又如何?他給自己的安全感。快樂感是作假的嗎?她對自己說,即便不是愛上他了,也是將要愛上他了,想通了這一點反倒不再害羞,只是她需要一點時間來適應角色的轉換,也需要一點時間來弄明白他對自己的感情是什麼。烏龍擺過一次就好了,自以為是並不是愉快的經歷。
探出頭,看著滿室的晨光,心情好得不得了,任秋桃輕輕地念一句:“容容,你說這次我的緣分來了沒有?”
豎起耳朵,是誰在門外走動?老式樓房的隔音很不好,所以能清楚地聽到有人在門外徘徊,是他嗎?不,不要,她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他,會臉紅的。臉紅?心中一動,見到他會臉紅嗎?不因為夢裡的那個吻,而是自己的心態已經不同了。
還在徘徊,但任秋桃僵直地躺在被裡一動不動,似乎動一下便會被他發現了一樣。
敲門還是不敲?她醒了沒有?醉酒的人通常會晚起。
見到了她說什麼?擺出怎樣的表情?一定會有些不自在吧!不可以,要自然就像往常一樣,往常?往常是什麼樣子的?
抬手,卻依然不能敲下,江凡修無奈地笑笑,在感情面前他也是個怯懦的人啊!把手指輕輕地扣在門板上,會見到什麼樣的她?
反射般地縮回到被裡,幾乎可以聽到已經紊亂了的心跳,做幾次深呼吸,她不禁笑自己,是夢啊,只是個夢啊!雖然自己的心態已經不同了,但他並不知道啊,還怕什麼呢?
來到門前,手握住把手的剎那,手心裡竟滲出汗來,她在心中罵自己一句:“見不得世面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