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教授講話有種說不上來的好聽,就是那種聽她的課不會被催眠的好聽。 嶽教授把銀行卡往周母手裡塞,對周母說:“瞧您說的,這我當然知道了,我和老蘇打心眼裡就喜歡周鳶,鳶鳶還是我學生的時候,我就可喜歡她了,還想過這得什麼樣的男孩才和鳶鳶般配,結果沒想到啊,是我自己家兒子,可便宜這小子了。” “當時就想著介紹他們認識認識,從朋友開始,沒想到啊,阿嶽這小子,我是他媽我都覺得他太幸運了,怎麼就一下子找到鳶鳶這麼惹人喜歡的女孩子。” “阿嶽從小性子就冷,不愛和人親近,喜歡自己一個人待著,他和我、還有他爸爸都不親,但是男孩兒嘛,和女孩子還是有不一樣的地方,再加上我和他爸爸從小為了工作陪在他身邊的時間不多,所以阿嶽性格這樣我們也能理解,但是這我們能理解和鳶鳶能理解可不一樣啊,剛開始知道他們結婚的時候,我和他爸爸都擔心阿嶽結婚之後冷著鳶鳶、和鳶鳶沒什麼話說可怎麼辦。” “你們是不知道,我這麼喜歡周鳶,當然不想鳶鳶受委屈,又怕萬一鳶鳶受不了不要這小子該怎麼辦但是蘇璽嶽這個性格,也不是我們能管得了的,所以啊,我們就想對鳶鳶好點,再說了,我們就阿嶽一個孩子,這些早晚錢啊早晚都是他們的。” 周鳶聽到嶽教授的話,悄咪咪的在角落裡和蘇璽嶽咬耳朵:“嶽老師怕你委屈我才對我這麼好,她不會以為我們在家都不說話的吧。” 蘇璽嶽:“。” 他也沒想到,自己親媽這麼拆臺,看樣子他媽媽覺得自己在家和周鳶一言不發,沒有語言交流的那種。 不過嶽教授說的也不錯,蘇璽嶽的性格的確如此,如果和他結婚的人不是周鳶的話,嶽教授說的這些說不定還真的能是真的,但這個念頭還沒有升起的時候就被蘇璽嶽掐滅了,怎麼會呢,這一切都是百分之百不會成立的虛構假設—— 和他結婚的人,只會是周鳶。 僅她而已。 不過好在嶽教授還記得蘇璽嶽是自己兒子、親生的兒子,連忙給他在岳父岳母之前找補一下,嶽教授繼續故作若無其事的說:“雖說這錢早晚都是他們的,不過估計阿嶽也看不上這些錢,這些年他自己掙的錢都比我和他爸多得多了,早些年,還瞞著我們,我給他打生活費的時候才告訴我們的。就他們現在住的這套房子,也是阿嶽自己買的。” 周母周父確實才知道這些事,他們只知道蘇璽嶽人品很好,對自己女兒很上心,也沒想到蘇璽嶽私下裡副業掙這麼多。 周母驚訝道:“哎呀,原來璽嶽這麼優秀啊,這是我們周鳶幸運啊,找了璽嶽這麼好的丈夫。” 周鳶和蘇璽嶽繼續咬耳朵:“得嘞,開始‘商業互吹’了。” 蘇璽嶽笑著壓低嗓音,用只有他和周鳶能聽見的聲音說:“不是‘商業互吹’,是岳母大人單方面的謙虛,嶽教授為人師表,說的都是實話,如果不是遇見你,我可能都沒人要呢。” 周鳶扶了扶額:“瞧你這話說的,要不然你也加入她們吧,怎麼還能把自己上升到‘沒人要’的階段呢” 再怎麼樣,就蘇璽嶽這氣質長相身材,哪怕他負債累累,都會有富婆願意為他花錢,更不用說蘇璽嶽銀行存款自帶一串零。 周鳶打心眼裡覺得蘇璽嶽真的越來越會說話了,簡簡單單一句話他也有能將它變成情話的魔力。 周父也和蘇院長聊的熱火朝天,兩人之前就認識,只不過交集不多,現在成了親家,能說的話比以前自然是要多。 到最後,這張在周母和嶽教授之間推來推去的銀行卡落在了蘇璽嶽手裡。 周母覺得給蘇璽嶽,讓他還給嶽教授和蘇院長,這麼一想,周母很滿意; 嶽教授覺得給蘇璽嶽,讓他交給周鳶,這麼一想,嶽教授也很滿意。 周母和嶽教授都想囑咐一下蘇璽嶽,只不過想說的話還沒說出口,蘇璽嶽就很利落的把銀行卡交給周鳶:“給你。” 周母:“。” 嶽教授很滿意自己兒子的上道,但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既然這張銀行卡咱們兩個都推來推去,不如給蘇璽嶽,讓他交給鳶鳶,家裡錢交給鳶鳶管沒毛病的。” 周母聽嶽教授剛才話裡行間的意思,知道蘇璽嶽的資產一定比她想的要多,畢竟年紀輕輕不靠家裡就能全款買別墅,這樣的年輕人現在太少太少了。 周母也不想自己女兒和女婿因為錢的問題以後有什麼糾紛,小兩口過日子還是少點磕磕絆絆的麻煩比較好:“你是不知道,周鳶是個從小就月光的人,手裡有五千,肯定不會花五百,搞不好還得再問我們倆要點還不夠花,這錢可不能讓周鳶管。” 蘇璽嶽這時候對周母說:“媽,您放心吧,以後小鳶想怎麼花就怎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