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好了,他的新名字—— 謝雲霽。 霽,雨過天晴也。 周鳶聽到這兒,完全被震驚了:“所以、所以這些都是謝雲霽告訴你的嗎?” 阮清清點點頭:“是啊,都是後來他告訴我的。” 周鳶繼續問阮清清:“你們是大學重逢的?” 阮清清抿了抿唇,“是大一的時候——” 阮清清換了新的城市後,性格收斂了一點,新的學校,沒有人叫她“阮姐”,而她也是一個只知道埋頭苦學的上進同學。 有的時候她學累了從題海里抬頭時,偶爾也會想到,雲弈現在是不是也是這樣,一個人默默的學習? 阮清清用區前一百的成績讀了重點高中,把阮清清的爸媽都高興壞了,高中阮清清仍然保持著這種學習勁頭,順利的考入了大學。 考入大學後,她被塵封已久的“阮姐”性格好像顯現出一些來,大一之初,她報名參加了學校的辯論社。 辯論社的報名人數比她預計的要高了許多,阮清清不知道為什麼,難道是辯論社特別火? 直到面試排隊時,聽旁邊的人聊天,才知道辯論社有位前輩帥的人神共憤,即使現在不在辯論社只是偶爾來指導一下,但大家仍然都想見見這位學長。 這樣的傳說直到阮清清正式被辯論社錄取後還能聽到,但她也從來沒有見到過只存在在大家對話裡的“謝雲霽”學長。 直到阮清清 桑格利亞sangria ◎屬於你和我的、共同的、獨一無二的◎ 周鳶聽到這兒雙手捧著臉頰,酒精讓她的臉頰覆上了一層薄薄的緋紅,她的嗓音染著聽到好友八卦後的激動:“你說呢、你說呢!接下來呢,怎麼樣了?” 阮清清閉著眼睛,似乎是在回憶,似乎又像是欲言又止。 周鳶見好友如此,替她難受的微微嘆了口氣,但又希望阮清清能快點拋卻被愛情困擾的煩惱:“清清,你知道你這樣像什麼嗎?特別像連載小說在最精彩的時候斷更、特別像看的正上頭的電視劇忽然被告知下一集同一時間下週不見不散……” 阮清清聽到周鳶誇張的語氣後說:“哪有那麼誇張,接下來我們就在我的不懈努力之下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 周鳶停頓了一下,如果正常的戀愛、分手不會鬧的這麼……周鳶想了一下,覺得用“要死要活”來形容阮清清和謝雲霽再合適不過了。 阮清清明白周鳶的疑惑,繼續說:“後來他沒有跟我講過他就是雲弈,是一次無意間我看到了他的畢業照。” 阮清清笑了笑,“才知道當年和我一邊高的雲弈,現在已經是學校裡風雲的謝雲霽了。” 周鳶跟阮清清碰了個杯,為她高興:“這樣不好嗎?你們本來就認識,能重新重逢,很浪漫很幸福啊。” 阮清清臉上的笑變成苦澀,搖了搖頭:“鳶鳶,高二有一次,我無意間聽到了我爸媽的談話。” 周鳶不知道為什麼阮清清忽然說到了她的爸爸媽媽,她安靜的聽阮清清繼續講。 阮清清很平靜的說:“我爸媽他們的生意當時需要一筆投資,但投資方呢,當時是有兩個工廠作為備選的,最後二選一選擇了我爸媽他們。” 周鳶:“那很幸運啊,得到了一筆投資。” 阮清清眉頭微皺:“是,靠著筆投資我爸媽度過了當時的小難關,但是,另外沒有接受投資的那家工廠,沒多久就倒閉了。” 周鳶不太懂:“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做生意也一樣啊,不過我沒太明白,工廠倒閉這和你還有謝雲霽有什麼關係呢?” 阮清清喝完了酒杯裡的酒,隨後說:“另一家工廠的倒閉致使他們工廠的全體員工失業,這其中,就有……謝雲霽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