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鳶想不到蘇璽嶽一大清早會說的如此直白,直白的話倒是讓人更害羞。 “勉強贊同吧。”周鳶忍著笑著說:“很高興你也喜歡我們的婚姻。” 蘇璽嶽眉頭微蹙:“你後面說話什麼調調?” “是一個梗啦。”周鳶一看蘇璽嶽這樣子就不經常上網衝浪:“嘖嘖,真是三歲一代溝” 周鳶的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身邊的男人堵住。 一個熱情的深吻後,蘇璽嶽低聲在她耳邊說:“不如小鳶和我一起,消除一下你口中的、咱們倆之間的、代、溝。” 周鳶的聲音裡透著旖旎,好奇的問他:“怎麼消除?” “多多負、距、離接觸一下。”蘇璽嶽用實際行動解釋了他想在清早做什麼,“譬如現在這樣。” 臥室的窗簾還未拉開,室內並沒有看到清晨正好的陽光,烏烏暗暗,明明滅滅,周鳶紅唇之中偶爾的輕吟聲飄出,這是一個充滿活力的清晨。 直到床單氤氳著一灘明顯的水漬,在深色調的床單上分外明顯。 周鳶想不通蘇璽嶽怎麼有這麼好的體力,分明昨晚才 “凡事都講究一個平衡,不能太過,水滿則溢。”周鳶在蘇璽嶽抱著她去清洗的時候,踢了踢潔白的小腿,很不耐心的對他說:“你聽見我說話了嗎!” 已經“吃飽喝足”的蘇璽嶽任由周鳶在一旁數落,不僅不覺得討厭,反而覺得周鳶這幅模樣可愛的很,和她平時在外給人的落落大方完全不一樣。 是啊,不論是誰,都總是有許多副面具,只有身邊親近的人,才能知曉你本來的樣子。 愛你的人不會厭惡你最真實的、並不太完美樣子,反而會因為世界上只有ta能欣賞到這副樣子而沾沾自喜。 蘇璽嶽眼眸微深,饒有趣味的重複周鳶的話:“‘不能太過,水、滿、則、溢’。” 蘇璽嶽低啞的嗓音繼續在周鳶耳畔響起:“小鳶,剛才是誰水多的溢位來了?” 周鳶臉頰瞬間緋紅:“。” 蘇璽嶽餵你怎麼回事!明明很正經! 蘇璽嶽看周鳶這副樣子,忍不住笑著說:“小鳶,你能忍住嗎?不要溢位來。” 周鳶紅著臉:“別再說了” 但周鳶還想再掙扎一下:“在這樣下去我每天都要補眠,我可不想一直在家裡睡覺。” 蘇璽嶽手上的動作很溫柔:“好,小鳶,我知道了。” 周鳶聽到蘇璽嶽回答的這麼快,又瞪了他一眼,因為周鳶心裡很知道,蘇璽嶽嘴上這麼說,但他根本不會聽自己的,還會用“我是醫生,我對我們的身體都很有了解”這種說辭來堵她的嘴。 或許是受夢境的影響,蘇璽嶽今天不知怎的,做了一份千層餅。 周鳶很喜歡吃,“味道不錯,不過話說,千層餅很簡單啊,我也會做,等下次我做給你吃。” 蘇璽嶽想了想周鳶擅長煮粥煮麵的手藝,又想到夢裡那鹹的不行的千層餅,連忙說:“別累到我們小鳶,還是我做吧。” 吃過飯,周鳶看蘇璽嶽找出了很多秋冬的衣服,有毛衣,有外套,還有羽絨服。 “提前過冬?”周鳶笑著問他:“現在就找出來,有點早吧。” 現在可還是盛夏呢。 蘇璽嶽:“醫院工會組織的,一年一度的捐衣活動。” 周鳶來了興趣:“我也可以捐嗎?” 有些公益活動落實不一定到位,捐的錢和物資不一定最後能落到受捐人手中,但蘇璽嶽說的肯定不會發生這種情況,醫院工會,再靠譜不過了。 “當然。”蘇璽嶽笑了笑,“等明天我一起帶去醫院。” 周鳶聽到後也去看自己的衣服,結果環視一圈,發現好像沒有可以捐的。 周鳶微微嘆氣:“不穿的衣服我之前搬家就沒帶,後來新買的都是能穿到的。” 蘇璽嶽放下手裡整理的衣服,順勢把周鳶抱到自己腿上,兩人一起坐在椅子上:“這有什麼,明年有穿不到的再捐,又不是一定要家屬也捐。” 周鳶很少聽到蘇璽嶽會用“家屬”稱呼,突然想到:“你們醫院知道你結婚了嗎?要是你拿女士衣服去,他們不會覺得很奇怪?” 蘇璽嶽垂了垂眸,在周鳶面前晃了晃自己的左手手掌,“小鳶,發現什麼了嗎?” 周鳶看著腕骨突出、手背青筋迭現、手指修長的手掌,愣了會兒,有些猶豫著說:“發現你的手還挺好看?” 蘇璽嶽被周鳶逗笑了,意味深長的說:“原來小鳶喜歡我的手。” 周鳶還坐在蘇璽嶽腿上,一呼一吸之間都能感受到對方身上的熱源,她裝作聽不懂蘇璽嶽話裡的弦外之音,扭過頭去不看他。 “怎麼這麼愛害羞?”蘇璽嶽忍不住親了親周鳶的耳垂,輕聲說:“我很喜歡。” 周鳶紅著臉:“你” 蘇璽嶽不繼續逗周鳶了,言歸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