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這些女性把自我的時間奉獻給自己的家庭很不容易,箇中苦楚只有她們自己清楚,而且全職太太的壓力一點不比職場人少,即使嶽教授和蘇院長在他小時候工作就很忙,兩個人誰也沒有為了家庭妥協讓步,童年的時間更多的是在奶奶家度過,所以從小和嶽教授的關係沒有那麼親暱,但他還是欣賞有自己事業的女性,難道說,未來的自己變了—— 居然找了一個沒有工作的、大學生?!! 蘇璽嶽又認真打量了一下週鳶,實在想不通,眼前的小姑娘究竟有什麼魔力,能讓自己的底線一退再退,退到他自己都快不認識自己了。 如果不是親身經歷,有人忽然到教室裡和他說:“你知道嗎,你工作以後的太太是沒有工作的小女生。” 他一定會覺得今天是愚人節,對方想了什麼絕世笑話再惡搞他。 有些鹹的千層餅蘇璽嶽沒有吃太多,他問周鳶中午想吃什麼,他來做。 “忽然之間,我也想不到。”周鳶笑了,“不如我們去超市逛逛吧。” 和女生逛超市對蘇璽嶽來說是全新的體驗,其實和女生做什麼對他來說都是全新特殊的體驗。 從家出來蘇璽嶽才發現原來自己回到了江塢,回到了自己從小長大的家鄉。 從超市出來,周鳶說:“不如我們去醫院看看奶奶,你休息,奶奶總是念叨你呢,總不好每次都是我這個孫媳婦回去,而你不去看她。” 蘇璽嶽心裡一驚,奶奶住院了嗎? 是身體出了什麼狀況? 他心裡起伏不定,面上卻仍不改色,平靜的說:“好。” 蘇璽嶽印象裡的老太太,還是那個在海島自在旅行的一點不輸年輕人的老太太,而且老太太還說從海邊旅行結束就去香港看他。 怎麼病房裡的老太太,面色看起來還可以,但是仍然難掩憔悴。 這是怎麼了? 蘇璽嶽心一涼。 老太太看到周鳶和蘇璽嶽一起來很高興:“阿嶽今天不上班嗎?” “是啊。”蘇璽嶽內心顯然沒有做好準備,但臉上仍然掛著笑意,不能讓老太太看出他的不對勁來,“您今天身體好點了沒?” 老太太笑著說:“好多了,看到你們來就好多了。” 蘇璽嶽的目光落在了窗臺上的那盆金桔盆栽上,在冷冰冰的病房裡,顯得格外有生機。 “那就是小鳶買來的小金桔。”老太太的目光順著蘇璽嶽一起落在那麼盆金桔盆栽上,有些小得意:“我養的不錯吧。” 周鳶很快樂呵呵地說:“奶奶,您太厲害了!我就等著再過一陣吃呢。” 雖然蘇璽嶽更熟悉的是那個身體健康的老太太,但不論如何,都是他的奶奶。 他很耐心的陪著老太太聊天,話語之間依稀能猜測到,自己當初結婚,和奶奶的身體也有關係。 所以,自己和眼前的小姑娘最開始沒什麼感情? 那她,和一個陌生的男人結婚,也一定心裡不好受吧。 蘇璽嶽想,自己要對她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