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鳶一頭扎進了蘇璽嶽的懷裡。 周鳶坐著,椅子的高度不偏不倚,正好讓周鳶撞上了一個無比尷尬的位置。 確切一點,是蘇璽嶽的腰腹部偏下。 “天、賦、異、稟。” 那條令周鳶面紅耳赤的照片以及網友的這句評論忽然隨著現在的動作一起撞入她的腦海。 周鳶的動作實在太突如其來,蘇璽嶽甚至少見的愣住了,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 “咳”蘇璽嶽將手握拳抵在鼻下,不自然的輕咳一下,隨後緩緩開口,不論何種情境之下,他的聲線都能夠低啞磁性:“小鳶,很抱歉的提醒你,現在是白天,如果你想” 周鳶彈射似的迅速鬆開,甚至動作幅度過大,差點又撞到後腦勺。 周鳶紅著臉,飛速打斷了蘇璽嶽接下來想說的話。 周鳶深吸了一口氣,“我剛剛是不小心我們現在出門吧。” 蘇璽嶽的嗓音微啞:“創可貼貼好了?” “嗯已經貼好了。”周鳶小聲說,心裡暗暗的想,蘇璽嶽為什麼又要提起讓她尷尬的一幕。 “起身慢些。”蘇璽嶽叮囑著,隨後半開玩笑的意味對周鳶說:“撞壞了以後難受的是你。” 蘇璽嶽的聲音充滿磁性,耳朵聽到他低沉的聲線是一種別樣的耳部按摩。 可現在,他看似冷漠的薄唇怎麼能說出這麼令人耳紅的話語,不斷刺激著她現在尤為敏感脆弱的神經。 周鳶:“。” 實在不想在早上談論這麼令她尷尬的話題。 雖然周鳶知道,蘇璽嶽實在幫她轉移尷尬。 周鳶的手指無意識的拽了拽衣角,試圖用一些小動作緩解此刻兩人之間不對勁的氛圍。 然而蘇璽嶽明顯比周鳶臉皮厚的多,除了一開始他有點沒反應過來,隨後正兒八經的模樣和平時完全沒有區別,彷彿剛才什麼也沒發生似的。 蘇璽嶽驀地不知從哪兒變出一顆水果硬糖,放到周鳶手邊,“吃塊糖,別一會兒又不小心” 蘇璽嶽的話音裡格外強帶了“不小心”,分明實在模仿剛才周鳶的語氣。 周鳶撕開水果硬糖的包裝紙,一把將水果硬糖放入口中。 周鳶知道蘇璽嶽是怕她萬一真的低血糖就不好了,雖然她很確定那只是低頭太久的正常現象,可蘇璽嶽似乎醫生的職業病格外嚴重,總是認為她的身體需要好好調養。 水果硬糖是青蘋果味道的,甜甜的,水果硬糖青蘋果特有的清甜暫時緩解了她的尷尬。 青杭的天氣很好,空氣裡滿是初春特有的生機勃勃的氣息。 金色如緞的陽光穿過樹葉的罅隙灑落在地面,投下斑斕的光斑,天藍雲密,萬里晴空,即使稀疏平常的景色也獨有一番風味。 但現在的周鳶實在不知道該和蘇璽嶽說什麼好。 早上的一幕給她帶來的衝擊力實在太大,簡直可以列入她人生中尷尬事件的3,畢竟這樣令人腳趾抓地的事情,實在很難被超越。 周鳶只要一想到這一幕,甚至腦海裡會不自然的浮現出那不同於尋常之處的觸感。 周鳶飛速的搖了搖頭,趕緊將這一幕從自己的腦海中甩出去。 蘇璽嶽開口打破了二人之間的沉默:“今天早上嶽教授給我打電話了。” 周鳶納悶兒:“嶽教授是要見面在家裡找不到人了嗎?” “是昨天嶽教授從北京飛回江塢看奶奶,奶奶說她想見你了。”蘇璽嶽摸了摸周鳶的後腦勺,語氣溫和:“等我結束這邊的工作,一起去見奶奶吧。” 周鳶小聲答應了。 本來他們就商量的是下週見奶奶,周鳶心裡也在做心理建設,但畢竟是長輩,又不同於已經很熟悉的嶽教授,她說不緊張是假的。 周鳶有些忐忑:“奶奶她是什麼性格的人啊?” 她希望蘇璽嶽能提前跟她講一下,心裡有譜一些,能緩解一下當下心中一想到見家長就緊張的心情。 “小鳶,已經跟你講過很多次了,奶奶很好相處的,相信我,我沒有騙你。”蘇璽嶽略帶安撫性質的對周鳶說。 “奶奶家祖上曾經富裕過,也落魄過,但奶奶一直沒有被生活打擊倒,我小時候奶奶經常抱著我給我講她小時候經歷的那些事情,奶奶還出國留過學,我的英語,也是很小的時候奶奶一個字母一個字母教會我的。” 蘇璽嶽淡淡回憶著和奶奶的童年往事,周鳶從蘇璽嶽的話語中勾勒出一個富家太太的模樣,和藹可親卻又渾身上下充滿了故事感。 這一路蘇璽嶽說了許多他童年的故事,周鳶很難想象,蘇璽嶽小時候竟然也會爬樹就因為好奇鳥窩裡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