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矜貴冷端的模樣,說是政界新貴也毫無違和之感。 “早”周鳶意外的頓了頓,隨後開口:“你今天起的挺早啊” 其實周鳶更想說:你今天打扮的挺正式啊 昨天還是休閒老錢風,今天就成了精英矜貴風。 這反差也太大了。 “臨時下午要開個會。”蘇璽嶽解釋著。 難怪會如此。周鳶心裡暗暗的想。 蘇璽嶽又繼續說:“還好是今天臨時開會,如果是昨天,那豈不是很遺憾。” 遺憾什麼。 他們兩人都心知肚明。 周鳶擰開礦泉水喝了一口:“那你幾點過去?” 隨後絲毫不猶豫的說:“你要是時間太趕,我今天自己玩就好,反正我下午很快也要去機場。” 如果航班順利,周鳶今晚落地江塢,明天週一她還要上班。 蘇璽嶽注意到了周鳶一清早起來就喝冷水,微微皺了皺眉,但也沒說什麼,隨後他開口道:“別擔心,時間來得及,送你到機場也來得及。” 既然蘇璽嶽自己都這麼說了,周鳶也沒再繼續說什麼。 但她是肯定不需要蘇璽嶽送她到機場的。 一是她又不是不認路,完全知道機場怎麼去,而且她的行李也沒有多到需要兩個人才能拿得完;二是機場到市區的時間也不算短,一來一回很浪費時間,沒必要讓蘇璽嶽浪費他可以去忙工作的時間。 蘇璽嶽說完立刻起身去了廚房,拿出了一碗新燉煮好的紅糖水。 “這麼早起,太麻煩了。” 周鳶說這些話完全是出於本能的禮貌。 對方為她早起,這種“欠人情”的事情,周鳶不太習慣身邊的人這麼做,所以不論是誰早起燉紅糖湯,她應該都會說這句話。 周鳶是一個很怕佔別人小便宜、或者麻煩別人的人,她不喜歡欠人情,即使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 “麻煩什麼?”蘇璽嶽像是聽了什麼好笑的話似的,“順手而已,你不要有太多負擔。” “燉湯的食材是已經準備好的,我要做的只是把食材放進鍋裡,然後加水,開火,再盛出來,僅此而已。” 蘇璽嶽甚至很詳細的解釋著他煮湯的步驟。 聽他的口吻,真像是一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但是周鳶知道,能在可以睡懶覺的一天早起,而且還不是為自己的事情早起,就已經很難得了。 她和蘇璽嶽沒有感情基礎,就算昨晚他們的關係近了一步,但周鳶也沒有自戀到認為蘇璽嶽從此愛她愛到無法自拔。 她也不會戀愛腦到因為一個讓人心醉的吻而愛上蘇璽嶽。 人類都是自私的生物,沒有人能免俗,周鳶個人並不覺得蘇璽嶽這種看起來霽月清風的男人,就會多麼無私。 他們沒有感情基礎,只是一對被陰差陽錯強制生活的“同居室友”夫妻,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很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