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圓圓和紀預的婚禮在一座私人海島舉辦,他們需要乘坐私人飛機抵達。 “私人飛機?”周鳶在她和周熱、段圓圓的群裡震驚,“昨天的我還在空蕩蕩的辦公室裡為了幾千塊的工資值班,明天我就要坐私人飛機去私人海島參加婚禮?” “世界變化的有些太快了!” 她們三個人正在群影片,聽到周鳶的話,周熱都忍不住笑了,隨後又勸她:“你說你,讀完研留在帝都也挺好的,誰知道你回家要呆在社區做網格員,不行看看,能不能換個工作。” 如果在周鳶一開始工作的時候,她聽到有人這樣跟她講,她肯定毫不猶豫的贊同,但現在,周鳶發現她自己居然猶豫了。 這樣的猶豫讓她感到茫然。 為什麼會猶豫—— 是因為在社區工作這段時間,幫助了很多獨居老人解決了他們生活裡的矛盾嗎? 是因為在社區工作這段時間,針對居民的具體訴求,解決了很多居民生活中的困難,幫他們提高了辦事效率、節約了他們自己的時間嗎? 是因為在社區工作這段時間,完成了幾個專案策劃,讓小區真正的、更好的落實發展,讓小區的素質環境在居民中口口相傳、得到大家的一致好評嗎? 周鳶大學畢業後那份在帝都的工作,是需要自己提供創意想法的,不是單純的機械化操作不費腦子即可的工作。 所以在社區的最開始工作,只是基礎的資料整理和戶籍統計,周鳶並不習慣,她只覺得工作枯燥乏味無意義,但隨著工作時間的推移,她涉及到的工作內容也越來越廣泛,她的工作也能幫更多的人,坦白講,她的確在這段工作時間裡鍛鍊、磨礪、成長了許多。 韓非子曾言,宰相必起於州部,猛將必發於卒伍,雖然周鳶暫時沒有繼續考公考編的想法,但她也知道,一個人在基層的磨練必不可少,不然一切都只是水中月、鏡中花、虛無縹緲的“空中樓閣”。 她現在也並沒有對這份工作有極高的熱忱,但不可否認,她好像發覺了一些這份工作特有的魅力閃光點。 段圓圓對這個話題比較有共同語言:“我媽媽在我沒畢業的時候,勸我考公務員來著,說我研究生的專業可是考公的‘萬金油’,準能上岸。” “對哦,圓圓你研究生讀的漢語言文學,確實更容易上岸。”周鳶微微嘆了口氣,“但是我回來的時候參加過江塢的招考,沒考上,現在不是應屆生了,競爭只會更加激烈,我也不打算在這方面耗費太久的時間。” “如果你想考的話,你可以一邊上班一邊備考。”段圓圓玩笑著說,“我大學一個同學,在網際網路大廠上班,考到了他們家鄉的公務員後就回家了。” “大廠掙得蠻多的啊,也要老家啊。”周熱有些意外,“而且天天加班,還能上岸真的是學霸,不愧是1大學生。” “謙虛一點,2、2啦。”段圓圓被周熱的語氣開這種玩笑早就習慣了,“確實掙得不少,剛畢業就年薪百萬了,只不過她自己說的,網際網路加班加的太兇了,她都怕過幾年再去考試的話筆試面試過了但是體檢過不了,所以沒工作幾年就考走了。” “鳶鳶呢,鳶鳶不想繼續考公考編,難道是想一直在社區做下去麼?”周熱很關心妹妹的工作,周熱只讀了本科就進了娛樂圈,所以覺得她讀了研究生的妹妹和朋友很厲害,當然希望她們越來越好。 “還沒想好呢,等我有想法一定會跟你們說的。”周鳶用手擺弄著床上的玩偶,換了個沒有這麼沉重的話題:“圓圓,快要結婚了,你會緊張嗎?” “現在嗎?”段圓圓認真思考了一下,“好像沒有那麼緊張哎。” 周熱比周鳶更清楚段圓圓和紀預的愛情往事,忍不住的打趣兒道:“是興奮吧。” “我和紀預,我們從2012年認識,到今年,已經十一年了。”段圓圓算了算時間,忍不住感慨了一下,“十一年哎!我現在才不過二十來歲而已,這個名字、這個人已經佔據我生命的近半了哎。” 隨著段圓圓的回憶,周熱也忍不住感慨:“高一那年,我和紀預還是同桌,誰能想到,他居然要叫我小舅媽?” 他們都是江塢一中的學生,高一那年,周熱和紀預一個班,兩人還恰巧是同桌,他們高中那一年,江塢一中的校領導搞教學創新,按理說應該是高二才分文理科,但他們那一年高一下學期就分了文理科。 周熱選擇了文科,而紀預和段圓圓都選擇了理科,於是從高一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