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他的手掌稍一向前,將酒杯推在周鳶手邊,這是什麼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周鳶又給他倒了一杯酒。 倒完酒,周鳶自己都有些想笑,周鳶輕晃著腦袋,盈盈的望著他:“蘇璽嶽,像我們這種,總是坐在一起喝酒的夫妻不多了吧。” 蘇璽嶽和周鳶碰了一下杯:“你喜歡嗎?” “喜歡。”周鳶笑得很開心,眼神亮晶晶的,“兩個人一起喝酒,比我想象的要好許多。” 蘇璽嶽看著周鳶的雙頰有些淺淺的酡紅,“別再喝醉了。” “三度而已!”周鳶微嗔了他一眼,誰喝三度的果酒喝兩杯就會醉啊! 蘇璽嶽又去切了一個哈密瓜火腿拼盤,“再吃點東西。” 有拼盤那自然再好不過了,她眯著眼睛,端詳著蘇璽嶽放在餐檯上的果盤。 他去廚房沒幾分鐘就切好了,而且挑了一個木質托盤,擺盤也很精緻,即使說是外面酒吧裡選單上的招牌也不過分。 對於蘇璽嶽來說,做飯好像是一種享受,周鳶現在仍然不理解,蘇璽嶽精緻到每一道菜追求極致的色香味,就連普通的下酒拼盤,他也切的堪稱完美。 周鳶忽然想到了一個網際網路很火的話題—— 結婚的好處究竟是什麼。 現在看來,不用自己做飯對周鳶確實是個能切實享受到的好處。 但蘇璽嶽這樣,會覺得有什麼好處呢? “怎麼光看不吃?”蘇璽嶽聲音溫和,“不喜歡吃西班牙火腿麼?有什麼想吃的嗎?我去給你做點。” “不用再麻煩了,我吃的。”周鳶頓了幾秒鐘,眼神落在那盤蜜瓜火腿上,語氣卻十分認真:“蘇璽嶽,你覺得結婚的好處有什麼呢?” 蘇璽嶽沒有立刻回答周鳶,而周鳶把蘇璽嶽的遲疑當作了他和網上的很多人一樣,說不出什麼能讓別人能理解的好處。 “是想不出來嗎?” 周鳶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輕鬆著說,至少這樣的語氣不會讓自己看起來太尷尬。 就在周鳶以為蘇璽嶽不會回答時,他用淡淡的語氣卻十分認真道:“小鳶,你知道嗎,我曾經對婚姻毫無敬畏之心,於我而言,婚姻制度就是如同人類肉體和靈魂的雙重枷鎖,是埋葬靈魂的墳墓。” “而我一直以為我是堅定的不婚主義者,就在身邊朋友說我過幾年就不會有這種想法時,我只覺得我不論是五十歲或者五百歲,都不會和一個女人出現在同一張結婚證上。” 周鳶安靜的聽蘇璽嶽講著。 房間一角的唱片機本來在緩緩的流淌著和果酒適配度極高的爵士樂曲,但不知何時,唱片機的聲音越來越低,徹底淪為背景板,絲毫沒有宣兵奪主的打算。 “而現在,在和你結婚後,這些想法都在慢慢改變。”蘇璽嶽繼續說,燈光落在他的肩頸,泛起淡淡的光圈:“至於你問我結婚的好處,我想這大概有許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