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蘇璽嶽也在,她總不能將他趕走。 周鳶小聲的有些害羞的說:“你,跟我一起?” 這是她從小生活到大的房間,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異性在她的床上和她一起共眠。 蘇璽嶽站在周鳶身邊,跟著她走進臥室:“既然小鳶熱情的邀請了,那我自然” 進屋後順手關上了臥室的門。 周鳶後背莫名有些發顫:“你別亂來啊,爸媽可還在家呢。” “想什麼呢?”蘇璽嶽捏了捏周鳶的鼻尖:“能不能正經點。” 周鳶:“。” 究竟是誰不正經啊! 周鳶在搬出去之後就沒有再在家裡的臥室睡過,但床單依然乾淨,有太陽曬過的軟軟的香氣,周鳶的心莫名的有些酸意,周父周母在她搬走後,依然定期清掃著她的臥室。 蘇璽嶽這是法的堆疊著一堆東西,周鳶看的書下面甚至會壓著一支唇釉。 蘇璽嶽有次實在看不下去了,想要幫周鳶收拾一下,在提前詢問周鳶是否可以時,居然被拒絕了。 周鳶說太整潔的書桌她會找不到東西。 蘇璽嶽簡直被她的“謬論”逗笑了,雖然不理解,但還是尊重周鳶的想法。 只是蘇璽嶽每次途徑周鳶書桌時,都忍不住想,平時看著挺光鮮的小姑娘,怎麼書桌能亂成這樣?還美其名曰“亂中有序”。 現在臥室裡這張書桌,確實很符合蘇璽嶽對於書桌整潔的要求,但他居然會有些不習慣,不習慣這是周鳶的書桌。 “看什麼呢?”周鳶看著蘇璽嶽的眼神在她的臥室裡徘徊,“你上次來的時候不是都見過了嗎?” 周鳶的床邊擺著一個玲娜貝兒的毛絨公仔,蘇璽嶽對這隻粉色的毛絨絨狐狸並不陌生,在他們的家裡,周鳶的床頭也擺著一隻,只不過和現在這隻穿的衣服顏色樣式都不同罷了。 周鳶臥室的牆上貼著泛黃的海報,書架空了空了一部分,但仍然擺著許多本書,床頭的燃燭燈下,香薰蠟燭默默的散發著清甜的香氣,不難看出,周鳶是個會從點滴小事裡享受生活的人。 蘇璽嶽又有一點小慶幸,周鳶沒有因為和他搬到一起後因為他的原因而改變她原本的生活習慣。 他欣賞並且喜歡真誠率真的她。 蘇璽嶽穿著周母給他準備的睡衣,他和周鳶有點相似的地方,那就是絕對不允許自己穿著外面的衣服上床睡覺,哪怕是坐在床邊也不行,不管是誰的床,他都受不了。 周父周母待他熱情,即使才見過幾次面,依然把他當成家人,這都是基於希望他們夫妻能過得好的基礎上,蘇璽嶽心裡仍然泛起淡淡的暖意。 蘇璽嶽輕笑一聲,“我在想,媽給咱們準備的睡衣不錯。” 蘇璽嶽和周鳶現在穿著的睡衣是同款,只是顏色不同,很明顯的情侶裝,而且還是情侶睡衣,即使兩個人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但周鳶仍然有些臉紅。 周鳶發現,自從她結婚後,好像臉紅的頻率比從前增加了許多。 而且當他們兩個人坦誠相見做著世界上最親密的事時,她並沒有那麼害羞,反倒是這些平時溫馨的時刻,一點微不足道的小細節,就能令她臉紅不已。 周鳶現在這樣根本睡不著,“你今天怎麼會過來?” 她回家也是被周母叫回來的,沒有事先跟蘇璽嶽講,當看到蘇璽嶽出現在自家廚房的那一刻,別提多意外了。 只不過後面一直和周父周母在一起,周鳶也沒有抽出時間來問一下他。 蘇璽嶽本來只是給周母打電話問問她身體恢復的怎麼樣,是周母讓他來家一起吃個午飯。 蘇璽嶽將周鳶擁在懷裡,周鳶的頭埋在他的胸口。 蘇璽嶽忽然想到了昨晚,那個小姑娘,也是這樣在他懷裡,眼眶泛著淡淡的紅意,訴說著她的小時候的故事,蘇璽嶽伸手揉了揉周鳶的髮絲,聲音裡浸了些許暖意:“以後,我陪你一起回家。” 蘋果酒cider 周鳶此刻全身上下都是暖意,這間臥室、這張床,她生活了許多年,這是第一次,有異性入侵只屬於她自己的領地,出乎意外的,她沒有生出任何厭惡的負面心理。 這間臥室承載著她少女時期的全部記憶,而現在,彷彿時空交錯,蘇璽嶽闖入了她的少女時期。 男人身上淡淡的山澗雪淞的氣息圍繞在周鳶身邊,她靜靜地閉上眼睛,像是隻身灑滿陽光的一望無垠的草原上,和蘇璽嶽肌膚貼著肌膚的肢體接觸,他們共享體溫,共享同一方空氣,共享同一秒的瞬間,什麼都不需要做,只是這樣靜靜地抱在一起,這樣的一瞬令她覺得很安心。 就在這樣滿足的、安心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