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以來,蘇璽嶽很少有機會這麼認真的細緻的觀察過周鳶。 她完完全全的出現在他的眼裡。 此刻的他,眼中只有周鳶一人。 窗臺的綠植,牆壁上的壁畫,遠處的車水馬龍旁的一切,都淪為了背景板。 蘇璽嶽 美態ai-tai 周鳶和蘇璽嶽並排走著,蘇璽嶽高大挺拔,周鳶如果要看他,需要微微仰起頭。 周鳶走了幾步忽然問:“你的同事們今天會看到嗎?” 蘇璽嶽的下頜流暢鋒利,周鳶側著眸的角度看去,他的鼻樑高挺,眼尾狹長,眉骨突出,即使是仰視的角度,也完完全全沒有死角。 蘇璽嶽眉頭微蹙,聲音與平時並無二致:“小鳶,和我走在一起會很丟人嗎?” 周鳶一怔,不知道為什麼蘇璽嶽會這樣想。 她輕輕搖了搖頭,黑色的髮絲垂落,增添了一抹溫柔的氣質:“當然不是,我只是擔心你的同事們看到了的話,會不會有人誤會我們的關係。” 周鳶說完也覺得不太對勁,他們的關係坦坦蕩蕩,哪裡有“誤會”? 她只是擔心同事們的八卦會打擾到蘇璽嶽以及老太太的時間。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 周鳶剛要開口解釋,卻被蘇璽嶽的話打斷。 “小鳶,我的同事們沒有你想的那麼八卦,你不用有太多負擔。” 蘇璽嶽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冽低啞,但周鳶似乎有點覺得蘇璽嶽好像有些不太高興。 蘇璽嶽沒有過多的糾結在這個話題上,而是話鋒一轉:“奶奶今天提到的,兩家人見一面,你覺得怎麼樣?” “可以啊。”周鳶點點頭,“可是話說回來,我還沒有見過你爸爸呢。” 她和蘇璽嶽結婚至今,見過嶽教授,今天也見過了蘇璽嶽的奶奶,蘇璽嶽也見過她的父母,只有蘇璽嶽的爸爸,她到現在還沒見過。 因為周鳶和蘇璽嶽不是因為愛情走在一起,他們的結婚流程不同於普通情侶的見家長、訂婚、結婚,所以周鳶一直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合理。 “他也有說讓我們回家吃飯。”蘇璽嶽慢條斯理的深深的睨了周鳶一眼,有著周鳶不太明白的深意,但很快他的下一句,周鳶立刻理解了蘇璽嶽話裡話外的弦外之音——— “我還跟你提過,只不過你那天似乎在對你的脖子耿耿於懷。” 周鳶瞬間想到了蘇璽嶽說的那天是哪一天。 她鎖骨上的痕跡極為明顯,怎麼能和他回家見長輩? 而且周鳶就簡單的以為是他們兩個再加上嶽教授吃飯,沒想到蘇璽嶽的父親也在。 周鳶聽到蘇璽嶽的話後,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脖子。 “放心,昨晚沒用力。”蘇璽嶽明白周鳶擔心什麼,微微偏頭,在周鳶耳邊輕聲說,“沒有痕跡。” 裹挾著灼熱潮溼的呼吸落在周鳶的耳周。 癢癢麻麻的,周鳶咬了咬晶瑩的紅唇,試圖藉助嘴唇輕微的痛意轉移身上的癢意。 “某些人都哭著讓我輕點了……” 蘇璽嶽也不得不承認,他身上男人的劣根性在這一刻得以顯現的徹徹底底——— 他看到周鳶害羞的模樣,就忍不住的想讓她更害羞一點。 他看到周鳶流著淚,吻掉她泛紅眼尾的淚水,忍不住的想讓她流更多的淚。 周鳶加快腳步,想要遠離紅痕的“始作俑者”,不想聽蘇璽嶽繼續說什麼,和他拉開一點距離。 蘇璽嶽輕笑著,西裝褲下包裹的修長的腿加快步伐,兩三步便追上周鳶,伸手,將她的手緊緊握住。 微風不燥,陽光正好,藍天在他們身後,是他們世界裡最美的背景板。 坐在車裡,剛準備發動油門,蘇璽嶽忽然問周鳶晚上想不想吃餃子。 他們雖然打包了一些飯菜,但總要做點新鮮的。 “好啊。”周鳶想了想,“什麼餡兒的?” “你想吃什麼餡兒的?”蘇璽嶽問她,“我們一起去超市買吧。” 餃子在一些城市,是餐桌上一道必不可少的、很重要的菜,是很高的禮節。 從外奔波回到家要吃餃子,逢年過節要吃餃子,有客人來除了硬菜也會來盤餃子,過生日除了蛋糕也會煮碗餃子。 周父周母除了這些日子,平時在家也會包水餃,周鳶還挺喜歡吃的。 之前她和蘇璽嶽在家,煮的都是超市買的包好的速凍水餃,和自己包的水餃相比,外面賣的水餃總覺得皮兒少了些靈魂,沒有自己包的香。 汽車駛入商場的地下停車場,周鳶和蘇璽嶽仍然並肩走著,直接來到了超市。 蘇璽嶽推著一個購物車,周鳶在身旁的貨架上不停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