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容易了。”周鳶想了想,“我們大學身邊,愛情長跑能結婚的人,少之又少,這種差距過大的,能走到一起更是難得。” “愛情長跑不結婚的人都是沒良心。”林依乾脆的說,“像這種,兩個人好到最後,愛情消磨殆盡,早就昇華成親情和友情了,最後啊,都是靠人品和良心過活走下去的。” 說著說著林依又難過起來,“誰知道我遇到了個人品差沒良心的渣男!” “你也別這麼悲觀主義。”周鳶真沒想到,林依居然比她還要悲觀,“你看你們大學同學,那不還是有好男人的嗎。” 林依點點頭:“是啊,一畢業就結婚,好男人都是別人家的。” 周鳶:“。” 鑽牛角尖進死衚衕的人可真難勸啊。 周鳶的朋友不多,失戀的更是少之又少。 她上次陪失戀的人一起吃飯,還是大學和舍友們一起。 但是大學時候的感情,不像現在都是奔著談婚論嫁去的,大家喝醉一場,醒來第二天就該幹什麼幹什麼了。 但周鳶看林依這樣,估計還要一段時間才能走出來呢。 “都說失戀的人需要專注於其他的事情轉移一下注意力。”周鳶慢條斯理的說著。 “怎麼,鳶鳶你身邊有合適的男生要介紹給我?”林依有點驚喜。 周鳶嘴角故意笑的狡黠:“是我可以把我手頭的工作介紹給你,工作多了,就沒時間想你前男友了。” 林依看出來了周鳶是在故意逗她開心,她撈了一塊丸子放到周鳶碗裡:“多吃點火鍋吧,我這樣的職場水母,是不想多做一點的!” 周鳶有些疑惑:“什麼是職場水母?” “水母,無脊椎動物中的腔腸動物,最主要的是沒有腦子。”林依一邊吃火鍋一邊解釋:“水母還離不開水,遇到不開心啊受挫折啊會狂噴眼淚,然後迅速乾癟掉。” 周鳶倒了一杯檸檬水給林依:“那你多喝點。” 失戀這種事,和身邊的人傾訴只是一時的,到最後還是要靠自己想通才行。 周鳶和林依吃完飯,回家的路上忽然有點想喝奶茶,但要去奶茶店還要繞路,她想不如直接回家點外賣。 如果只點奶茶,好像少了點什麼吃的,再點份宵夜? 夜色朦朧,遙遙迢迢,星光氤氳,夜晚的江塢空氣裡都帶著春季獨屬的溫柔和煦,月光落在柏油馬路上,昏黃的路燈之下,周鳶一人的影子搖曳在地面之上。 周鳶雖然吃火鍋吃飽了,但是晚上一個人,無聊的話也能在追劇的時候再吃點什麼。 周鳶很快回到家,家裡的大門是指紋鎖。 客廳黑漆漆的一片,周鳶的手指向開關處按去。 周鳶的手機沒電了,手機攝像頭打不開,她完全是憑藉本能在依稀的黑暗之中找尋開關的位置。 冰冷的開關沒有找到。 霎時間,黑暗之中,一隻溫熱的手將她握住。 “啊——”周鳶本能的大喊一聲,“有鬼啊——” 周鳶心臟驟然緊縮,她自己一個人在家,肯定不是鬼。 蘇璽嶽不是今天回來,就連他們兩個人聊天,蘇璽嶽也沒有提到他今天會提前回來。 是有小偷闖進來了? 可是湯鼎國際的安保工作很完善,一般情況跟不會有小偷甚至是小區之外的人進來的。 周鳶的手不停的用力揮甩著。 “啪嗒——”一聲響起,客廳的燈驟然明亮。 暖黃色的燈光充斥著整間房間。 蘇璽嶽握著周鳶的手。 溫柔的站在她的面前。 周鳶看到是蘇璽嶽,剛才緊張的心立刻鬆懈,過度的神經緊繃之後是過度的放鬆,心情一起一落來的太快,她竟然有點想哭。 “不是鬼。”蘇璽嶽聲音溫醇,“是我回來了。” 周鳶的嗓音裡帶著控制不住的哭腔:“你回來怎麼不開燈,嚇我一跳。” 這比她去鬼屋玩還要嚇人。 “抱歉。”蘇璽嶽十分自然的將周鳶攬入懷中,骨節分明的手指溫柔的撫摸著周鳶的後背,“嚇到你了。” 比起剛才黑暗裡猛然出現的蘇璽嶽,如今他冷不丁的將周鳶擁入懷裡更讓周鳶心臟一縮。 熟悉的雪松氣息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充斥著周鳶的鼻腔。 “你你先鬆開我。”周鳶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周鳶悶悶的小聲問:“怎麼提前回來了。” “工作提前結束了。”蘇璽嶽輕輕的摸了摸周鳶的後腦勺,聲線低啞:“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的,我也剛進門不久,誰知道回家發現,我不在家,你下班也沒有按時回家。” 周鳶看著幾天未見的蘇璽嶽,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襯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