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什麼話 什麼叫“她今晚很想要?” 周鳶不甘示弱的立刻回擊:“你在亂說什麼?” 蘇璽嶽低啞的笑意在周鳶頭頂響起:“見你這幅表情,還以為你很失落。” 周鳶小聲反駁道:“哪有” 隨即翻了個身側躺,背對著蘇璽嶽。 周鳶側躺著,但藏在被子裡的手指仍然在不停的抓著床單,鬆開又抓住,抓住又鬆開。 如此反覆。 周鳶因為背對著蘇璽嶽,她看不到蘇璽嶽在做什麼。 只能聽到因為身體動作產生的摩擦發出的窸窸窣窣的輕微聲響。 不經意的動作發出的微弱聲音被無限放大,周鳶後知後覺的有些不知所措。 驟然,室內一片黑暗。 是蘇璽嶽把臥室的燈關掉了。 陷入漆黑的氛圍中,周鳶卻比之前放鬆了許多。 至少她不用擔心蘇璽嶽能看到她染上緋紅的臉頰。 在一片漆黑之中,周鳶只覺得自己的視覺功能彷彿歸於零,感知變得無比敏感,細微的呼吸聲在她耳畔都被無限放大。 周鳶的喉嚨有些微微發乾,她的手指不自在的拽了拽被子。 莫名的身後忽然多了一片炙熱。 她的整個後背癢癢的。 與之而來同時響起的是蘇璽嶽的聲音。 男人的聲色在黑夜中分外低洌:“還不知道,原來小鳶喜歡搶被子。” 周鳶小聲說:“我哪有啊” “床這麼大,別睡邊邊,小心半夜掉下去。”蘇璽嶽輕笑著對周鳶說,“別害怕。” 周鳶不是一個愛和人嗆嘴的個性。 但不知道為何,遇見蘇璽嶽,似乎總忍不住的想和他爭出個高低。 即使是幼稚的話題。 周鳶仍然背對著蘇璽嶽,但聽了他的話後,周鳶向床中間靠了一點點:“我怕什麼!我才不怕呢。” 蘇璽嶽用像是哄小朋友的語氣說:“好,知道我們小鳶最勇敢了什麼也不怕,那能不能再往中間靠一靠呢,也把被子分我一點。” 周鳶受不了蘇璽嶽故意可憐兮兮的語氣,於是她轉身平躺在床正常的位置,被子也向蘇璽嶽的方向推了推:“給你。” 沒想到周鳶分被子翻身時動作太大,她的白皙修長的腿蹭到了一處溫熱。 周鳶渾身像是被電流電過,忍不住的顫了一下,隨後她迅速的將腿移開。 想要裝作一切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周鳶保持沉默。 可蘇璽嶽似乎沒有按照周鳶所想的對此閉口不談。 蘇璽嶽清了清嗓子,手指似乎在摩挲著周鳶的髮絲:“蘇太太這麼熱情,很容易讓我誤會,你對我有什麼想法。” 周鳶:“。” 怎麼平時看不出蘇璽嶽話這麼多! 周鳶又側過身,這次面對著蘇璽嶽的方向,即使黑暗中什麼也看不清。 她仍然忍不住為自己辯解:“那只是不小心而已啦,你你千萬別想太多。” 她本以為蘇璽嶽是平躺著,但沒想到蘇璽嶽也是側對著她。 翻身時兩人的距離近到超乎她的想象。 她的嘴唇擦過蘇璽嶽的下巴。 溼熱的觸感轉瞬即逝。 蘇璽嶽的身體在黑暗中不自然的一僵:“蘇太太的行為似乎比嘴巴要誠實。” 說著,蘇璽嶽修長的手指微微彎曲,在周鳶的下頜處輕輕摩挲。 這是一個親暱卻不含任何情慾、不會讓周鳶產生任何不適的動作。 周鳶的身體因為蘇璽嶽的手指處的動作而變得僵硬。 他們二人面對面說話,彼此間的呼吸聲都縈繞在對方周圍,室內的溫度越來越高,熱到周鳶扯了扯蓋著的被子。 將被子褪到腰間,這讓周鳶稍微的清爽了些。 她的思緒也逐漸迴歸冷靜。 “你說過要做真夫妻的。” 短暫的沉默幾秒後,周鳶主動開口。 蘇璽嶽點了點頭,但想到黑夜裡的周鳶應該看不到,繼而開口輕聲“嗯”了一下。 周鳶好奇的問:“為什麼不做?” 此“做”非彼“做”。 周鳶想,蘇璽嶽一定能懂她的意思。 都到現在了,在一張床上,周鳶不難看出,蘇璽嶽今晚並沒有任何想做的意思。 他說的那些話,更多的都是在含笑逗她。 “小鳶,我是說過要做真夫妻。”蘇璽嶽的語氣裡多了一絲無奈,“但請你也不要把我當成急色的男人。” 蘇璽嶽在心裡微微嘆了一口氣,周鳶這是把他當成什麼了? 當成男女躺在一張床上就一定要發生一點什麼的那種男人? 當成毫無自制力的男人? 蘇璽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