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不是他洗完澡出來發現自己不在? 回應他敲門聲的只有一片安靜,他是不是會擔心自己跌倒在浴室裡。 周鳶的心湧起一股暖流,蘇璽嶽外冷心熱,他總是不聲不響的關心,而從不張揚。 有些男人是做一分恨不得誇張成十分去說,明明只是做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卻恨不得時時刻刻掛在嘴邊以此彰顯自己有多麼“優秀”,但蘇璽嶽不是這樣的人。 周鳶知道,蘇璽嶽是默默在別後做事,而口中很少主動提及。 就比如現在,周鳶都主動問他為什麼會敲門了,如果換成其他男人,可能會用經過修飾的話術或直白或委婉的表達出自己對周鳶的關心,以此來博得周鳶的好感。 但蘇璽嶽不是這樣的人,他再確認周鳶的安全之後,就不再多說,他不會說“我是在擔心你”、“我怕你在浴室暈倒”類似看似拉近距離感但又把握不好社交分寸的話語。 周鳶欣賞這樣性格的人,也慶幸蘇璽嶽是這樣性格的人。 所以當週鳶聽到蘇璽嶽帶著明顯玩笑語氣的話時,也只是眼眸睜大,狐狸眼睛微瞪了他一眼。 周鳶不想再和蘇璽嶽在浴室門口、衣衫不整隻身穿浴袍著討論這個話題。 她繼續裹了裹身上的浴袍,右手插在浴袍口袋裡,準備從衛生間內出來。 明明酒店的房間面積很大,但周鳶現在要從衛生間出來的話,勢必要經過蘇璽嶽身邊。 不論從哪個方向離開,都要和他擦肩而過。 周鳶眼眸彎彎的注視著蘇璽嶽,眼眸裡分明寫滿了她現在此刻的心裡所想—— 讓讓! 周鳶想讓蘇璽嶽讓一讓。 這樣她從他身邊經過時也不必過於小心,而且也不至於碰到。 然而蘇璽嶽似乎沒有理解她的意思,眼前輪廓稜角分明流暢的男人嘴角含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就站在原地,絲毫沒有避開讓一讓的打算。 周鳶見到蘇璽嶽嘴角的那一抹笑,覺得他好像是故意的—— 故意堵在門口,故意讓她只能從他身邊經過。 於是周鳶也傲嬌起來,她繼續面無表情,看起來臉冷冷的,不肯開口說一句:麻煩請讓一下。 不就是從他身邊走嗎? 不就是從自己白嫩的肩膀要擦碰到他肌肉線條流暢的手臂嗎? 今夜他們都要睡在一起了,何必因為這點“小事”糾結呢。 周鳶想到此處,還特意直了直腰背,從小練舞蹈的她本就氣質斐然,刻意挺拔的動作倒有些刻意,更多的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可愛。 蘇璽嶽將周鳶的小動作都盡收眼底。 無聲的勾了勾唇角,蘇璽嶽也不再繼續擋周鳶,微微側了側身,不再擋住衛生間門口的路。 誰能想到,門口可以經過的路變得寬闊之後,周鳶的身體卻一下子沒有保持住平衡,拖鞋上沾滿水滴,腳下一滑,身體重心不穩,一個趔趄,竟向旁邊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