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市一院食堂的味道還不錯。” 周鳶看著幾疊炒菜被擺放在桌上,是西紅柿炒雞蛋、宮保雞丁、涼拌秋葵和糖醋里脊。 最後還有海帶湯和兩份米飯。 葷素搭配,有菜有湯。 醫院食堂都是大鍋菜,菜品的賣相不是特別好,但菜餚的香氣四溢,周鳶有些餓了。 周鳶捏了捏耳垂,“我們……一起吃?” 有些人可能無法接受和不熟悉的人一起吃飯,又或者吃火鍋之類的時必須用公筷。 但周鳶不是。周鳶沒有潔癖也並不矯情,和同事朋友在外面一起吃飯再正常不過了,而且前不久也和蘇璽嶽一同用過餐,雖然是西餐,分餐制。 屋內燈光昏黃,即使開了燈,也是朦朧的暖黃色調,平添了一份搖擺曖昧—— 即使他們克己復禮如陌生人,什麼也沒有發生。 但周鳶莫名的覺得一股奇異的感覺湧上,和蘇璽嶽、她的新婚丈夫,只是進行簡單普通的吃飯也會多一抹不一樣的基調。 她知道她的想法很奇怪,奇怪到她後悔說出剛才的疑問句。 然而覆水難收。 蘇璽嶽狹長的眼眸從周鳶身上劃過,“自然是和蘇太太共進晚餐,就當作我們婚後同居生活的提前適應期。” 婚、後、同、居、生、活。 周鳶後背一僵,是啊,他們不是假結婚,早晚是要住在一起的。 就在周鳶衝動的向蘇璽嶽提出結婚請求時,壓根兒就沒想到同居這回事! “我們什麼時候……搬到一起同住?”周鳶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 周鳶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隨時。”蘇璽嶽把鑰匙放在周鳶即使低著頭視線也能看到的地方,溫文爾雅道:“這是1幢的鑰匙,你可以隨時搬東西過去。” “你就這麼把鑰匙給我了?”周鳶有些不可置信,“不需要等你有時間的時候一起嗎……你就這麼放心我一個人進你家?” “不是‘我家’,是我們的家。”蘇璽嶽糾正周鳶的用詞不正,“這也是你的家,你回自己家,自然是想什麼時候回就什麼時候回。” “當然,我有時間一定會和你一起。” 以他們現在的感情、又或者說是僅僅認識瞭解的程度,周鳶自然不會認為蘇璽嶽是對她情根深種才說出這一番撩人不自知的話。 但周鳶不得不承認,她的心臟在蘇璽嶽低沉溫和的嗓音中漏跳了兩拍。 蘇璽嶽走到寫字臺旁邊,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未拆封的餐具,清洗過後又用熱水滾了滾,才把餐具遞給周鳶。 周鳶接過餐具,“謝謝。” 蘇璽嶽沒有坐下吃飯,他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又勾起桌上週鳶未動的別墅鑰匙,很快的,鑰匙從桌面上落入了周鳶的掌心裡。 蘇璽嶽的手掌很大,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指甲是健康的淡粉色,手背上隱藏在冷白肌膚下的淡青色筋脈蟄伏著荷爾蒙的力量,這是一雙天生適合拿手術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