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洛瑪paloa 周鳶跟著蘇璽嶽一起到了醫院停車場,醫院的停車場裡停滿了汽車,沒有空位。 他們從車尾後繞到車前門,蘇璽嶽的車是一輛黑色的大眾。 就如林依說的那樣,住在最貴的別墅裡,開最低調的車。 只不過等走近了看,周鳶才注意到尾部車標下面有一排字母:“phaeton”。 周鳶認識這個英文標識,是大眾旗下的輝騰系列,可不是一般的普通大眾啊,帶了一排字母的大眾,價格也翻了許多倍,蘇璽嶽的這輛車,至少要百萬以上。 確實低調—— 低調的豪車。 能花二三百萬買一輛和普通大眾沒有太大區別的汽車,周鳶對蘇璽嶽的瞭解又多了一點。 蘇璽嶽注意到了周鳶的目光落在了汽車車尾的字母上,淡淡開口解釋:“這輛車開了很多年了,是我奶奶送我的畢業禮物。” 大眾輝騰系列早在2016年就已經停產,而蘇璽嶽至今仍然在開著,足以見得這輛車對他有多重要的意義。 “她老人家身體好些了嗎?”周鳶關切問,她知道,蘇璽嶽結婚就是為了讓他奶奶安心。 “嗯,最近好點了。”蘇璽嶽忽而勾了勾唇角,“等她見到你,狀態一定會更好的。” 周鳶聽到蘇璽嶽的話,心裡莫名的顫了一下。 有了一種他們即將成為一家人的更為真實的感觸。 江塢大道的兩側種滿了法國梧桐,枝繁葉茂的綠葉層層疊疊鬱鬱蔥蔥,午後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罅隙落在路旁,白雲片片,在淡藍色的天空裡悠悠飄蕩著。 密閉車廂內,周鳶能聞到似有似無的山澗雪松氣息,她已經下意識的將這股冷冽的味道和蘇璽嶽劃了等號。 周鳶抬眸看向他,從側面看去,蘇璽嶽的下頜鋒利,鼻樑高挺,眼尾狹長,睫毛黑而密,蘇璽嶽的耳朵也很好看,周鳶甚至能看到他的耳垂上有一顆小痣,從前都沒有注意過,深棕色的不起眼的痣在冷白調的肌膚上有種莫名的性感。 蘇璽嶽的嗓音低沉:“我先送你回家。” 周鳶說了自己住的小區,蘇璽嶽把周鳶送回家後,他並沒有跟上去,而是掉頭開到了湯鼎國際,他也要回家取戶口本。 周鳶回到家,家裡現在沒有人,偷偷把戶口本拿出來也不會被周父周母知道。 戶口本放在保險櫃裡,周鳶很容易的就將深紅色的戶口本拿在手裡。 臨出門時,她照了一下鏡子。 今天早上她沒有化妝,塗了防曬就出門了,雖然周鳶現在的模樣和醜絲毫沒有關係,但看起來是不是素的有些太過寡淡? 周鳶又折返回化妝臺前,準備化一個簡單的妝。 打底、描眉、眼影、腮紅、口紅,簡單的化妝步驟不到二十分就完成了。 鏡子裡的她不再憔悴,肌膚白皙水嫩,透著健康的淺紅色,水汪汪的雙眸漆黑有神,鼻子小巧精緻,紅唇微微勾起,臉頰的酒窩若隱若現。 周鳶伸手勾了一下耳畔鬢角處的碎髮,淡笑著搖了搖頭,本來不緊張的,化完妝心底怎的還生出了一股微妙的緊張? 她對著鏡子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會兒就要去領證的緊張。 等她下樓,蘇璽嶽早已經在樓下等她了。 化好妝後,周鳶又忽然想到,看大家領證,都穿白色的襯衣,於是她也從衣櫃裡找出了一件上相最好看的白色襯衣換上。 讓她意外的是,蘇璽嶽也換了一件白色襯衣。 他們沒有預先商量,卻十分默契的同時更換掉了原本的穿著,換上了更適合拍結婚登記照片的白色襯衣。 蘇璽嶽身著的白襯衣最頂端的扣子沒有繫上,恣意慵懶的領口微敞,鎖骨若隱若現,白色的襯衣使他看起來多了一絲優雅澄淨,如山澗清風,矜貴明澈。 “久等了吧。”周鳶的嗓音裡帶著淺淺的歉意,如果不是重新化了個妝,她應該會早點到樓下的。 “沒有,我也剛到。” 蘇璽嶽溫和的寬慰周鳶,即使他到了已經有一會兒了。 民政局距離周鳶家的小區並不遠,他們還不到一點半就到了民政局,取過號碼後才知道在他們前面沒有情侶排隊,他們是下午登記的第一對夫妻。 “登記證件照帶了嗎?”民政局的工作人員開口問。 周鳶搖了搖頭,“現場拍不行嗎?” “行啊,就是不如照相館拍的好看。”工作人員回答的很爽快,“現在來登記的基本都是在外面拍好直接帶過來的,我們這裡拍不負責修圖,你們想好再決定。” 周鳶和蘇璽嶽對視一眼,兩人從對方的眼裡都看到了答案。 蘇璽嶽回答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