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璽嶽一隻手拖著一個26寸的行李箱,周鳶拖著一隻小的行李箱,另一隻手裡抱著她床邊放著的玲娜貝爾。 周父周母塞給周鳶和蘇璽嶽一人一個紅包,“以後日子要認真經營。” 周鳶被他們突如其來的親情牌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她向來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周鳶的心驀的一軟,鼻尖酸酸的。 蘇璽嶽在周父周母面前卻是是模範女婿,雖然他的話不多,但總能讓周父周母放心:“爸、媽,你們放心。” 本來蘇璽嶽剛進周鳶家門時對周父周母的稱呼還是“叔叔”“阿姨”,但是周母冷不丁的嗆了一句:“都結婚了還叔叔阿姨呢?” 蘇璽嶽從這之後就改口了。 周鳶都有點佩服蘇璽嶽,她和蘇璽嶽沒有感情,而他也能真的將她當作妻子,將她的父親母親當作自己的父親母親。 不論如何,蘇璽嶽的人品是沒的說的。 婚姻這條路,愛情並不是最重要的。 愛情會在柴米油鹽中消耗殆盡,而維繫婚姻能否長久的一個重要因素,就是對方的人品。 婚姻就像兩個人約定俗成的一紙合約,一個人品好、有責任心的人,是不會忽然半路違約的。 周鳶心裡默默的想,其實想半路違約的人,也許是她。 倒不是她的人品有問題,而是她覺得未來充滿了不確定性。 她雖然確定過許多次蘇璽嶽一定是一個人品沒有問題的另一半,但她仍然不能保證自己是不是真的能走的長久。 她甚至想過,要不要抱著一年後提出離婚的念頭和蘇璽嶽走下去。 但後來又被她否認了,這太不公平了。 對她、對蘇璽嶽、對他們的這段婚姻,都不公平。 周鳶壓下鼻尖的酸意:“你們放心吧,我們會好好的。” 蘇璽嶽的車停在臨時車位上,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西裝,疏離又矜貴,有幾分政界新貴的模樣。 周鳶看著蘇璽嶽將行李放到後備箱裡,心底不忍感嘆道,他穿這一身當搬家師傅真是太虧了。 行李箱裝的很滿,是有些重量的,但蘇璽嶽舉的很輕鬆,他手背上的血管微微浮現,冷白的手指骨節更加分明。 就在他把行李箱放入後備箱的時候,手臂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 他的後背很寬,有著很優越的頭肩比,周鳶想,蘇璽嶽一定常年保持著健身的好習慣。 三個行李箱很快蘇璽嶽都安置好,隨後他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小鳶,上車吧。” 從周鳶家到湯鼎國際這條路,是周鳶每天上下班的必經之路,她再熟悉不過了。 但今天,有些莫名不一樣的感覺。 她去湯鼎國際不是去上班,而是走向人生的另一種可能。 離湯鼎國際越來越近,周鳶的心忽然有些緊張。 她的手指無意識的捏著安全帶,眼睛看向窗外,沿途風景不斷向後撤退。 到湯鼎國際的時間比周鳶想象的還要快。 蘇璽嶽擁有的1幢別墅的面積很大,花園裡種滿了不同種類的鮮花和綠植,高低錯落有致,頗具藝術美感,但是周鳶無心欣賞。 蘇璽嶽的車穩穩的停在他的車庫裡,他偏頭看向坐在副駕還有些走神的周鳶,睫毛微微下垂,黑眸幽深,眉眼清冽,聲音有些低啞慵懶:“小鳶,回家了。” 雪球snowball 周鳶跟著蘇璽嶽進入了別墅。 周鳶雖然在湯鼎國際工作了這段時間,但還是第一次進入別墅區的內部。 別墅的面積很大,整體風格並不是一提起別墅就想到的華麗奢華,而是更偏向極簡高雅的格調。 客廳的面積很大,淺灰色的大理石地板凸顯出室內輕奢的高階風,精緻的頂燈和背景牆的設計相交呼應,客廳的一角的博古架上有古董花瓶,角落裡還有一個唱片機。 無一不在說著房間主人的品味有多好。 客廳的面積雖然大,但設計有致,而且很乾淨,絲毫不凌亂,反而透露著一股有生活氣息的痕跡。 相比較之下,周鳶的臥室簡直亂的不得了。 周鳶是今天臨時和蘇璽嶽說周父周母想見他的,而且搬家這事也很突然,蘇璽嶽並沒有什麼提前打掃準備的可能,所以只能說明他平時就是一個讓家中整潔乾淨的人。 周鳶想到了蘇璽嶽的生日,處女座的人,難道真的都愛清掃、有潔癖? 周鳶看著陽臺上的綠植,心裡的緊張消散了些許,但仍還沒有完全消散。 相比於客廳的裝潢,她更關心的是臥室。 是住在主臥?還是次臥? 周鳶的手指有些不自然的用力的握著行李箱的拉手,試圖緩解她此刻的不安。 她知道作為夫妻,自然要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