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蘇璽嶽會說“過不下去也要過”、“湊合過”之類的話。 但是轉念一想,以蘇璽嶽的條件,對方抓著他不放的可能性倒是更大些。 周鳶還有一點很好奇,“蘇先生跟我說這些,是因為我是嶽老師的學生嗎?” 周鳶能察覺到蘇璽嶽把她當作可以結婚的物件,言語之間說的很坦誠。 但為什麼會是她? 以蘇璽嶽的條件,只要他想,能找到比她條件好許多許多的人。 “不是的。”蘇璽嶽聽到周鳶的話低笑一聲,聲音明明一如既往的平和卻似乎帶著蠱惑,“因為我們是一類人。” 神風kaikaze “因為我們是一類人。” “所以我們,應該有默契成為非常合拍的合作伙伴。” 周鳶聽到蘇璽嶽的話,心中暗忖,他就連結婚都能說的如此清新脫俗。 蘇璽嶽抬起眼瞼,黑眸劃過一絲光,他說話時的語氣不似是隨口一說。 不是藉口。 他是真的這麼認為。 周鳶直視著蘇璽嶽的眼眸,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為什麼是一類人呢? 什麼樣的是一類人呢? 是書香世家的教育背景相同? 是按部就班的成長軌跡相似? 亦或是他們都擁有著在同性中算是姣好的容貌? 周鳶端坐在蘇璽嶽對面,腦海中不斷髮散的思考著。 想到他們長的都還算不錯時,周鳶沒忍住的笑了笑—— 怎麼會在稱得上嚴肅的場合,還有心情開玩笑、發散的想到這麼多呢? 周鳶認真的發問:“是因為我們眼下都需要一段婚姻,所以蘇先生才覺得我們是一類人嗎?” “是因為我們個人而言都是感情獨立的個體,不需要婚姻的束縛。”蘇璽嶽用著肯定語氣沉聲說,“如果不是長輩的催促,周小姐個人應該短時間內應該不會考慮進入一段婚姻關係吧。” 何止是短時間—— 就算是長時間也不打算考慮吧。 周鳶心裡默默的想。 比起蘇璽嶽說的這一句,他說的前一句更像是一支箭,穩穩地戳中了周鳶的心臟的最中心。 感情獨立的個體。 這也是周鳶對她自己的認知。 她自己提供給自己的情緒價值就足夠多—— 周鳶是一個不會覺得無聊的人。 哪怕是一些看似無聊的小事,譬如把圍棋的黑子和白子分檢開來,她也會樂在其中。 而且周鳶是一個能享受孤獨的人。 她可以一個人旅遊,一個人去音樂會,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在城市裡散步,遇到紅燈就暫停腳步,遇到綠燈就向前,走到哪條小巷就駐足欣賞當下的風景。 石牆上蔓延的爬山虎也能成為她鏡頭下的主角。 周鳶擁有愛和去愛的能力,但她把近乎全部的愛都給了自己。 自己、家人、朋友,已經組成填滿她的社交。 周鳶大學的舍友曾經戀愛時說,她戀愛只不過是覺得無聊打發時間而已。 周鳶當時就不太理解,一個人足夠快樂,如果找一個人每時每刻膩在一起,倒更是在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