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沒有說話,又坐回了位置上,吃著還沒吃完的酒菜。地上只有四具死屍,但張狂竟似沒有影響。
張*黑幫的時候,也同樣殺人,而且還不止一兩條,三刀六洞是常見的,還有剁碎的,剝皮的,死法千奇百怪,張狂早已經不為所動。
張狂不是好人,從來都不是!殺了個把人,張狂心裡不會有什麼陰影、痛苦。這是江湖,殺人很正常!你不殺別人,別人也會來殺你!
有些時候,江湖的事很簡單,只有殺,或者不殺! 。。
第十章 雲夜朦朧訪尊王
公孫婉兒抽劍回鞘,她也沒有說話,待張狂酒足飯飽,又花了些銀兩,讓幾個乞丐似的難民把那四人的屍體丟往荒郊。
小二有些戰戰兢兢地將二人領往各自的房間。
張狂躺在床上,回想起方才那玄妙的境界,但始終不得其法。那樣的境界,便是天人合一!
呼吸之間,氣懸丹田。張狂似老僧入定般地坐著,真氣運轉,方才被鐵鷹傷到的經脈和內腑,卻是很快地癒合了。
帝釋天經求自身圓滿,呼吸吐納,一行一臥,無不在淬鍊著自己的身體,改變自身的體質,張狂如今經脈強韌,遠超常人,身體的恢復速度更是快得驚人!如此發展下去,張狂相信,有朝一日,他甚至能長生不老!便是傳說中的白日飛昇也不是不可能。
摸了摸綁在左臂上的輕紗,張狂自言自語地道:“這是福是禍恐怕還很難斷言。”
門外突然傳來“篤篤”的敲門聲,張狂一驚,下了床。
張狂戒備地道:“是誰?!”
“……是我。”門外傳來一個輕柔的聲音。
張狂鬆了口氣,開啟了房門。
門外站著一個人,一個女人!
公孫婉兒。
換了一身素白的衣服,頭上的重紗仍舊掛著。
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分,兩個人,就這麼寂靜地對立站著。
沒有月光,沒有星辰,只有一縷山高吹襲的寒風。公孫婉兒的白衣“獵獵”飛舞,仿似九天仙女。
張狂終於還是問道:“何事?”打破了這一份難得的寧靜。
公孫婉兒沒有回答,只是道:“你跟我來。”
言罷,便轉身向外走去,張狂雖然心中疑惑,但是依然帶上了房門,向公孫婉兒離開的方向追去。兩人出了客遠居。
公孫婉兒走得不急不緩,這深夜迎面的寒風,對她毫無影響。
張狂沒有問,只是跟在她身後。寒意襲來,張狂略微感到一些冰涼。
兩人走到天雲城的主街上,因為有宵禁,街上已是空無一人。
張狂跟在公孫婉兒身後,看著她纖細的背影,無奈地聳了聳肩,垂頭走著。
兩人一直走到城北的邸宅坊。城北是達官貴人聚居之地,此處,全是豪華龐大的府邸別院。金裝粉砌,頗顯華貴。
公孫婉兒走到一處豪宅之前,敲了一下門,張狂駐足站在她身後,抬眼一看,只見邸宅之上的門匾寫著五個鎏金大字“鎮南王別院”。
門開啟了一些,卻是提燈籠的小廝。
公孫婉兒對張狂道:“進去吧!”
公孫婉兒和張狂徑直走進了府院,那小廝不作任何阻擋。
張狂同公孫婉兒進了這別院之內,門內燈火執杖,通明似晝。
一進門,便是一處假山,假山上有一些紋刻,其下是水池,張狂眼細,瞧見那紋刻如是寫著:“以偏將軍擒賊有功,封驍勇大將軍……決戰之際,殺敵方第一勇士,共誅賊首六名,三百餘賊兵,封鎮南王,可免朝,賞御賜龍吟甲,蔭八百畝,戶一萬。”
張狂瞟了一眼,便知是這位鎮南王的生平戰功。
張狂又隨公孫婉兒向裡走,裡面也是五步燃燈,十步一火亭。張狂眼見這般大手筆,不禁暗笑:“古人點燈真是麻煩,在現代,一盞白熾燈,可以照亮一個大廳啊!”
別院很大,公孫婉兒帶著張狂走了數盞茶的時間,才終於在一個門扉洞開的大廳前停下了。
公孫婉兒輕聲道:“稍後切勿多言,否則惹禍上身,我也幫不了你。”
張狂點頭應承,公孫婉兒當先進了房內,張狂也踏入門中。
第一步剛一踏下,張狂就感覺到一股攝人的威勢向他襲來!張狂臉色霎時蒼白,這股威勢彷彿君臨天下的霸主,帶著濃烈的殺氣!
張狂就感覺自己好像大海波濤中的小舟,全身竟毫無抵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