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看著王老先生,又說:“若不是我早已聽過‘人頭猴身’的傳說,而又加上你的
故作神秘,恐怕我還不會一下子就讓這些猴子給騙了。”
“猴子本就是人類的祖先。”王老先生笑著倒了一杯酒:“如果一個人的臉上長滿了
毛,那麼你說他是不是猴子呢?”
“就算不是,無疑也跟猴子差不多了。”葉開說。
“所以你現在看見的這些猴子,就是‘人頭猴身’的猴子了。”王老先生說:“人們之
所以會對我這裡有那麼多的傳說,那是因為我和他們‘距離’太遠了。”
他頓了一下,喝了口酒,才又說:“如果我和那些街坊鄰居有說有笑的,如果我不那麼
‘閉門自樂’的話,我相信外面的謠言就不會那麼多了。”
——造謠本就是人類有生俱來的天性。
“酸葡萄的心理”本就是某些人士的的專利品,所以這個世上才會有那麼多的是是非
非,思恩怨怨。
——人類之所以“進步緩慢”,是否也為了這緣故呢?
隨著那面牆的升起,那些猴子又被摒棄在“人類的世界”外了。
這時葉開當然已回到了座位上,他緩緩地喝了回酒,突然又笑了。
“也只有像王老先生這樣的雅人,才會想到將猴子臉上的毛剃掉。”
“我只不過覺得它們既然要學人的行為,就應該也要長得像人些。”王老先生笑著說。
葉開突然又問:“那麼王老先生覺得馬空群這個人怎麼樣呢?”
“馬空群?”王老先生一楞:“萬馬堂的馬空群?”
“是的。”
王老先生停了一下,才慢慢他說:“我雖然瞭解猴子,可是卻無法瞭解人。”
他看著葉開,又說:“我和馬空群雖然有兩三次面之緣,但是他的為人,我卻不太了
解。”
“那麼你為什麼要照顧他的女兒呢?”
葉開直盯著他的臉。
“他的女兒?”王老先生一臉疑惑:“我什麼時候照顧過他的女兒?”
“我親耳聽她說的。”葉開說:“她說在你這裡住了十年。”
“那不是馬空群的女兒。”王老先生說:“那是白依伶,是白天羽的女兒。”
“哦?”葉開說:“我還以為是馬空群的女兒馬芳鈴。”
葉開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王老先生的臉上:“真奇怪,她們兩個人為什麼長得那麼像
呢?簡直就好像是同一個人。”
“我沒有見過馬空群的女兒,所以不知道她們長得有多像。”王老先生說:“我只知
道,白依伶是個好女孩。”
他的目光也盯著葉開:“所以她要嫁的人,我就必須很慎重地觀察。”
“那當然的。”葉開又笑了:“幸好她選的不是我,否則王老先生一定很失望。”
“為什麼?”
“因為我一定通不過你的觀察。”葉開笑著說:“我這個人不但特別窮,而且又是個不
定心的人,這麼樣的一個男人,又怎麼配得上一個好女孩呢?”
“哦?”王老先生說:“你真的是這麼樣一個人?”
“如假包換。”葉開說:“我這個人唯一的長處,就是很看得清自己,所以我從不會去
做一隻癲蛤蟆。”
王老先生又笑了:“世上有你這麼好看的賴蛤蟆?”
聽見這話,葉開笑了笑,對於自己的長相,他一向是很有自信的,雖然算不上是“天下
第一美男子”,但絕對可以算是“有吸引力的男人”。
葉開笑笑後,舉杯欲喝時,突聽到一陣吵亂的聲音,在還搞不清是什麼響動時,就看見
一隻猴子跳上桌,在桌上亂竄。
“這隻猴子怎麼了?”葉開問王老先生。
“大概獸性又發了。”王老先生說。
葉開又轉頭去看桌上的猴子,誰知剛一回頭,那隻猴子突然猛衝向葉開。
他一個閃頭,雖然臉部已閃過了猴爪,但手上的酒杯卻遭遇到猴腳的碰撞。
“砰”的一聲,酒杯破碎。
葉開一收手,就看見那隻猴子一個翻身,己從窗戶跑了出去。
“傷到你沒有?”玉老先生關切地問。
“沒什麼。”葉開看了看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