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蘇明明一定問:“他既然急著要看他們三個人的屍體和他們致命的傷口,他
屬下的人為什麼又急著要將他們的屍體埋葬?”
這是個很主要的問題,也是個很難解釋、回答的問題。
葉開卻彷彿已經知道了答案,他笑了笑,忽然問蘇明明:“拉薩城裡有個姓柳的,叫柳
三眼的風水師父,你知不知道?”
蘇明明點點頭。
“這個人平常喜歡幹什麼?”
“喜歡賭。”蘇明明說:“他總認為自己不但賭得精,而且看得準,只可惜偏偏十賭九
輸。”
“他是不是一直很需要錢用?”
“是的。”
葉開忽然笑了:“你願不願意跟我們賭?”
“賭什麼?”
“賭這個叫柳三眼的人,現在一定已經死了。”
幸好蘇明明沒有賭,否則她一定“輸死”了。
四世上有很多看來很複雜玄妙的事,答案往往都很簡單,這件事也一樣。
——吳天早已準備好這塊墓地,早已在這下面挖好了一條地道,為了避免葉開的懷疑追
蹤,所以才找柳三眼作幌子。
——柳三眼正需要錢用,吳天就用錢賣通了他,等到事成後,當然就殺了他滅口。
用這個法子無疑是唯一能逃過葉開追蹤的法子,也只有用這個法子才能儘快地將他們三
個人的屍體送走。
夕陽更紅,紅如血。
蘇明明柔軟的臉迎著夕陽,眸中閃耀著金黃色的光芒,她的眉毛在夕陽下看來彷彿也是
金黃色的。
“不管怎麼樣,三口裝著三個死人的捕木棺材,總不會憑空飛走的。”蘇明明說:“不
管這三口棺材從地道運到哪裡,總要有人去抬。”
“對”
“抬著這麼重的三口棺材,不管走到哪裡去,多少總會留下一點痕跡來。”
“按理說應該是這樣子的。”葉開又神秘兮兮地笑著。
“什麼按理說?”蘇明明問。
——地道出口處無論是草地於地還是泥地,要將三口棺材運走,地上都一定會有痕跡留
下來。
——無論他們是用人抬,還是用車載,地上都會有痕跡留下來。
可是蘇明明這一次如果又和葉開打賭的話,輸的一定還是蘇明明。
因為地道出口不遠處,就有一條河流,水流雖然湍急,要用羊皮筏子運走三口棺材,還
是可以做得到的。
——無論是河水湖水還是海水,水上都絕對不會有任何痕跡留下來。
被追蹤的人只要一下水,就算是品種最優秀、訓練最嚴格的獵犬都追不到了。
金黃的彩霞,蒼翠的遠山,湍急的河流,飛泉由斷崖處飛濺而下,濺起的水花不時地灑
在蘇明明的臉上。
透著金光的水珠,就彷彿蘇明明那楚楚可愛的眸子般亮麗,看著留在蘇明明臉上的水
珠,葉開的眼中彷彿蒙上了一層醉意。
遠山落日處有隻孤鷹在盤旋,有風從遠方吹來,又吹向遠方。
從來沒有人知道風是從哪裡吹起?又吹向何方?吹到何時才能停止?風撩起了蘇明明的
髮絲,拂幹了她臉上的水珠,等風走了以後,她才微微抬起頭來看著葉開。
“看樣子你好像無法知道‘他’是誰了?”蘇明明說:“所有的線索都斷了,那三具屍
體想必他早看過了,對你武功的深淺,想必‘他’也知道了。”
“錯了,你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