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門,它怎麼給孫緒療傷的,昏迷的孫緒也不清楚,總之做夢的時候,奶奶對他說:“那幫惡人,要將我狼子狼孫趕盡殺絕,等到軍人上山,就晚了。”
從軍之人,身上煞氣很重,如果人數眾多,便是一些精怪也要避讓的。如果這幫村民真的舉報了,地方派軍隊上山絞狼,那可如何是好?要知道十多年前,人們保護動物的意識可還沒有這麼高,管它什麼動物,只要傷害到人,一律處死。
當晚,老狼出了洞,進了村裡,將所有的雞鴨牲畜都咬死了。村裡人派人下山報警,中途就會被其它野狼給攔截,不咬死也咬傷。整個村子,就這樣被困住了,山裡的人根本出不去。
狼殺人,人殺狼,兩方劍拔弩張,誰也不相讓。老狼的意思倒也簡單,不要報警,兩方各自安分,互不相擾。但人是一種記恨心很強的動物,。你都把我家親人咬死了,不殺了你和那認狼做親的小畜生,我們還是人嗎?
這時,就有人出了一個損招,說先答應那老狼的要求,等它放鬆了戒心,想辦法把那小畜生弄過來,設下陷阱,引誘那老狼。那次打狼行動,出動的都是村裡的壯勞力,死了他們,可以說是血海深仇,不共戴天,誰還理會孫緒是個小孩子?
就這樣相安無事半年多,孫緒和老狼到底不知人心多險惡,半年一過,孫緒就又開始滿山溜達了。但他這次長了個心眼,不往村民的聚集地跑了,但村民卻在有意的留心狼的動靜,還是和孫緒‘偶遇’了。
孫緒很警惕。
對方卻笑的很和藹:“孩子,事情都過去了,別害怕。頭上的傷好了嗎?”說話的是個老太太,滿臉的皺紋,拿著個籃子在採蘑菇,笑的很是慈祥。
孫緒摸了摸自己的頭,道:“奶奶敷了草藥,已經好了。”在孫緒的人生中,幾乎沒有謊言這個詞兒,老狼不撒謊,也沒有教會他撒謊,所以他也不太清楚,人其實最會撒謊。
老人家說:“對了,餓不餓,我這兒有包子,要不要吃點兒?”她掰開包子,香味兒頓時散發出去。孫緒沒吃過這樣的東西,聞著味道,不禁傻兮兮的嚥了咽口水,伸出髒兮兮的手去拿包子,就在他低頭咬包子的時候,便覺得頭上一痛,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他被拴在一根柱子上,周圍的空地,被挖了一個很大的圓形溝渠,村民們都在忙回,用木棍子和浮土以及穀草鋪滿地,遠遠看起來,就像孫緒被捆在打穀場上一樣。
孫緒嘴裡被塞在布,說不了話,村裡人動作很快,似乎在爭取時間,做完這一切後,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到孫緒面前,取了他嘴裡的布,惡狠狠的說道:“小畜生,一會兒叫大聲點。”
沒等韓緒明白過來,一條臨時編出來的鞭子便猛力的抽打在身上。
“啊……”大部分的村人都進了屋,冷冷的看著。
他們的計劃,是用孫緒的慘叫將老狼引過來,而一但過來,壕溝裡的陷阱就會要了老狼的命。
但打了很久,孫緒叫的嘶聲裂肺也沒見老狼來救他。抽鞭子的人怒了,道:“開啟水來!”當下,一盆滾水當胸澆了過去。這種巨大的痛苦讓孫緒再次叫了出來,但這次出口的卻是狼嚎。
潑開水的人一愣,旋即罵道:“果然是個畜生養的。”說著,直接用手去按那塊被燙爛的肉。
“嗷嗚……”
就在這時,周圍傳來了陣陣狼嚎,包括那老狼在內的三十多隻野狼,紛紛朝著村子衝了過來。孫緒大喊:“不要過來!”但為時已晚,狼畢竟不是人,頭腦裡沒那麼多道道,還是中招了。
三十多隻野狼全部掉進了壕溝裡,被下面埋著的竹刺、大獸夾弄的腸穿肚爛。
那老狼卻並沒有死,血淋淋的從壕溝裡爬了出來,接著,便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如果說老狼第一次咬人的時候,還留下了活口,那麼這一次,就是屠滅。
事情過後,整個村子血氣沖天,滿地的屍體,大人、小孩、老人、還有野狼。
老狼搖搖晃晃的咬斷捆住孫緒的繩索,盤在地上不動了。
被血腥和痛苦刺激的孫緒愣了很久,才搖著老狼的身體喊:“奶奶。”老狼沒有動靜。孫緒受了傷,根本沒辦法將老狼搬回洞裡,便直接搬進了村子裡,回憶著老狼給自己治傷採的草藥,給老狼和自己療傷。
沒一天,整個村子都是蚊蠅飛舞,屍體正在開始**,孫緒思考過後,將屍體全部扔進了壕溝,用鏟子剷平泥土表層的血土填入壕溝裡。狼屍和人屍埋在了一起。
老狼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