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鼻子裡便聞到了一種熟悉的香味兒。又是那種令人昏迷的花香。
該死的,她竟然在這兒動手了?
難不成是被傅楠的事兒給刺激了,想速戰速決?
不對啊,她們不是忌諱著譚刃和周玄業嗎?怎麼會現在下手?難不成又不忌諱了?
同樣的手法用第二次,就有些不管用了,我很快就屏住了呼吸,因此這次沒將我放倒,只是讓我有些頭暈腦脹而已。
深圳是座移民城市,這會兒是年初二,外來打工的,大多回家過年了,周圍的店鋪也紛紛關門,說真的,外面的街道上,真的是看不見幾個人影兒。平日裡擠擠攘攘的街道,這會兒瞬間就空了,車都看不見一輛。
在這種環境中,我們事務所的動靜,還真是沒人能發現。
周玄業和譚刃也跟我一樣猝不及防,被放倒了,但我們這次都沒有暈,只是瞬間覺得頭暈腦脹,渾身乏力而已。我大駭,心中猛地回過味兒來。這會兒四下無人,我們又沒有防備,豈不正是她們下手的好機會?
該死的,我一直想著羽門的人對譚刃二人有忌諱,不會在事務所亂來,但誰成想到,她們竟然會不按常理出牌啊!
這會兒,那種粉末四散在房間裡,我雖然憋著氣,但也沒辦法憋太久,只要再呼吸個兩口,只怕就要被放倒了。情急之下,我立刻想朝自己的房間裡跑,但剛顫巍巍爬了兩步,就被阿籤給擋住露了,她說:“對不住,跟我們走吧。”
“滾。”我忍不住大喝。
我蘇天顧到底招誰惹誰了,我自認為自己還是一個三觀比較正的人,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為什麼一個個的都不想讓我好過呢?我二十多年來孤苦伶仃,遭了多少罪都不願意回想了,現在好不容易安穩下來,有一份不錯的工作,幾個生死相交的朋友,我就想這麼安安穩穩的過下去,這樣也有錯嗎?
該死的!
憤怒之下,我順手抄起了茶几上的杯子,朝著阿籤扔了過去。
正常情況下,我是不會對女人動手的,持強凌弱的事兒我不幹,但現在不是我強,是這女人太強,再不反抗,我就要被拿去當唐僧肉了。阿籤是司塵堂的人,身手只比普通人好一些。我這近距離的一扔,她沒能躲過去,杯子頓時砸到了額頭,鮮血淋漓的。
我見著她血糊糊捂著額頭,不禁愣了一下,因為我這還是第一次對女人動手,也是第一次把對方弄得頭破血流,所以有些懵,嘴裡憋著的氣也就跟著一鬆。
這一鬆氣兒,便反射性的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霎時間,濃烈刺激的香味兒又灌了一口,我頓時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眼皮直打架,整個人的思緒,頓時就如同斷掉的鏈子。
暈過去的那一刻,我看到身邊的周玄業和譚刃還捂著鼻子沒有倒下,而門口處,也衝進來幾個高大的人影,由於視線開始模糊了,我沒能看清那些人的樣子,但肯定是羽門的人沒錯。
完了。
暈過去的瞬間,我腦子裡冒出了這麼兩個字。
緊接著第二個想法便是:千萬不要連累周玄業二人,要抓,就抓我一個人好了。
這一暈,也不知暈了多久,我以為自己醒來的時候,肯定和上一次一樣,是在羽門的底盤裡,但我沒想到,睜開眼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竟然躺在自己的房間裡。
房間裡開著檯燈,黑暗的環境,顯示出這會兒正是夜晚。
短暫的意識模糊後,我想起了之前的情況,不禁有些發懵。
發生了什麼事?難道阿籤的人沒能帶走我?
我揭開被子,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
身上的衣服沒有換,除了外套被人脫了以外,褲子和鞋子都還穿著,床上留下了骯髒的鞋印。看得出來,把我放床上的人,情況應該比較緊急,否則,好歹也該給我把鞋脫了吧?
如果是敵人,我想自己應該沒有這麼好的待遇,還能躺床上。要知道,上一次在阿籤的地盤上醒來時,我可是五花大綁,被放在地上的。所以我斷定,我應該是被周玄業或者譚刃弄到床上的,但二人當時應該是有什麼事,所以沒顧得上管我。
為了弄清楚情況,我立刻開啟了房門。我的門外是一個走廊,連線著的一間房是唐琳琳的臥室,由於唐琳琳不在事務所,因此最近都沒人進過她的屋子。
外面很黑,沒有開一盞燈,似乎所有人都睡下了。
我開啟了走廊的燈,順著走到客廳,對面的走廊是周玄業和譚刃的房間,事務所的客廳非常亂,茶几是倒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