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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刃聞言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將袖口收了收。大部分人打架前都喜歡把袖子挽起來,那樣方便。但譚刃這人體潔癖的龜毛,要動手時都是把自己的手全副武裝起來。我一看他這動作,就知道這丫要動粗了,立刻往周玄業身後一躲,轉移話題,道:“老闆,這石頭還挺管用的,腦袋沒那麼疼了。”
estelle贊同的點了點頭,將那東西拿在手中把玩,一副太神奇了的驚訝表情。
周玄業目光眺望著那個年輕人的方向,雙手環胸,摸了摸下巴,道:“他是小扶桑的人,但又住在冰屋裡。難道那些火蓮,是小扶桑的人種的?”
我道:“極有可能。”
馬胖子不解,說:“你們說的那什麼扶桑到底是幹嘛的?”
我道:“就是你說的住在聖湖邊的那些人。”
“哦。”他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反應過來之後,差點兒跳起來,道:“那紅衣服的小子是小扶桑的人?他們的人不是死光了嗎?居然還有人活著?”緊接著,他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捶胸頓足,道:“完了完了,看樣子那聖湖寶藏的傳說是假的。”
estelle問:“你怎麼知道是假的?”
馬胖子一臉痛心疾首,道:“你傻呀,要真有寶藏,那小子還過的那麼慘?一包過期的壓縮餅乾都非得追討回去?”
“你說的好像有道理。”estelle聞言神色嚴肅的接了一句。
聖湖有沒有寶藏我們沒興趣,唯一有興趣的就是那扶桑枝,我追問道:“老闆,你有沒有問他扶桑枝的事兒?”那年輕人雖然性格頗為古怪,但看起來比羽門的人友善多了,或許能問出些什麼來。
我問完,譚刃反倒是沉默了一下,片刻後才答道:“他說有。”
周玄業追問:“還說了什麼?他願不願意幫我們?”
譚刃長長吐了口氣,道:“他說不是難事,沒問題。但是我覺得,他答應的太爽快了,你不覺得這人有問題嗎?”周玄業皺眉思索一陣,最後道:“有問題也沒辦法,走一步看一步吧,咱們跟著他。”
接下來的時間裡,眾人的行程可以說是有驚無險。這地方確實隱藏著很多危險,但那年輕人對此地似乎極為熟悉,總是能避開危險,接下來的幾天在,他根本沒有同我們說過哪怕一句話。
一開始是estelle對他很好奇,試著上前攀談,但完全被無視了。最後estelle實在纏的有些緊時,那年輕人停下腳步看了她一眼,不一會兒,estelle就拍著胸口小跑了回來,道:“他的眼神,好嚇人。”
一路上,如果真要說有什麼意外的話,大概是第四天的時候,我們遇到了暴風雪,那人望了望天,就熟門熟路的帶著我們進了一個巖洞。這是唯一的一次近距離接觸,我本想著輪流休息,將睡袋讓給他睡一覺,但提出來後,對方卻搖了搖頭,掀起一塊衣角示意我摸。我捏了一下,頓時感覺到一陣暖意,比鑽進睡袋裡還舒服。
在仔細一看,原來他穿的藏袍,並不是用布片縫製的,而像是某種動物的皮革,雖然不厚,但十分保暖。我下意識的問了句是什麼平做的,他道:”雪鬼。”雪鬼,是他對那種在雪裡穿梭的怪物的稱呼,沒想到那些東西的皮,竟然有這種功效,難怪小扶桑的人可以在這天寒地凍中生存下來,果然是有辦法的。
這算是四天中我們唯一一次對話了,眾人一邊走,時不時遇到湖泊會弄些藏區特有的細鱗魚來吃,由於海拔原因,水燒不開,魚也只能煮成半熟的狀態,但那魚肉本身就很細膩,經由雪水一煮,連一點兒腥味都聞不到,味道非常不錯。
最開始捕魚的時候,我們還擔心那人會反對,畢竟不管小扶桑的人是不是藏族人,但他們生活在藏區,萬一保持著藏區的生活習俗不吃魚怎麼辦?但後來證明,這一切都多慮了,那小子除了穿著藏袍外,沒有藏族人的一切忌諱,甚至什麼都能吃。一開始眾人吃半生的魚還有些不習慣,他卻是大口大口,第一個吃完了。
而這時,我們所走的路線,早已經超越了曾隊給我們畫的地圖,此時我們唯一的嚮導就是那個年輕人,他帶我們往哪兒走,我們就往哪兒走,沿途,周玄業一直在做記號,並且將我們手中的地圖進行補充。
到了第五天早晨,我們終於看見了曾隊口中念念不忘的美麗湖泊。
此時,我們已經進入了一片冰川帶,也不知是第幾季的冰川遺留,比之前火蓮生長的區域更大。一眼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