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溫泉湖裡洗了一遍。
看他舉動,讓我不由得打了個寒磣,同時在心中鄙夷自己,看看人家,在這種環境下還這麼講衛生,蘇天顧啊蘇天顧,你活的真粗糙。
“早。”
能取水的雪泡子就那麼幾個,都湊到一處了,不打個招呼未免太尷尬。
那人點了點頭,將手在自己的藏袍上擦了擦就走了。我發現他雖然穿的是藏袍,但五官沒有藏族人那種特別深邃的輪廓,倒像是漢族人。
取水回去時,那人已經沒影了,但在雪地裡留下了很清晰的腳印兒。我們吃過東西一路往前走,發現這些腳印所延伸的方向,同樣跟我們的路線一般無二,這下子,之前那個猜測就更清晰了。
這人,很可能跟小扶桑有關。
就算沒有關係,他肯定也知道聖湖的下落。
到中午時分,海拔開始下降,我們走進了一片地勢落差很大的區域,海拔驟然變低,與此同時,我們手上戴著的手錶,上面的指標也不受控制滴溜溜亂轉起來。這種現象越往前越明顯,到日落時分,我甚至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原因,只覺得大腦有些發漲,喘氣也有些困難,就跟來了高原反應一樣。
可是,現在的海拔明明下降了,怎麼可能出現高原反應?
我以為只有我一個人有這種情況,但後來才發現,不止我,estelle和馬胖子還有周玄業,都或多或少有這樣的情況,其中馬胖子似乎比我還嚴重些,唯獨譚刃似乎沒什麼感覺。
譚刃見我們的模樣,便說:“咱們已經走入了一片衛星都探測不到的區域,這地方磁場有問題,你們很可能是受到了強烈的磁場干擾。”
我喘著粗氣兒,道:“可是老闆,為什麼你沒有不舒服啊。”
譚刃冷哼了一聲,說:“這就是為什麼我當老闆而你給我打工的原因。”周玄業聳了聳肩,道:“這段路可能比較辛苦,大家如果反應太大,不要硬撐著。”他看了看地圖,上面有個輻射的標記,道:“曾隊他們當年也走過這段路,他們能走過去,咱們應該也沒問題。”
除了estelle外,都是大老爺們兒,都糙的很,這點兒不舒服還是沒什麼受不了的。我問了下estelle的情況,問她能不能堅持,她表示小意思,沒問題,我們這才繼續往前走。
這裡黑的晚,我們一般都是七八點才紮營,所以也沒想著休息,誰知走到六七點時,那種感覺就越來越強了,已經不能用不舒服來形容了,簡直是一種痛苦。
我們不得不停下來,面面相覷,都覺得很操蛋。為什麼當年曾隊那幫人都能安然過去,我們卻走到這兒就彷彿要掛了一樣?
唯一沒有感覺的是譚刃,但他並沒有因此而感到高興,眼前眾人狼狽的情況讓他有些憂心,他道:“別往前走了,緩一緩。”
estelle一屁股坐在地上,捂著腦袋,神情痛苦,嘴裡飈英文,我就能聽懂一些簡單的,複雜些的就跟聽天書一樣,也不知她說了些什麼。
馬胖子道:“難怪這地方是無人區,這種強磁場,能住人嗎?哎喲不行,我這頭疼的呀……有止痛片沒有?”我說有也不是給你這麼吃的,治標不治本,只要我們一天停留在這片區域,這毛病就好不了,吃藥估計也不會管用。就在眾人被這折磨的進退兩難之時,譚刃突然咦了一聲,緊接著說道:“你們待在原地不要動,我去看看。”
他似乎有什麼發現,拔腿就往前跑,很快就只剩下一個背影,離我們越來越遠。我眯著眼朝他跑去的方向一看,猛地發現,極遠處的岩石上,竟然有一個背對著我們的人影。
那人影雖然離得遠,又是背對著我們的,但那身紅色的藏袍十分惹眼,不就是那個年輕人嗎?
居然又遇上了。
他怎麼跟個沒事兒人事的,在那兒打坐?
第四十一章 卓瑪措(上)(為推薦票滿五千加更)
這片區域由於海拔降低,因此已經沒有了那種大面積的深厚積雪,一眼望去都是裸露的石頭,只零零星星堆積了一些白雪,偶爾能看到一些低矮的灌木,也叫不出名字來。
此刻,譚刃已經跑到了那年輕人身邊,似乎在說著什麼,須臾,便見那年輕人轉過了頭,突然伸手往我們這邊一指。
estelle眨了眨眼,說:“sir蘇,他好像是在指你。”
我又不是瞎子,當然看得出來,那人是在指我,也不知他指著我在跟譚刃說什麼,片刻後,那人起身,手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