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自己其實還是挺牛逼的,這要換一個人,還真的被抬進來。
重新接了骨打了石膏,一番痛苦折磨自然不必說,一切收拾妥當已經是晚上了,我們四人身上都有傷,乾脆在醫院住院了,這醫院感覺比那味道奇怪的招待所要好一點兒。
直到此時,眾人才能安心睡覺。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我正吊著鹽水瓶時,周玄業和譚刃對唐琳琳說了句話:“你先出去。”
這話讓我不由一愣,心說:把唐琳琳支出去幹什麼?
唐琳琳顯然也不樂意,道:“幹嘛呀,我和天天聊人生呢。”
周玄業噓了一聲,道:“他明明在睡覺。”事實上我確實是閉著眼睛的,但我根本沒睡著,因為我在糾結牝牡元膽珠的事情。此刻,那珠子被我揣在新衣服的內兜裡。
唐琳琳哼了一聲,嘀咕道:“你們兩個,古古怪怪的。”說完,就下了病床,緊接著我聽到了開關門的聲音。我心裡打了個突,繼續裝睡,想看看這二人把唐琳琳支開是打算幹什麼。
片刻後,我聽到二人展開了一段很奇怪的對話。
譚刃:“什麼時候動手?”他聲音挺低的,看樣子是不想吵醒我。
動手?動什麼手?我有些不安起來,但強迫自己不要露出異樣。
周玄業:“現在不行,回深圳再說。”
譚刃道:“他活不了了。”我直覺,譚刃嘴裡的他,應該是指我。
我本來就被活煉了一次,狐仙也已經醒了大半,兩個難題湊到了一起,我自己心裡清楚,現在是活一天賺一天而已。
周玄業嘆了口氣:“該死,我覺得他有事情瞞著我們。”
譚刃直言不諱道:“江璽的死有蹊蹺,他沒有說實話。”
我心裡一驚,心說原來譚刃兩人早就在懷疑我了,裝的也太像了,我竟然還以為自己瞞過去了。
周玄業道:“那小鬼被他收了,現在我沒辦法把它弄出來,否則可以問它。”
譚刃道:“之前他右手總喜歡收起來,我懷疑他藏了什麼東西。”
“師兄,沒想到你觀察的這麼細緻。”
譚刃道:“去搜一下,這小子,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緊接著,我感覺到有人靠近,很顯然床邊站了一個人。我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最終,在周玄業將手伸過來時,我不得不睜開了眼睛。雖然還是一片黑暗,但我覺得自己有必要問個清楚了。
“周哥,老闆……你們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話問出口,我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嘶啞的厲害,胸口堵著的那團氣,憋在心裡不上不下,彷彿將嗓子眼都堵住了。
譚刃的聲音帶著不滿:“裝睡。”
我道:“沒裝,是你們的行為太奇怪。”
周玄業聲音到是一貫的鎮定,他道:“就是你聽到的那樣,江璽的事情,為什麼要瞞著我們?他是不是對你說了什麼?”
我腦海裡閃過好幾個念頭,最終決定實話實說,因為我現在的情況,已經算是走到絕境了,有些事情,瞞下去也沒有意義,於是我將牝牡元膽珠掏了出來,並將此間發生的事如實說了。
聽完後,譚刃突然冷笑了一聲,道:“也就是說,你懷疑我們背地裡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對嗎?養不熟的白眼狼,我早就說過,別什麼不三不四的人都往裡招,你現在信了?”後半段話明顯是說給周玄業聽的。
我覺得很鬱悶,也很憤怒。我承認,在事務所的這段日子,可以說是我有生以來,過的最有意義,甚至是覺得最輕鬆快活的一段日子。當然,我也尊重別人的**,所以一直以來,即便有很多疑點,我也沒有刻意去深想過,但此刻,一切被戳穿開來,這種被矇在鼓裡的感覺是相當難以忍受的。
這一瞬間,我覺得自己的信任遭受了背叛,甚至成為一個笑話。
於是我也跟著冷笑道:“我為什麼不能懷疑?你覺得自己做的很隱秘嗎?”
“蘇天顧!”我聽到了砰的一聲,似乎是什麼東西被打破的聲音,緊接著,一隻戴著手套的手,擰住了我的衣領。譚刃暴走了,我感覺到了他準備打架,當然,即便我不是他的對手,我也不打算當他的沙包,正當我決定跟他打一架,並且好好惡心他一下時,周玄業低喝道:“夠了!”聲音與平日裡的溫和大不相同,顯示出一種很威嚴的氣勢。
這聲音讓我和譚刃都下意識的停止了動作,緊接著,周玄業聲音平靜了下來,道:“天顧,你讓我覺得很失望,我們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