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出去,打算去譚刃他們那邊看看,但剛出去,就看見譚刃和周玄業,二人神色匆匆的從那邊走了出來,一見著我,二話不說,道:“走,先出去!”
我看他們也是一無所獲,便知道不妙,道:“你們那邊有沒有人?都遇害了?”如果有活人,那麼應該跟著他倆一起出來才對。現如今只有周玄業和譚刃出來,再加上那不對勁的神色,很顯然,那裡即便有人,應該也都是死人了。
譚刃悶頭往前走,嘴裡卻說道:“不止遇害那麼簡單,那女人有問題。”
她能有什麼問題?
我跟著兩人走出去一看,卻突然發現那姑娘不見了,旁邊的雪地上只有一根手杖,上面的營燈在風雪中搖曳著,昏黃的燈光搖搖晃晃。不遠處還堆積著我們的裝備,但之前那姑娘,卻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我想喊她,卻意識到自己並不知道她的名字。
我急了,道:“怎麼回事?”
譚刃道:“咱們讓鬼給耍了,裡面沒有什麼工程隊的人,只有一個人。”
周玄業接話道:“就是帶我們來的那個女人。”
我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你們的意思是,裡面只有剛才那個姑娘的屍體?可是、可是她一直在外面,沒有進去過……難道我們之前遇到的,是這個姑娘的鬼魂?”
周玄業道:“屍體都凍僵了,咱們之前看到的,應該不是什麼乾淨的東西,你看,現在那女人不是消失了嗎?”
“可是,難道你們之前一直沒有發現她的真實身份?”
周玄業道:“煉屍我行,跟這些鬼物打交道,不是我的專長。她有心變得和活人一模一樣,我又怎麼看的出來。”
譚刃道:“被耍了一道,浪費我們一天的時間。”
周玄業道:“算了,她大概是想我們給她收屍,先弄出來再說吧。”看樣子她應該已經在那屍體上動了手腳了,也沒見他回去,只是摸出了屍鈴搖了起來,隨著他的動作,從那房間中,慢慢的走出了一個女人。
就是之前那個女人。
她閉著眼睛,渾身僵硬的走著,兩腮微微鼓起,嘴唇微張,裡面似乎含了什麼東西,大約是符咒一類的。我知道周玄業走屍時,都會在屍體的舌下,壓一枚折成三角形的符咒。這和電影裡放的那種,在屍體腦門上貼一張符的情形不太一樣。
我問過周玄業原因,他說走屍分很多種,那種貼在腦門上,屍體行走僵硬,甚至一蹦一蹦的,是下等手法。這種人趕屍,只能晚上行路,不能衝撞活人。高明一點如周玄業這種,能讓死屍如活人般看不出異樣,自然不會把符貼在對方腦門上,這樣豈不是明目張膽告訴別人我在趕屍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玩cosplay呢。
這具女屍現在走起來也是很僵硬的,而且閉著眼睛,一看就死氣沉沉的,哪像什麼活人,一來是因為凍僵了,二來是因為這兒沒外人,周玄業也懶得多麻煩,便用了比較簡單的一種。
他操縱著那女人,站到了靠南邊雪坡的位置,便不再移動。我覺得有些奇怪,這個工程駐地裡,為什麼就她一個人的屍體?其餘人呢?如果遇難的只有她一個人,那麼她的同伴,事後肯定會有人來挖掘她的屍身才對。
看樣子,這雪崩應該是最近的事,她的同伴很有可能沒來的及回來挖她,到是她自己急了,趁著風雪蔽日,天色暗沉,裝成遇難者,騙我們過來給她收屍。
難怪我剛打算給她喂血的時候,這姑娘就醒了。金肌玉骨生機太重,用周玄業的話來說,我的血不僅是延年益壽的良藥,還是對付屍變或者鬼怪的剋星,當初韓緒本來‘活’的好好的,就因為我給他餵了血,身上的屍斑都跟著冒出來了。
雖然有些好氣,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周玄業道:“先把屍身停在這兒,咱們回來的時候再帶出去。”這會兒天色已晚,再加上挖了幾小時的坑,也不便再走了,我們就在附近紮了個帳篷打算休息。
但帳篷剛紮好,我的打算去取雪地旁邊的營燈,好掛在帳篷外面時,猛然發現,那營燈旁消失的姑娘,竟然又站在了那裡!
我嚇了一跳,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因為也不是第一次見鬼了,再說這姑娘還是找我們幫忙收屍的,自然也是不會害我們的。此刻仔細一觀察,那姑娘站在營燈旁邊,赫然連影子都沒有。這麼詭異的情形,我們之前居然沒有留意到,也活該我們被她騙。
我對她還是挺有好感的,畢竟這麼年輕一姑娘,又是搞科研的,為人民服務,在這冰天雪地駐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