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琳琳雖說平時三句話不離葷段子,五個字離不開性騷擾,但關鍵時刻還是挺靠譜的,立刻一縮手,反手將打火機往後扔。這是防風打火機,火苗輕易不熄滅,因此掉落在我眼前的時候還是亮著的。
我將打火機拿起來,縮著半邊肩膀艱難的往後看。
按理說,雖然這角度和視角不好,但倘若後面真有人在拽我腳,那也是可以看到對方的手的,但此刻,我看到的是自己的兩隻腿,上面什麼也沒用,可是,那種腳腕被束縛的感覺卻依舊存在,就如同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拽我的腳。
鬼扯腳?
好在我不是第一次跟這些東西打交道了,雖然額頭上冒了一層白毛汗,但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對著自己的腳道:“這位大哥……或者大姐,您沒事兒拽我腳幹嘛?”
當然沒人回答我,唐琳琳聽見我自言自語的聲音,轉頭眯著眼說:“你在跟誰說話啊,後面是誰?”
我道:“不是人,如果沒猜錯,應該是這骷髏的鬼魂在抓我。”
“啊!”唐琳琳怪叫一聲,道:“怎麼什麼髒東西都喜歡找上你,我剛才也爬了,我怎麼沒事兒……哦,對了,我有萬能的大姨媽。它還抓著你腳嗎?”
我試著掙扎了一下,‘對方’依舊沒有鬆手的打算,我說:“抓的很緊,不肯鬆手。”
唐琳琳道:“你等著,我把大姨媽分你點兒。”說著,立刻用匕首割下自己的一截衣袖,用手抓著打算往下面塞,我差點兒沒被她給氣死,說:“你靠譜點兒行不行。”
唐琳琳道:“我怎麼不靠譜了,我又不會捉鬼,渾身上下就大姨媽能驅鬼。我一個羞澀的女孩子,為你犧牲到這份兒上,你居然還嫌棄?”
“我、我不是嫌棄……可是、可是……”
唐琳琳道:“可是什麼呀,男子漢大丈夫,扭扭捏捏幹什麼。你等著,我多擠一點兒給你。”說著,便做了個深呼吸的姿勢。就在我打算屈服在她的淫威下時,那隻抓著我腳的無形鬼手,竟然就此鬆開了。
我一愣,繼而大喜,道:“琳琳,你不用擠了,它聽你這麼一說,就嚇跑了。”
唐琳琳聞言,也喜道:“姑奶奶我氣吞山河血蓋世,猛鬼見了都要尿褲子,寶貝兒,從今往後,有我罩著你,天天走夜路都不怕。”
我說:“牛都被你吹到天上去了,你還能天天來大姨媽啊?趕緊走吧。”說著,我準備把打火機扔還給她,畢竟是她在前面開路,沒有光源不行。
誰知就在我打算扔時,眼角的餘光猛然瞥到,就在我下巴右邊的地方,赫然多出了一個東西。
那玩意兒埋在土裡,具體是個什麼不清楚,露出了一小截在外面,銀灰色的,三角形,像是什麼鐵製的器具。
這東西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
我記得,自己剛才可沒看見這玩意兒啊。
好奇之下,我沒有將打火機給唐琳琳扔回去,而是讓她將匕首遞給我,自己開始用匕首去刨那東西周圍的土。很快,埋在土裡的東西就露出了它的全貌,只見赫然是一塊巴掌大小的沉重牌子。
看那質感,像是生鐵一類打造的,但一直埋在潮溼的泥土中,卻沒有生鏽。
唐琳琳見了,便說:“這東西要麼是埋的時間不長,要麼就是材質有問題。那是什麼,遞給我看看。”我沒搭理她,就著打火機的光芒,自己觀察了起來。
這玩意,正面是三個字,又是小篆,我不認識。
反面是一副圖案,一座雲煙繚繞的山,山上有一個尖頂的塔形建築物,鐵牌的周邊是很多雲紋,看起來造型極為精緻。
鐵牌的下方還有一個孔,上面連線著一根黑漆漆幾乎爛掉的細繩子,彷彿這鐵牌上原本是墜著什麼東西的。看到此次,我又在挖出鐵牌那片泥土的周圍繼續挖。
由於距離原因,我不得不開始後退,這一挖,還真讓我挖出了一個玉吊墜。
墜子上總算刻了一個我認識的字:明。
明?
明天?光明?反清復明?
這個明字是啥意思?
我雖然不懂玉,但看那玉色就跟羊脂似的,也知道這玉的質地必然不同凡響,翻來覆去看了個便,卻也沒有發現其他線索。
唐琳琳見此,道:“我就說這死人身上怎麼什麼東西也沒剩下,原來是被壓到土裡了。”
我覺得不對頭,道:“這些骨頭都沒有壓到土裡去,這鐵牌怎麼會壓下去?”
唐琳琳沉吟一聲,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