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我暗暗吃驚。
老話說,字如其人,一個人的字寫的怎麼樣,往往表現出這個人的行事風格或者當時的心境。
譚刃的字我是見過的,端正有力,而且幾乎不會有塗改的痕跡。他為人沉穩,做事向來不驕不躁,所以寫的字也格外利落。相反,有些人做事毛毛躁躁,寫字就經常容易出錯而導致塗改。
而此刻我眼前的這個命盤,從十三層開始,就已經出現了塗改的痕跡,到十五層,塗改的地方已經非常多了,而十六層更直接什麼也沒寫,只有幾個被塗掉的痕跡。
難道這個命盤很棘手?
我大為詫異,看了半天,問譚刃:“推不下去了?”
譚刃點了點頭,道:“命格里顯示,三十二歲犯驚傷,但是……”
“但是?”我道:“但是什麼?三十二歲……嘶,王澤海昨天跟我說過,他老爹失蹤的時候就是三十二歲!我的天吶,老闆,你太牛逼了!”譚刃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道:“你拍馬屁的功夫實在不怎麼樣,不會給你漲工資的。”
其實,我壓根沒指望他能給我漲工資,不扣就已經謝天謝地了。漲工資這事兒,還是得從周玄業那兒下手。
譚刃接著說道:“但是犯驚傷不等於死,也就是說,按照命盤來看,王愛國應該還活著。”他一邊說,手中的筆敲了敲紙面,喃喃道:“可是……一個還活著的人,怎麼會……”他說話說一半,聽得我著急不已,連忙追問,譚刃卻冷冷看了我一眼,道:“說了你也不懂,閉嘴。”緊接著,這丫就矇頭睡覺了。
看樣子,譚刃之所以沒有對王澤海明說,是因為現在這件事情,還有一些連他也不確定的因素。
畢竟,王愛國已經失蹤四十一年了,而命盤顯示,他又確實在沙漠裡,一個失蹤了四十多年的人,一直生活在沙漠深處?這可能嗎?這話即便說了,王澤海恐怕也不會相信,而我如果不是因為見識過譚刃的本事,恐怕我也同樣不會相信。
霎時間,我意識到,這次的活兒,恐怕不會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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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魚骨回折線
汽車飛馳在國道上,到達最後一箇中轉站時,天已經晚了。這裡人口稀少,最近的地方駐紮著一個兵團,周圍全是沙漠開荒下種植的綠樹和果園。
綠色的風景線被人為規劃的十分整齊,所以綠色的植物群和昏黃的戈壁荒漠形成了一種強烈的對比。
由於旅遊業的興旺,這裡開了很多小旅館,街道上店鋪什麼的都很齊全。開車的老鄉是新疆人,但說著一口流利的漢語,他告訴我們,這地方白天的時候更熱鬧,只是我們來的太晚,所以現在看起來比較冷靜。
奔波了一整天,眾人都疲憊不堪,隨意找了家小旅館住下,用饃囊就著羊肉和燴麵吃了個飽,一行人便各自洗漱。旅館條件簡陋,再加上住房比較少,所以是兩人一間的。
由於時間尚早,我們都沒什麼睡意,便湊在一起商量明天的行程。經過一天的相處,眾人也混的熟了,王澤海這人還是挺接地氣的,雖然財大氣粗,但卻沒有那種身為大老闆的感覺,很是隨和幽默,一路上時不時蹦出幾個葷段子,逗得我們哈哈大笑。
他講的葷段子,韓緒聽不懂,而韓梓桐沒辦法笑,譚刃這人笑點太高,所以最終只有我和周玄業捧場。
這會兒,我們開著電視圍坐在一起,王澤海摸出一根眼,問一旁的韓梓桐;“韓小姐,介意我抽根菸嗎?”
韓梓桐微微點頭,道:“請便。”
王澤海於是點了根菸,吞雲吐霧,詢問譚刃兩人接下來的計劃,畢竟這次的帶隊人是譚刃,王澤海自己除了知道個大概方向,別的就一無所知。
譚刃敲了敲桌面,看著窗外黑茫茫的夜色,道:“進了沙漠再說,現在不急,裝備弄好了嗎?”
王澤海點了點頭,道:“這邊兒有朋友接應,明天一早去找他,提了裝備咱們就上路。”消磨了一個多小時,睡意差不多上來了,我們才各自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眾人吃了個早餐,便收拾東西去見王澤海的那個朋友。到地兒時,只見一個戴著新疆帽,穿著襯衫西褲的中年胖子正蹲在地上抽菸,二人一見面,先來了個擁抱。
“阿爾克,好久不見。”
叫阿爾克的新疆同胞笑道:“老王,上次的貨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