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視線一般。
“帶我們去找那頭六耳獼猴,尋回我教的祖器。”
晏紫曦聲音無比冰涼的說道,宛如是在和石頭說話一般。
楚凌眉頭微微皺起,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大宗弟子目中無人。
可是還不等到楚凌說什麼,屠山王忍怒出聲道:“此獠乃是我血凰樓的逆種,你不能……”
晏紫曦黛眉一橫,不怒自威,散發出一股冰冷的氣場,眾人感到周圍的環境,似乎陡然一下冷了許多。
“你……你們射日神山,休要欺人太甚,{無}{錯}小說 m。{'quLEdU}否則日後,我教聖人,必定親自登門造訪。”屠山王咬牙,充滿了怨念。
“你再威脅我?”晏紫曦臉色更顯陰鬱。
與此同時,安靜侍立一旁的龍鱷老人,眼角輕輕一挑,那慈藹的目光之中,偶爾散發出一縷微不可查的兇芒。
屠山王鐵軀一顫,卻馬上鋼牙一咬,做出一副狠辣之色。
“既然如此,那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我教聖人的風采!”屠山王從飛快的從懷中,掏出那張薄薄的聖諭,口誦古經,如神王渡世。
眾人皆驚,沒有想到,屠山王居然瘋狂如斯,以至於敢當著所有人的面,尤其是當著射日神山護教妖帝的面,對北原第一大教出手。
其實他們並不知道,血凰樓的行事風格,一向如此瘋狂。
血凰樓,乃是七千年前,由滅凰帝尊留下來的傳承之一。
在七千年前,滅凰帝尊乃是人族的一代赫赫天驕,身具鳳凰之血,獨來獨往。
當時寧天師正行走中州,故而對於這個萬古難得一見的鳳凰之血,印象格外的深刻。
血凰樓並不是滅凰帝尊留下來的正式傳承,而是無意之間,散落下來的傳承。
這就導致了血凰樓的傳承,並不完整,再加上樓中,根本就沒有人是鳳凰之血,根本就無法將滅凰帝尊的殘缺傳承,光大到極致,所以一直以來,血凰樓都只是在中州勉力生存,靠依附於大宗之間,求的生存。
充其量,就是一個黑社會流氓團伙,根本就不能稱之為宗門。
但是三千年前,出現了一個人,讓血凰樓的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而這個人,自然就是之前,迦南法王提到的——神秘的護教人了。
三千年,對於許多傳承了上萬年的大宗來講,根本就不是一段很長的時間。
尤其是許多的聖地、大教,都是經過萬年以上的積累,才有了雄霸一方的底蘊。
所以血凰樓雖然出了一尊足以震懾八方的護教人,但是卻根本沒有足夠的底蘊,向外擴張。
這時,血凰樓就拿出了當初,還是一個社團的時候的風氣來。
其他的周邊勢力不服?沒關係,我們就打砸搶,調戲你們的女弟子,讓所有人都不敢加入其餘的宗門。
反正有一尊強大的護教人作為後盾,根本就沒有人敢對血凰樓的出格行為,指手畫腳。
這樣一來,就造就了血凰樓如今的行事風格——狠辣,暴戾,乖張。
直到近千年以來,血凰樓漸漸都擺脫了當初的窘境,這些風氣,才有所好轉,但是血凰樓出來的人,骨子裡還是有那麼一股殘暴、掠奪。
比如當初在九宗山上的陶公子、又比如後來的血煞長老、又比如現在的屠山王。
屠山王的瘋狂的祭出了聖諭,讓許多人都大吃一驚,感到措手不及。
而晏紫曦也呆立在原地,看上去像是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
見到這一幕,眾人心中無奈的嘆息了一聲,看來這位女天驕,恐怕要隕落了。
即算不隕落,恐怕也會根基盡毀,畢竟,這可是至高無上的聖諭,就算這頭龍鱷,是一尊妖帝,也不可能抵抗聖威。
“唉,到底是弓修,只適合遠端攻伐,並不適合這種近戰,看來即使是天驕,也無法避免這種萬古不變的真理。”這是西北的年輕弟子們的感慨。
只是這感慨之中,幸災樂禍的成分,卻大於惋惜,那意思彷彿是你是弓修的絕世天驕又如何,一遇的近戰,還不是隻有一個“死”字?
聖諭飄然而出,在屠山王誦經之聲的加持之下,霞光萬道,一朵朵蓮花,在虛空之中搖曳生輝,一陣光雨鋪散而下。
在那萬道蓮花之中,那道偉岸的身影重現,散發出綿綿若存的聖息,眾人皆忍不住匍匐在地。
然而,令所有人意外的是,在那聖者虛影出現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