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單是楚凌,跟楚凌一起,從九宗山反下來的那些兄弟們,也都一個個橫眉豎目,露出意欲擇人而噬的表情。
血凰旗——他們至死都不會忘記。
血色大旗席捲了一方天地,讓整個天空,都顯得有些暗淡。
獵獵的血旗之後,一艘被祭成了{無+錯}小說m。qUlEDU。cOM法寶的樓船戰艦,飛馳而來,那閃電一般的速度,攪動天空之中,雲海翻騰,拉出了兩條長長的氣Lang。
眾人極目看去,只見在那樓船戰艦的最前方,一道魁梧的身影卓然而立,任狂暴的罡風,將他的衣袍颳得簌簌直響。
百里之遙,不過眨眼的功夫,樓船便穩穩的停在了眾人的頭上。
“呼呼呼——”
十幾道身影,乾淨利落的從樓船之上飛身而下,一道道血霧,在他們的身後,被帶出來,宛如急速飛馳的哈雷彗星一般。
“啪啪啪——”
十幾個人從高空先後落地,落地級生根,沒有絲毫搖晃和踉蹌,足以看出這十幾個人,對於力量的掌控,究竟有多麼恐怖。
在這十幾個人當中,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老者,老者一身勁裝,銀白的鬚髮硬如鋼槍一般,根根挺立,面部線條極為剛硬,透出一股殺伐之氣。
此人正是剛剛一馬當先,站在樓船戰艦最前方的那人,此刻,他散發出來的氣勢,與天龍王的準王侯境不相上下,比玄機宮主和迦南法王兩位大成王者,更是弱了不少。
在老頭落地之後,迦南法王雙掌合十,率先和這個老硬漢道:“原來是血凰樓的屠山王駕臨,恕貧僧方才眼拙了。”
那個被換做屠山王的老硬漢,沒有急著和玄機宮主已經法王回禮,而是轉過頭來,上上下下打量了楚凌一眼。
玄機宮主感覺自己被無視了,最關鍵還是被一個,比他差了十萬八千里的準王侯忽視了,頓時面色一沉,喝道:“什麼屠山王,竟敢在本皇的面前撒野,難道你真以為,本皇怕了你這個中州的名頭嗎?”
說著間,他已經探出一隻摩天大手,衝那名老者鎮壓而去。
“不可!”
迦南法王斷喝一聲,還用上了佛門正宗的聲勝法門,可是玄機宮主依然我行我素,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
玄機宮主自從執掌玄機天宮以來,一直被人們高高在上的捧起來,久而久之,就生出了一種天下我有的優越感。
可是這次,先是在楚凌這裡,吃了般若佛國一個啞巴虧,緊接著,又被一個來自中州的無名小輩,給無視了。
玄機宮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憋屈和羞辱,如是便選擇了悍然出手,在他看來,一個準王侯,無論如何逆天,也不可能抵擋自己這個大成王者的一擊。
其實這一擊,他很有分寸,估摸著能夠給自己找回面子,又不至於得罪死了這個什麼血凰樓。
畢竟,玄機宮主也知道,凡是能夠在中州,這個強者林立的地方立足的勢力,或多或少,都有幾分不可小覷的本事。
然而,當他的大手探出去的那一刻,他猛然發現,那屠山王的嘴角,竟然翹起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九道玄機宮主驚疑不定的時候,屠山王從懷中,摸出了一張薄薄的紙張。
難道是聖箴嗎?
玄機宮主看到這張薄薄的紙,一抹淡淡的凝重浮現在他的臉上。
不過那抹凝重,不過是一閃而逝,如果單單是一個準王侯祭出的聖箴的話,恐怕也難以抵擋他這個大成王者的攻伐。
他只不過是沒想到,對方背後的站著的,居然是一個出過聖人的大教。
在中州,對於各種教派的稱呼,有一個大致的規則。
為了區別於普通的宗門、教派,凡是出過聖者的宗門,均冠以大字,如射日神山,也可以稱之為射日大教。
如果是曾經出過蓋世大聖、或者是兩尊以上聖者的宗門,則會被人們冠以聖地之名。
凡是曾經出過聖人的大教,其底蘊,絕非一般的宗門可以比擬,別的不說,單單是一部蘊藏聖道的古經,就足以讓無數尋常勢力,難以望其項背。
屠山王面帶戲謔笑意,高高的將那張薄薄的紙張拋飛,一股浩如煙海的聖息,陡然從中爆發出來,如鐵騎洪流一般,朝著四面八方碾壓而去。
“不好!”
第一時間感受到了那恐怖的能量波動,玄機宮主心中咯噔一聲,心臟在那一刻陡然跳空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