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的聲音由遠及近,從天邊滾滾傳來,和煦中帶著三分威嚴道:“阮宗主親臨隱宗山,楚某未及遠迎,恕罪則個!”
阮南良停在原地,眼光投向天空,而此刻他們劍宗的弟子也將將趕到,站在阮宗主的身後嚴陣以待。
萬道霞光鋪開一座神光四射的神虹,直接貫通了天邊和楚凌的身前!一個蒼老的身影卓然而立,急速度過虹橋,來到楚凌的身前,定定站立,一臉和藹質樸的笑意。
“是他!”看清楚來人的長相,楚凌不禁驚歎道,這個老者竟然就是之前楚凌在山下幫助的那個老漁翁!
此刻老漁翁一身紫蟒大袍的打扮,貴氣逼人,比之那天灰髮垂垂的老者,精神了不知道多少倍,看上去不過是一箇中年人的樣子。
老漁翁也發現了楚凌,先微微驚訝了一番,隨後極為溫和的點頭一笑!
老漁翁轉過頭,衝著阮南良笑道:“隱道宗宗主楚惜刀見過阮宗主!不知阮宗主上我隱道宗所為何事?”
原來他叫楚惜刀,居然還是自家的宗主?兩條黑線從楚凌的額頭垂下,這回玩兒大了!
阮南良冷喝一聲,將兩頰浮腫的韓少筠拉到身前道:“哼,你看看你隱宗山弟子做的好事!”
楚惜刀看著韓少筠的樣子,忍俊不禁的反問道:“姑娘,這是何人所為?又所為何事呀?”
韓少筠鳳目一瞪,指著楚凌和李牧吾道:“就是隱宗山這個叫做楚凌的弟子,昨天弟子與隱宗山的弟子比試,不料,這兩個大男人居然合起夥來欺負我一個弱女子!”
說罷,她還低下頭去,做出泫然欲泣的樣子,彷彿受了極大的委屈!
他不願意承認楚凌把她打成這個樣子,所以就說是兩個人圍攻她!
“可有此事!”楚惜刀沉著臉問道。
楚凌連忙急智的答道:“絕對沒有,分明是這女的故意攔住我們的去路,李師弟上去理論,被她打的吐血三升,這才是真相!”
“胡說!”韓少筠急忙抗辯道。
楚凌冷笑一聲道:“諸位要是不信的話,昨天阿牧受傷吐血的那件血衣還在,相信二位宗主一定能夠明察秋毫!”
“你……”韓少筠無話可說,這打算糊弄過去,姑蘇牧月也站出來道:“弟子願意以神湯皇族的名義擔保,楚大哥所言句句屬實!”
韓少筠奇蹟敗壞的指著姑蘇牧月道:“牧月,你瘋了,你為什麼要幫他?我們才是好姐妹呀!”
阮南良臉色見見陰冷下來,他偏聽韓少筠的一家之言,沒有想到此事居然是韓少筠的錯誤,不管了,他第一劍宗的宗主親自出山,加之對方又是排名最末的隱宗山,這次絕對不能認錯,否則劍宗之威何在!
阮南良大袖一揮,一道實質的元力牆直衝楚凌碾壓而去:“小小外門弟子也敢犟嘴,該殺!”
楚惜刀不急不緩的劍指遙遙一指,將那凝實的元力牆轟碎,淡然而堅定的道:“阮宗主既然如此不講道理,我隱道宗上下願意奉陪到底,眾弟子何在?”
“有!”隱宗山的一干弟子統統圍上來,豪氣十足的回答道。
“怕你不成!”阮南良怒火中燒,他不過是想懲罰隱宗山的一個外門弟子而已,沒有想到這個楚惜刀這麼不給面子。
雙方劍拔弩張,械鬥一觸即發!
“二位宗主息怒!”
忽然,一道蒼龍的聲音從高天之上傳來,滾滾如同巨雷一般響徹了整個九宗的地界上,所有弟子心神動搖的在原地晃了三晃,臉色煞白,楚惜刀和阮南梁下意識抬頭凝重的看向天上。
只見一條碩大的麒麟在天空之中臨空奔騰,攪動著天地風月色變,而在那頭金色騎麟上,一個身著黑袍、白鬚白髮的老頭端然而坐,絲毫不為身邊的風月湧動所動。
“呼!”
麒麟激盪著狂風從天而降,猛烈的罡風颳得人眼睛生疼,一個個寬大的道袍都被這呼呼作響的空氣鼓盪起來,如旗幟一般發出咧咧的響聲。
狂風散盡,一道消瘦的黑袍身影出現在眾人中間,那頭巨大的麒麟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老者手上端著的一個金黃燦燦的麒麟大印,好不威風。
印法顯像!這老者所持的麒麟大印至少也是王階靈器,加之此人的派頭如此之大想必是自總峰而來,楚凌這樣猜測著,果不其然,阮南梁和楚惜刀恭恭敬敬的低下頭來道:“參見裁決長老!”
裁決長老?
許多人一聽到這個名字,不禁心中一滯,裁決長老出自裁決長老團,一般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