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藍煙還是擔心。
喬幕繁用胳膊肘把她擋住,很是不耐煩,“說了沒事!”。
她的舉動令藍煙一度陷入尷尬,她好歹也是個經紀人,低聲下氣不說,喬幕繁又不肯買賬,臺階難下,加上藍煙算是個情商不高的人,喬幕繁既然這樣,她也只好回到一旁不再說話。
車子開往機場的路上喬幕繁只顧望著窗外,好說話的馮眯眯如今也跟著一塊兒保持沉默,氣氛低至冰點。藍煙打心眼兒裡還是很在乎喬幕繁,每過幾分鐘,她便會朝她的方向小心瞄幾眼,但喬幕繁卻很一反常態,像換了另一個人,與藍煙素未謀面。
筆記本包完好無損的攤在喬幕繁腿上,而裡面那臺價格不菲的手提電腦基本上可以用完全報廢來形容,因為之前正在氣頭上,喬幕繁不計後果,只管一拳砸過去,鋼製的拉鍊將細嫩的手背刮出一道細長的傷口,血跡慢慢的滲出來結了茄,稍微伸一下就會感覺到疼。喬幕繁一直無精打采的望著窗外,手背一陣陣火辣,她只是靠向椅背,憔悴的厲害。
約四十分鐘後到達機場,喬幕繁心裡還是堵得要命,她第一個下車,連頭都不回一下,顯然是不想見到藍煙。機場聚集了不少當地的粉絲,長期以來,追捧喬幕繁的粉絲幾乎有八成以上為女性,百十來個女人圍在機場,從門口一直到安檢口,一路兩橫隊伍,整個機場裡面喬幕繁才是焦點。
喬幕繁插著口袋,臉上一副大復古的墨鏡,給人一種酷酷的感覺,藍煙跟在她身後,全程低著頭,相當的低調。喬幕繁在臺灣這邊積攢的人氣還算不錯,主要是上一年在這裡做的宣傳,使她又拉攏了一大批的人氣,使她一躍成為臺灣的最具人氣偶像。
從來機場到登上飛機,喬幕繁都未曾說過半句話,藍煙只好默默的跟在她身後,然而等她們坐下的時候,因要拿東西,喬幕繁不得不把兩手從衣袋裡抽出來,這一下她才發現手背上的傷口,那一顆心被生生的刺了一下,雖不會太疼,但絕不好受。
按原先的安排藍煙本就該和喬幕繁同座,不過路上見她不開心,藍煙便私下裡跟馮眯眯商量換座位,現在馮眯眯正準備坐下,怎料藍煙竟比她快一步,幾秒鐘的時間就成功的證實了女人的口是心非,說過的,並不一定算數。
藍煙以為喬幕繁是因為昨天的事兒才這樣,畢竟這事兒的八成原因是自己身上,喬幕繁有足夠的理由不理自己,現在她又受了傷,儘管她對這個傷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去在意,但看到的人尤其是藍煙,她隱約中發覺到自己在心痛,那種苦澀,很難形容。
無論怎樣她終是放不下喬幕繁,心若被牽制住了,就不光只是一個人的事了。
“把手給我。”
喬幕繁裝作沒聽見,不回頭,不回應。
藍煙又重複一次,“把手給我。”
這次喬幕繁還是老樣子,藍煙的肝火瞬間竄上來,也不顧不得什麼粗魯不粗魯的,總之她是把喬幕繁的手給硬拉了過來。
“幹嘛啊你?!”她想甩開藍煙,不過她又知道,碰觸到藍煙就像是踏入了一層魔障,任憑自己心裡有多麼的不甘,最終還是得輸給她。
藍煙沒多說話,只是撕開創可貼小心翼翼的粘好,一共貼了三張才算是把那道傷口蓋住,喬幕繁不明白藍煙是怎麼知道自己受了傷的,但這一點點的關心,對她而言,已經是滿足的了。
“下次……小心一點……”藍煙低著頭說。
喬幕繁反問她,“這是作為一位經紀人的囑咐嗎?”
喬幕繁是一個很在乎點滴的人,也可能這是身為藝人幾年中的提煉,她很少留意那些所謂的重要事,因為那些重要的事總會有人替她計劃好,安排好,甚至是量身定做自編自導演繹好,而這些所謂大事她都無權干涉,唯有照著規矩做,她的工作只是照章辦事而已。有些時候不是她不想在乎,而是即便她在乎了最終的結果也往往不會發生改變。
生活裡的瑣碎或許會令一個人不勝厭煩,亦或許可以證實一個人真實的存在,那種紙醉金迷,一夜成敗的世界太過浮誇,身在這裡久了,連自己是誰都會忘記。
半天,藍煙才回答,“不絕對是……”
她的話換來的是喬幕繁一聲兒冷笑,接著仍然是沉默,喬幕繁把臉別過一邊,藍煙根本無法瞭解有一種滋味兒叫作心疼,喬幕繁又不禁嘲笑,像藍煙那類的女人,想必活了小半輩子都還沒試過心疼,她那麼冷淡,只會用心,但絕對不會動心,喬幕繁嘲笑自己,偏偏落入這麼個女人手裡,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