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真氣;自大冥赤出現,還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玉蓁蓁也知道這次的事情對冥赤的刺激性一定是太大了,便沒有說太多,只答應了一聲,後又聽冥赤道,“我們要提防那個聶星旭,看他一副為矮人族奉獻終身的鬼臉,若知道了我們想要尋逃跑路徑,定是會馬不停蹄的告訴這裡的國王,到時候我們就性命堪輿了。所以到了聶星旭休息的時候,你給我把風,由我跳入河流之中,去尋那條離開之路!”
冥赤倒是一切都安排好了,玉蓁蓁也唯有點頭。冥赤揮揮手,走到門口,才想起什麼,又對玉蓁蓁道,“你就住在這裡吧,那個傢伙不是說,這裡是溫度最適宜的地方;我這就走了。”
“仙人,等等!”玉蓁蓁伸手抓住冥赤的袖管,後來發現自己有些僭越了,忙又鬆開,這才道,“仙人該住在這裡才是,還是讓我去住……”
冥赤一甩手,很快消失在門外,倒是把玉蓁蓁留在原地,一副迷惑不解的模樣。從前無論是吃的住的,冥赤向來都是最好的那個,倒不用冥赤特意說什麼,他們自然會相讓;而冥赤也不吃虧,什麼時候像今日這般把好的留給別人過?玉蓁蓁的確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她瞪著一雙天真的大眼睛關上門,後伸了個懶腰,的確,從那麼冰冷的冰室中呆了整整一晚,她確是有些乏了;打了個呵欠之後,玉蓁蓁脫靴上床,蓋上被子,很快便被突襲而來的睡意掩蓋……
朦朦朧朧中,玉蓁蓁似乎又回到了觀星臺上,她看到自己與凌皓傑相互依偎著,說著“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天階夜色涼如水,臥看牛郎織女星……”
如今站在第三者的位置上,這個時光居然透露著一股甜蜜;玉蓁蓁還記得,那個時候自己心裡完完全全沒有這個模樣俊俏的二師兄的位置;可如今再回想起來,或許在自己的心裡,如今除了凌皓傑,再無法容下其他人了。原來時間真的會改變一切,原來人的感情也會跟著改變,並非是那般死板的亙古不變。
正這樣想著的時候,眼前的場景忽的一變,儘管還是在觀星臺上,如今卻變成了三個人。分別是玉蓁蓁、凌皓傑和冥赤——不,那個應該是凌波,或者說,闌易才對。闌易將玉蓁蓁死死抱在懷中,與凌皓傑對峙;而不明真相的玉蓁蓁則左右猶疑,既不想傷害了凌波,又不想看到凌皓傑那樣失控傷心的樣子。原來從這個時候起,凌皓傑在她心裡的位置已經是無可取代了。
“玉蓁蓁是我的,誰也不能搶走她!她愛的同樣是我,只有我!”
畫面中,凌皓傑聽著闌易這一句句脫口而出的話,就像是一根根的巨刺,深深的刺在他心裡,讓他痛的無以復加。處於場外的玉蓁蓁此時感同身受,想衝上前去對凌皓傑解釋開一切,可畫面卻越來越遙遠,直到她感覺自己的身子被晃著,同時還有不熟悉的男聲在耳旁一聲接一聲的響起,“玉姑娘,玉姑娘……”
玉蓁蓁一下便瞪大了眼睛,雖說如此,卻似是有短暫的失明,導致她半天才發現搖晃她的人正是聶星旭。玉蓁蓁立即起了身,望了望大門,後又看了看一臉無辜的聶星旭,尷尬的開口問道,“聶公子……怎麼,怎麼進來了?”
“我本在院內研習新的曲子,忽然聽到姑娘一直大喊著什麼,忙推門進來瞧瞧,”聶星旭似乎並不以為意,還誠懇的道,“後來我發現姑娘滿頭大汗,似乎做了噩夢,便連忙將姑娘喚醒。”
“是這樣啊,”玉蓁蓁對著聶星旭笑笑,後道了句,“多謝聶公子了。”
“無妨無妨,日後我們還要多多相處,總有互相幫助的時候。”聶星旭似乎已經認定了玉蓁蓁與冥赤無法離開這裡的樣子,還笑著拍了拍玉蓁蓁的肩膀,好像他與玉蓁蓁有多熟稔一般。
“哦對了,”聶星旭忽然好像又想起什麼,對玉蓁蓁道,“反正玉姑娘醒了,不如出來與我一道研習新的曲子,可好?你知道這作曲有時候真的要靠靈感,我在這裡近百年,靈感早就磨光了,現在的曲風自己都覺得枯燥不少。”
玉蓁蓁笑笑,道,“雖然我不懂什麼曲子,但聽聽總是可以的。”
兩人說好之後,聶星旭便先離開了玉蓁蓁的房間;而玉蓁蓁稍作整理之後,很快出了來,看著聶星旭在認真的畫著譜子,便俯下身來,看似無意道,“想不到聶公子對矮人族這般適應,甚至為了讓國王和王后更加欣賞,而加倍的努力作曲。”
“這就是我的工作,”聶星旭說著,後抬起頭對著玉蓁蓁呵呵笑笑,才繼續一面作曲一面對玉蓁蓁道,“之前我一直以為修行是最艱難的,現在才知道,靈感枯竭時的作曲才是最最艱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