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絲毫可以離開的空間。最後,程思蕪唯有無奈的望著凌皓傑,又心疼又生氣道,“二師兄,你以前有什麼事情都會告訴我的,你從不會瞞著我。因為你知道,無論你說什麼,我都會無條件的支援,因為我……”程思蕪越說越激動,好在她及時停住,不然,日後她生怕凌皓傑都無法面對她。深深吸了口氣之後,程思蕪才又道,“所以這一次,無論是什麼事,無論涉及到誰,你都該告訴我,你該相信我的,就算全世界都背叛你,我也不會……”
“程思蕪,我知道你對我好,”凌皓傑回望著程思蕪,眼底一片令人絕望的灰,“可是抱歉,我答應過蓁蓁,要替她保密,我不能違背自己的諾言。”
程思蕪忽然覺得自己好傻,傻乎乎的對凌皓傑好,無條件的好,結果在凌皓傑心裡,卻永遠無法能夠擁有一席之地。凌皓傑眼底的灰似乎開始大肆蔓延,細菌入侵一般很快浸染了程思蕪。她回過頭,沒有繼續與凌皓傑對視,只是呆呆的望著灰色的泥土,木然點頭道,“嗯,你說得對。”
自討沒趣,自取其辱,程思蕪自己都開始看不起自己。其實在凌皓傑堅持要離去追玉蓁蓁的那個夜晚,在她將包袱遞給凌皓傑的那一瞬間,她就該知道,她應該放手了。這個男人早已不是從前的他,再不在她的掌控之中。
凌皓傑負手望著天空,本來湛藍的天不知何時已經陰雲密佈,看起來是要下雪了。今年的峨眉山雪多,地面似乎還沒完全乾透,便又要被一層銀白所包裹。凌皓傑重重嘆口氣,告訴自己千萬遍,不要把那件事放在心上,過去就過去吧——儘管他似乎永遠也過不去了——但既然玉蓁蓁說了,他就是再痛苦,也不會爭辯,或許他對愛表達的方式就是無底線的順從與保護。
“二師兄——”
本來眼神還定格在繼續聚集在一起的陰雲上,但忽見傅墨軒急急匆匆的打天空御劍而行,口中還喊著凌皓傑的名號。凌皓傑這才一機靈,隨手向天空一指,但見一道金黃色的光由指發出,傅墨軒見了,忙向這面趕來,風風火火的落地之後,本來梳的光光的頭髮,都落了幾束,倒是與平常細膩文弱的他有幾分不同。
“二師兄,程師妹,”看到程思蕪也在此,傅墨軒顯然有些吃驚,不過此時再吃驚的事情也不足以抵擋他將要說下去的話,“大事不好了,一大清早的,掌門就派舜英師叔過來將玉師妹帶走了!”
“把蓁蓁帶走!為什麼!”凌皓傑瞬間將所有不好的情緒掃走,一心一意的盯著傅墨軒,心急的恨不得立即就趕到玉蓁蓁身邊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身上還有昨天受的傷,昨晚又……”
凌皓傑頓住了,見傅墨軒沒在意,還在接著他的話道,“我也不大清楚,只是聽周圍知道些情況的女弟子們說,大師兄昨兒個半夜好像就跑去破天樓前殿外面跪著,也不知吃錯了什麼藥。我想今兒個叫玉師妹過去,可能與這個有關係……對,玄舒師叔還特意來尋你,不過你不在,我藉著出來找你這個引子,趕緊過來通報一聲!”
風花飛大半夜的就去逍遙派前殿跪著?難不成……他真的是在為此事懺悔?難不成……玉蓁蓁說的那個可能性,真的會存在?風花飛當時不知被什麼迷了心智,才做出那樣的事情?一時間,凌皓傑腦海中有千萬個可能性閃過,他使勁的搖搖頭,祭出玄華劍一躍而上的同時,對程思蕪伸出手,蹙眉道,“有些事情,我不能說,但不代表你不能看。要不要一起去?”
程思蕪眼底立即死灰復燃,好像重新燃起希望一般。她咬著嘴唇點點頭,後拉住凌皓傑的手,一下便躍了上去。傅墨軒點點頭,轉身御劍帶著兩人往竹苑的方向走,而在那裡,玄舒還在等著凌皓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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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大師兄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們……她們說的是不是真的!”梅苑與竹苑的中間夾道上,葉靈芸死死抓著正在等待凌皓傑歸來的玄舒的手,也不理玄舒一臉的為難,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剛剛她出門之時,偶然聽到幾個女弟子小聲討論,後又見舜英將玉蓁蓁帶出來,看到她時破天荒的沒有理,而是逃也似的帶著玉蓁蓁御劍而去。本來葉靈芸是不相信那幾個女弟子在門外聽到的話,可此時,心裡也七上八下的,正出來的工夫,又見玄舒也在,不問出結果,哪會輕易放過他。
“靈芸,快放手,不要問這個了。”風花飛畢竟是逍遙派掌門之子,如今發生了這種事情,又趕上清虛宮與崑崙谷的人都在,這可是一大樁醜聞了,玄舒又怎麼會四處宣揚;況且,葉靈芸對風花飛的感情,他又不是不知道,若當真全數說給葉靈芸聽,對她又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