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丁嘯擺擺手,趕蒼蠅一般的將闌易趕了走。
闌易嘴角勾起一個冷笑,回到桌旁,對著一旁以易容術化為破天樓弟子的應粼不為人知的小聲道,“一切已經安排妥當,最起碼那個玉蓁蓁和默大王絕不會對我們今晚之事起疑。為以防萬一,一會兒我還是回花飛那裡看著他;而你帶著異獸族的那些蠢貨,可以開始行動了。”
“主上放心。”應粼簡答的答了一句後,隨手拎起桌上的一個小酒壺,起身晃晃悠悠的往竹苑而去。
“怎麼回事。”見闌易走了,丁嘯一面繼續幫玉蓁蓁輕敲著背,一面對自己肩膀上的默大王這般問著,“那個凌波,不一直是蓁蓁最喜歡的人嗎?為何你卻要提防他?”
默大王微微嘆了口氣,垂眼看了下坐都坐不穩的玉蓁蓁,開口道,“丁掌門,待過了這一陣子,或許你們就會明白了。現在也不過是孤的猜測而已,並不坐實,而且也完全可能是孤想的太多了。”不,還不到時候,這些話尚不能隨便與丁嘯開口;萬一真的打草驚蛇,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我好難受,胃,胃好痛……”丁嘯又要說什麼的時候,玉蓁蓁忽的喃喃出這幾句,而且語氣極其痛苦。
丁嘯這才俯身一瞧,竟藉著火光發現玉蓁蓁的嘔吐物中有一灘灘的鮮血。他整個人當時都呆在原處,後很快起身,將玉蓁蓁橫抱懷中,御劍便向著自己所居的白鶴樓而去。
“怎麼喝成這個樣子,真是笨蛋!笨死了!”一陣陣風呼嘯著從耳邊擦過,丁嘯的聲音傳入玉蓁蓁耳中,帶著百分百的心疼,卻無一絲的怪責。
“她是笨蛋,的確是百里無一的笨蛋。”這話默大王深有感觸,他看到玉蓁蓁做的這些事,的確除了笨蛋這兩個字外,沒有再能如此準確涵蓋的了。
“我答應你……我答應你,可為什麼……為什麼當初沒說那句話?好痛,胃好痛,心……心好痛……”玉蓁蓁含糊不清的說著,開始有一絲血沿著嘴角緩緩流出。
“丁掌門,她,她流血了,快快點!”默大王說話都有些接不上了,他目睹過玉蓁蓁多次歷經磨難,可那時候的她那麼堅強,堅強到除了讓人心疼之外,竟不再有其他;可如今,這樣脆弱的不堪一擊的玉蓁蓁,卻第一次讓默大王有了恐懼之感,他多怕玉蓁蓁就這麼離他而去,儘管那樣他便重拾自由,可以回到默的種族繼續做他的山大王,受供奉,也不會再歷經這麼多的磨難與危險;可是這個時候,他卻只想玉蓁蓁能挺過來,他寧可一生留在這個女子身邊,看著她微微揚起嘴角,笑的那麼溫柔的樣子。
“我知道!”丁嘯低吼了一聲,剎那間腳底寶劍速度飛快,白鶴樓在腳下一掠而過。急速衝至白鶴樓大殿時,默大王都險些從丁嘯肩膀上摔落下來;但丁嘯已經顧不得這些,抱著玉蓁蓁一路飛奔入殿,直接便進了左手第三間寢房。才一開門,便被一股丸藥味道衝了鼻子,默大王輕咳兩聲,趁著丁嘯把玉蓁蓁放平躺在床上的工夫,四下望了望。這房間地面滿是虎皮,左右兩排都是百寶閣,閣上少有玉雕,多數是各式各樣的瓶罐容器,每個容器上貼著相應的標籤;內裡的兩面分別有屏風遮擋,月亮床就在屏風之內,整個房間內滿是素雅之風,看來這丁嘯的寢房還當真是與眾不同。
顧不得其他,丁嘯連忙起身在百寶閣中來回巡視,很快拿起其中一個葫蘆型小罐,將其中的丹藥倒出幾顆,又趕緊跑回玉蓁蓁身邊,讓她服下。默大王這下可是著了急,慌忙蹦過去,也不顧丁嘯的掌門身份,對著他就問道,“那是什麼丹藥?玉蓁蓁有些丹藥是不可以服用的,她體質有些特殊。”
“是玄綾丹,可以消淤止痛的。剛見她嘔吐物中有血,可知體內定是發生了內創,必須及時服用玄綾丹。所有丹藥中,唯有玄綾丹可以最快促成傷口癒合。”丁嘯說著,貼心的幫玉蓁蓁整理了額頭上被喊黏住的頭髮。
那樣溫柔的眼神,默大王還是第一次從丁嘯臉上看到。他鬆了口氣,後又對丁嘯道,“玉蓁蓁體內有白虎之力,主傷口癒合,所以丁掌門不必太擔憂。”
“怕黃昏不覺又黃昏,不消魂怎地不消魂。新啼痕壓舊啼痕,斷腸人憶斷腸人……”模模糊糊的,玉蓁蓁口中呢喃著這首詩,緩緩睜開眼睛,卻不知是不是看錯,竟發現凌皓傑正坐在床邊溫柔的看著她,並且幫她整理了額上的頭髮。玉蓁蓁也不知怎的就突然那般清醒,力氣都湧了出來,忽的起身一把抱住了凌皓傑,一面流淚一面道,“二師兄,這是夢,我知道這是夢。可是我不希望這夢醒來,就讓我這樣靜靜的抱著你好不好?就讓我感受……著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