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著,你去,我也去”,才要在女弟子莫名的眼光中御劍而起的工夫,玉蓁蓁的房門卻忽的開啟了,雲朵自然而然的平視過去,卻唯有一片黑暗。藉著月光,她低下頭,看到默大王正左右搖著尾巴,滿是不悅的對她開口道,“什麼事,不是告訴你玉蓁蓁休息了麼,你這樣大吵大鬧的,成什麼體統。”
“蓁蓁真的睡了?”雲朵才沒有那麼好糊弄,也顧不得默大王根本沒給她讓路,直接輕盈的越過默大王跳進屋裡。儘管屋子裡面漆黑一片,可是她還是能朦朦朧朧的看到,玉蓁蓁的床上空無一人,她根本就不在屋裡。
默大王無聲的嘆了口氣,後蹦到桌上,一雙大眼睛在黑暗中一動不動的盯著雲朵的背面。直到雲朵氣呼呼的轉過來,一把提起默大王的尾巴,舉得高高的,後將臉逼近,怒視著默大王道,“蓁蓁到底去了哪裡!是不是去尋凌帥哥了!”
雲朵早就該猜到的,玉蓁蓁那失魂落魄的樣子,一定是因為今早看到凌皓傑實足打臺子上落地後昏迷的事情,她既然如此心繫凌皓傑,就不可能不去看他;況且他們兩個之間雖有誤會,但好歹是訂了親的,她怎麼可能坐視不理。雲朵好像忽的想起什麼,也不等默大王回答,直接一甩手將默大王準確的拋入小窩中,後掐腰對其道,“蓁蓁能去竹苑,我也要去!我才不要在這裡無聊的待著呢!”
語畢,雲朵一溜煙的跑出玉蓁蓁的寢房,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回了自己的家,開始在梳妝檯前打扮起來。燭光映照著銅鏡中的自己,那雙迷人的紫色瞳孔,那張傾世傾城的臉龐,雲朵將頭髮重新梳成個髮髻,髮髻間插了支羊脂白玉製成的蓮花頭玉釵,再三看了銅鏡中的自己後,雲朵滿意的點點頭,後整理了道袍,起身就要離開。
只不過也就是這一回身的工夫,卻嚇了她一跳——雲宿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後,定定的看著她,神情中有某種她看不清的成分。雲朵拍了拍胸口,後嗔怪道,“二爹,你想嚇死我啊,幹嘛不聲不響的。”
雲宿卻沒有如同往常那般寵溺的撓頭致歉,並且抱抱她,反而有些嚴肅的問道,“你這是準備去哪裡。”句末並未用疑問,似乎已經知曉了答案一般。
“去竹苑玩啊。”雲朵並沒打算隱瞞雲宿,因為無論是在雷鳴山莊,還是在逍遙派,雲宿都是最最寵愛她的那一個,或許寵愛都有些說輕了,對於雲朵,雲宿更多的是溺愛和放縱,雲朵想做什麼他就讓她做什麼,從未說過一個不字。所以對於雲宿,雲朵向來直話直言,與對方泠芷的態度截然不同——方泠芷算是嚴母之類,常常會對雲宿這般縱容雲朵而教訓他們兩個。
“大半夜的,你一個女子闖入男子寢房,多不好。”雲宿說著,倒是自行坐了下來,似乎沒有起來的意思。
“二爹,蓁蓁就在竹苑呢,她不也是女子麼,”雲朵撇撇嘴,上前一把將雲宿拉了起來,一面向外推一面道,“那你就當我去尋蓁蓁玩好了,或者當我想去瞧瞧凌帥哥的傷勢也好。”
“玉蓁蓁沒有在凌皓傑身邊,凌皓傑如今只需要靜養,不需要別人叨擾。”雲宿直接的拒絕了雲朵的話,並且站的猶如磐石一般,任雲朵如何推就是動也不動,“明**定有比試在身,今晚還是好生休息吧。”
“二爹,我不要,我就要去找蓁蓁。”雲朵嘟起嘴,這會兒賭氣的抱住膀子,倒是也不再推雲宿,只是撒起嬌來。
“你說實話與我聽,你真的是去尋蓁蓁麼。”雲宿的句末依舊並非疑問語氣,似乎對一切已經瞭解。雲朵看了雲宿一眼,唯有敗下陣來的攤手道,“好嘛好嘛,二爹,我是想去看……看風花飛的。”
雲朵說完,破天荒的紅了臉,轉過身去不與雲宿對視。雲宿卻剎那間猶如被閃電劈了一般,半晌動彈不得,在窒息的沉默中,雲朵回過頭,偷偷看了雲宿一眼,卻被雲宿的面容驚道,後她伸出手在雲宿眼前晃晃,問道,“二爹,怎麼了嗎?”
“你……雲朵,我問你,你是否喜歡上風花飛了?”問出這句的時候,雲宿終於帶著疑問與恐懼的口氣。
雲朵有些不理解雲宿的神情,不過對於雲宿,她向來沒有隱瞞,便點點頭,有些嬌羞道,“是又怎麼樣,風花飛那樣的男子,的確蠻與眾不同的,他堅強又溫柔,但是表面卻總是以一副高傲的樣子做掩飾……”
“誰都可以,就是風花飛不行,雲朵,你為何偏偏喜歡上風花飛?”雲宿頭一次打斷了雲朵的話,並且語氣中帶有莫名的沉痛,望著雲朵的眼神中,滿是雲朵不懂的情緒。
從前,在這種事情上,雲宿是從不會管雲朵的;所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