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對葉靈芸拱手道,“大師姐,此事的確有誤會,況且三文之前也並不知道,這赤石海之中會有鮫人的存在……”
“別替她說好話了,除非你們倆是一夥的!”葉靈芸掐起腰,仰頭對著玉蓁蓁逼問道,“好,你說她是無辜的,那我問你,為何是她主動提出要來赤石海邊走走?她肯定之前就有預謀!還說什麼鮫人族人純真善良,我呸,我看鮫人族的那些傢伙都是些陰險狠毒、十惡不赦、狼心狗肺、惡跡昭著、狡詐猥瑣的大壞蛋!人人得而誅之!”
葉靈芸說起這些罵人的詞兒,可是一套接著一套的。玉蓁蓁本想幫於三文繼續說話,可不想,沉默許久的於三文卻自己上前一步,大手一揮,對著葉靈芸的臉頰便毫不留情的括了下去。
“啪——”這一聲可足夠清脆與令人震驚了。
“於三文,你——”葉靈芸的臉頰登時顯現出一個極清晰的手掌印,而且即刻便紅腫起來,可見於三文究竟有多麼的手下無情,又豈止是手下無情,恐怕都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可是葉靈芸本該大發雷霆的,卻在看到於三文如今的表情之後,只是捂著臉呆在原地,一句多餘的話都說不下去了。
“鮫人族……我的師傅,”於三文渾身不可抑制的顫抖著,臉上的表情凶神惡煞,好像下一秒就能把抹黑鮫人族的葉靈芸生吞活剝一般。她的聲音都帶著無比的戰慄,緊攥著的拳頭上青筋暴起,“我的師傅……如果不是我的師傅,他們幾個,他們幾個哪裡能活到被救出來!你卻這樣——噗!”
葉靈芸本仰頭呆望著於三文,直到鮮血模糊了她的雙眼,她才發現,眼前本是其實高昂的於三文,已經不知何時軟軟的倒了下去,人事不省。場面當時就有些混亂,葉靈芸似乎只記得,一大群人圍住了暈倒的於三文,後也不知發生了什麼,待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在木葉村的民居內了。
民居內唯有她與風花飛兩人,而風花飛則一直冷著臉守著她。葉靈芸起了身,發現被子是緊緊掩著自己的;她的心裡溢過一陣溫暖,就算臉頰依舊火辣辣的疼著,她也低下頭,略顯嬌羞的對風花飛道,“多謝大師兄關懷。”
不曾想,風花飛回她的,卻是那樣冰冷的話,一下便澆熄了她心頭的所有激動,“下次若說話再這樣冒失,我便不再維護你。於三文究竟如何,一路走來我都看得出,她決計不會是什麼探子或者內奸!”
葉靈芸揚起頭,瞪大眼睛,眼眶紅的緊,卻一直沒讓眼淚掉下來。她在這個男人面前哭了太多次,可沒有用,她從未看到過他的一絲憐憫;還不如這般堅強著,把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坦誠布公的好生談一次。再三忍了眼淚咬了牙,葉靈芸才開口道,“大師兄並非是相信於三文,而是相信玉蓁蓁吧。”
“你什麼意思!”風花飛扭過頭,不去看葉靈芸,眼睛一直盯著民居的木門,語氣中,滿是冰冷與生硬。
“自從那次被七尾狐抓走回來後,你就對玉蓁蓁有了感情,是不是?就算你不承認,從每一次你與她的態度、從每一次你對她的重視,我都看得出、聽得出!大師兄,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你,甚至,你自己都未曾這般的瞭解過自己!如若不是這般的話,二師兄帶著玉蓁蓁興高采烈的回來,吵著嚷著說他們有什麼狗屁親吻之盟的時候,玉蓁蓁都沒開口辯解呢,你為何急著說了話為她開脫?!”
葉靈芸緊緊盯著風花飛的嘴唇,希望能從他的口中聽到決絕的回答,希望他能明確的告訴自己,他對玉蓁蓁沒有一絲一毫的多餘感情。只是,風花飛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冷漠的起了身,推門離去,將葉靈芸一個人留在了民居內。葉靈芸咬著牙,反手將陶瓷枕用力的擲了出去,枕頭在砸在門上之後落了地,“啪”的一聲,碎成幾塊,就像此時此刻,葉靈芸的心一般。
“玉蓁蓁,玉蓁蓁,玉蓁蓁——”葉靈芸紅了眼,聲嘶力竭的大吼著,眼淚在這一刻決堤而出,她的雙拳不停的砸著床,即使手都紅了卻不自知,她恨,她恨死了這個橫生出來的女人,“你搶走了我的一切,我葉靈芸發誓,終將拋棄一切也要與你勢不兩立!”
因為失蹤的幾個七星樓弟子已經被帶回,還有黃略鎮的幾人也同在,所以木葉村的人自然覺得危機解除,一個兩個的都出門來迎接,並且熱情的將這些逍遙派弟子分批的迎到自己家中好生招待,以表示對之前行為的歉意和內疚。風花飛這一行人的目的算是圓滿達成,既帶回了失蹤弟子,也沒有損傷一兵一卒。只不過距離敖夔說過的時辰還差了些,那七名弟子一直在昏迷之中,所以一行逍遙派弟子,也就三兩成組的,在木葉村民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