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食堂而去了。
破天樓如今在樓內修煉的十九代弟子約莫三四十人,不過食堂卻佔地極大,看起來,容下百十上下人是決計有富餘的,所以三人到了食堂的時候,感覺食堂裡頭人倒是並不多。只不過才一進食堂,玉蓁蓁與玉芃芃就幾乎成了焦點,只不過她們由程思蕪帶著,沒人敢大聲議論什麼,但待她們坐下吃饅頭的時候,還是能感覺到總有目光在盯著她們瞧。
只不過這極小的議論之聲在一個人進入食堂之後,便瞬間萬籟俱寂,甚至氣氛都多了一絲緊張。玉蓁蓁轉頭一瞧,來者正是逍遙派掌門風瞿之子、破天樓的大師兄風花飛。風花飛趾高氣揚的抬著頭,大步流星的往裡走,卻在與玉蓁蓁眼神對視之時,忽的停住了腳步,後加急往她這面過了來。
程思蕪緊緊抓著筷子,已經決定風花飛若是與她們起爭執,她就拿筷子插死他!只是眾人沒想到的是,風花飛怔怔立在玉蓁蓁面前半晌,忽的一伸手,指著紫銅盆中的凌波問道,“他……怎麼在這?”
15、歡歡喜喜四冤家
玉蓁蓁驀地想起,在赤松觀的那個夜晚,風花飛曾叨叨的與凌波念過什麼,而那些似乎都是私密,可見風花飛與凌波可謂關係匪淺。而凌波見風花飛在,也愉快的搖著小尾巴向他的方向遊了過來。玉蓁蓁抱著紫銅盆沉默不語,實則是在想如何對風花飛解釋。程思蕪卻一早按捺不住,拍案而起,秉著不怕死的精神對風花飛大聲道,“如何,這是清風道人奉赤松子上仙之令,命蓁蓁帶出來的!”
饒是玉芃芃離風花飛的位置比較遠,也聽到他牙齒咬得吱嘎作響。按照丁嘯與菩提子的意思,日後她二人可就要在這破天樓裡修行了,一直與這裡的大師兄風花飛刀光劍影的總也是不好。考慮周詳後,玉芃芃起身,對著風花飛拱手間恭敬道,“風師兄若不嫌棄,不如坐下聽我等細細說來。”
“誰要與你們這些下等人一起坐著。”風花飛冷冷瞪了玉芃芃一眼,脖子一扭,再度擺出一副趾高氣揚的跋扈模樣。
“大師兄說的正是了,人可要有自知之明。”
氣氛正尷尬到極點之時,一個陰陽怪調的女聲打身後響起。玉蓁蓁循聲望去,但見一身量十分嬌小的女子正亦步亦趨的往她們這方過來。這女子俏麗若三春之桃,雙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說話間頰變梨渦深陷,正著了與程思蕪一般的白蘭嵌花掐腰織錦長袍,外罩玫瑰紫緞子馬甲,盈盈一握的腰身上,楠木葫蘆一上一下的跳躍著。
這樣俏麗可人的女子,如若不是玉蓁蓁親耳聽到,可是如何都想不到,她口中居然說出那般刻薄之言。但瞧她揚頭往風花飛身邊一站,膀子一抱,小嘴一撅,一副與風花飛一唱一和的模樣。可程思蕪瞧見的卻只是兩人身高的差距——風花飛本就長得比常人高了些,而此女子身量矮小,挺直了腰板不過才至風花飛胸口處。程思蕪忍住笑意,對著來者拱拱手,沒什麼誠意的開口道,“見過大師姐。”
這身量嬌小的女子正是破天樓的大師姐,也是凌皓傑口中說過的那個沒腦的葉靈芸。葉靈芸之所以能夠如此驕傲的與凌皓傑站在一塊,皆因為她是逍遙派掌門風瞿身邊護法弟子玄舒、舜英獨女,在破天樓之中,除了風花飛外,便是她的地位最高了——這兩人也是菩提子都會讓著些的頭號人物。
見這幾人已然聚齊,食堂中其他的破天樓弟子都在不知不覺中偷偷散去,就連食堂做飯的大娘大爺都躲得遠遠的,生怕一會兒打起來噴他們一身血。本就人煙稀少的食堂登時門可羅雀,只餘下這電光火石擦槍走火的五人。
程思蕪自然清楚葉靈芸的那點小心思,見她仰著頭一副唯我獨尊的模樣,居然破天荒的沒有生氣,而是笑著一指旁邊的玉芃芃與玉蓁蓁對葉靈芸介紹道,“大師姐,您剛剛那話,可是得收回了。”
“你什麼意思。”葉靈芸白了程思蕪一眼,又無意間靠近了風花飛,絲毫沒注意到風花飛的臉上已現厭惡之色。
“哦,呵呵,先容我與大師姐介紹一下這兩位,”程思蕪繼續一臉極善意的微笑,“這兩位便是北方清虛宮掌門護法弟子玄天與瓊華的女兒,玉芃芃,玉蓁蓁。”
“而這位,”程思蕪又一指葉靈芸,故意對玉芃芃與玉蓁蓁大聲道,“是我逍遙派掌門護法弟子玄舒、舜英之女,我們破天樓的大師姐,葉靈芸葉師姐。”
“見過師姐。”玉芃芃言語間滿是恭敬之意,玉蓁蓁也對著葉靈芸拱拱手。
“哎呀,這樣看來的話,”程思蕪吧嗒吧嗒嘴,嘖嘖了半晌,才對葉靈芸眨眼道,“大師姐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