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浪費靈力在這木屋上面了,要持續一個晚上的話,明天我可不敢保證,能順利地躲開臥龍潭那惡龍設下的瘴氣,帶你們順利進去。”
“可是,就一間木屋……”
衛之翌蹙了蹙眉,便想了一個辦法。
“小殊你晚上住木屋裡,木柳你反正是樹妖,沒有屋子也沒關係,化作原形休息更加能恢復靈力,我就在木屋外面守著就行了。”
他這樣的安排確實是眼下最為合理的,卻惹得白小殊有些歉疚。
“大師兄,木柳……都是我害得你們受累了。”
衛之翌摸了摸她的頭,表示沒有關係。
而木柳則還是有些不太習慣白小殊動不動就跟他客氣,他習慣了人類對他的任何態度。
卻唯獨沒能習慣,白小殊把他當成朋友,當成自己人相處時,事事為他考慮的關心。
他彆扭地化作了原形,就杵在那木屋旁邊。
“你不是都說了,要與我像朋友那般相處嗎?哪有朋友之間,天天都說不好意思,天天都道歉的?”
聞言,白小殊微微一怔,她抬頭去看木柳,木柳卻是連樹幹裡的人形都給收了起來。
衛之翌好笑地搖搖頭,與白小殊傳音。
“木柳是在害臊呢!”
“害臊?”
“大概是因為你關心他,所以不知道怎麼回應你吧!”
白小殊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看向木柳的神色更加的充滿探索。
衛之翌見狀,聳聳肩踮腳就飛了上去,直接站在木柳的柳枝上,雙手胞兄而立。
“或許吧,誰知道呢?”
白小殊仔細想了想衛之翌說的話,覺得也有幾分道理,便決定不去戳破木柳心裡的那點彆扭。
與他們打了招呼,便鑽進木屋裡打坐,繼續練習她的運氣法門。
那神秘內丹引導下的氣息,滋潤著全身的經脈,十分之舒暢,她也就權當休息了。
白小殊全神貫注地沉浸在她的練習裡,外面衛之翌和木柳也慢慢地聊了起來。
這一次,率先開口的人,倒是有些出人意料。
衛之翌背靠在木柳化作的那顆柳樹上,一腿隨意地屈起,另一腿則是吊在半空,十分的隨性不羈。
“木柳,為了小殊我願意試著與你和平共處,希望你不要辜負她的心意。”
原本木柳就有些抗拒衛之翌坐在他的身上,有種莫名的怪異感覺。
不過,他想到白小殊之前所說,衛之翌願意與他好好相處,便也沉默下來。
沒想到,他這番上樹,其實是有話對自己說。
“我若是要辜負她,之前早就跑了。”
“我怎麼能確定,你是因為還未解除封印不走呢,還是真的願意留在她身邊幫她?”
木柳下意識地聳聳肩,結果抖落了幾片柳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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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時大?澹?15炭?謐魑?謔巍?p>; “你信不信我,我根本就不在乎,與我結契之人,是她不是你。”
說到這裡,木柳那粗壯的樹幹上,也顯現出了他的臉龐。
“所以,你的想法,我壓根就不在乎。”
“我不過是提醒你一句罷了,你應該也看出來了,小殊是個說話算話的人,她既然答應你,等臥龍潭的百修草拿到,就會想辦法解除你的死契。”
衛之翌轉過身來,面向木柳,眼中也有著無比的認真。
“所以,你跟著我們,比你在山林之中,當一隻孤獨修行的樹妖要好得多,不是嗎?”
“呵!衛之翌,你不就是想勸我,明日我們若是運氣不好,遇到了那隻惡龍,希望我不要袖手旁觀,盡全力護送你們嗎?犯得著這麼拐彎抹角的麼?從某些方面來說,你其實還不如那個蠢女人,甚至還比不上把我害得這般境地的墨梓寒。”
木柳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衛之翌不但沒有出現他想象中的那種吃了屎一樣的表情,更沒有暴走,他不由得有些詫異。
“或許你說得對,我們人類就是比較多這種彎彎道道的心思,不如你們妖類來得直接。”
衛之翌這樣接話,反倒弄得木柳有些尷尬了。
他摸了摸頭,柳枝隨之擺動,他乾脆岔開話題。
“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我木柳也是一言九鼎的人……呃,妖,所以你不用擔心,在幫她拿到百修草之前,我絕對不會離開她身邊。”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