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殊,是不是覺得我心狠?”
白小殊搖搖頭,依舊同情地看向已經站不住,在地上抽搐的闕妙音。
用十分單純的眼神兒看向衛之翌,口氣也冷靜得出奇。
“對她同情就是對樂蝶族人殘忍,對那些曾經被她傷害過的小妖們殘忍。”
她指了指地上蜷縮著的闕妙音,見她抽抽著看向自己。
“只是覺得太髒太噁心了,簡直看不下去!大師兄你繼續,我去看看木柳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白小殊笑了笑,扭頭看向木柳穿梭的方向,便轉身離去了。
衛之翌怔了怔,忽然也笑了。
他的這個小師妹,好像跟剛下山時那懵懵懂懂的樣子,有些不太一樣了嘛!
等白小殊和木柳將整個清音谷都找遍了,恨不得將這地方掀個底朝天來,卻還是沒有搜尋到任何精靈一族的氣息。
兩人有些喪氣地回來衛之翌這邊,見闕妙音已經昏厥了過去。
木柳向前,抬腳輕輕地踢了踢闕妙音,確定她已經沒了意識,抬頭看向衛之翌。
“招了嗎?”
衛之翌的臉色不太好看,他冷冷地看著地上依舊蜷縮,身體還下意識地偶爾抽動著的闕妙音,帶著一股鬱悶之氣。
“她嘴很硬,死活不招。”
“她倒不是嘴硬,而是聰明。”
衛之翌點了點頭,“知道招了之後會死得更快,現在她唯一的保障,就是這些精靈族人了。”
木柳勾勾唇,看著闕妙音笑得十分無害的樣子。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越是露出這種表情,就說明他要對你動手了。
果然,他蹲下身子十分嫌惡地一揮手,用柳枝將闕妙音裹了個嚴嚴實實。
衛之翌和白小殊都有些不解,他乾脆直接把闕妙音丟進一個空的爐鼎。
聳聳肩道:“你們這些修行弟子,整天只知道捉妖,修仙,連人都變傻了。”
“你說什麼?”
面對木柳這種挑釁,衛之翌恨不得上去將他的柳枝全部斬斷,看看他還有什麼能耐得瑟。
“說好聽點就是你們太善良了,說難聽點就是沒有手段!”
話音落下,他還朝白小殊眨了眨眼。
那眼神兒就好像在說,看哥的!=_=
“你們人類經常喜歡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彼身,為什麼到了需要實踐的時候,反而都忘了呢?”
木柳在那自顧自話的同時,已經將闕妙音身上的柳條撤離,卻沒有立即收回身上,而是厭惡地將其震斷。
“既然她喜歡煉丹,那就煉丹唄!”
他話音剛落,就聽見“啪啪啪”幾下,他手底下又有幾根柳枝伸出,直接打在了闕妙音的臉上。
頓時,那張哭得花裡胡哨、鼻涕眼淚混成汙漬的臉上,就出現了幾條紅色的印記。
闕妙音吃痛地掙扎著睜開眼,便瞧見滿眼的柳枝。
她透過柳枝縫隙看了出去,發現白小殊和衛之翌已經站到一旁。
而她的面前,則是站著笑容滿面的木柳。
不管那笑容看起來是如何的如沐春風,闕妙音瞬間就清醒了過來,頭皮止不住地發麻。
“你……你想幹嘛?”
闕妙音心慌地開口,這一開口才曉得,自己說話都打哆嗦不止。
連聲音都變得十分的沙啞難聽,連公鴨嗓都不如。
見到了自己想要的震懾效果,木柳十分滿意。
“如你所見。”
他指了指闕妙音身下,闕妙音疑惑地低頭一看,這才赫然發現,自己竟然身處在爐鼎裡?
“你要煉化我?”
“聰明!”
“你不可以這麼做!”
木柳聞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下一刻,他整個人就瞬移到了闕妙音的面前,笑容也已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冷冽和肅殺之氣。
“不可以?我木柳的字典裡,還從來沒有過‘不’字!”
“木柳,你當我不知?你一心想要修成人形,傷害過的人可不在少數,你身上的妖氣那麼重……”
說到這裡,闕妙音的臉色突然一變,張了張唇,卻是不再繼續說下去。
木柳以為她是故意說成這般,留下剩下的話讓自己去尋味,便狠狠一腳踹在了爐鼎上面。
“少拿我跟你這個妖女比,我雖然藉由人類的精氣,卻從不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