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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我對這點深信不疑,併為我的工作感到驕傲。因為我們的工作就像上帝之手,能透過改造人魚而創造出下一代的人類。沒有我們這些人員的努力,人類就將面臨巨大的繁衍危機。
直到有一天,我遇見了一條自然人魚,才知道我從前的想法有多麼淺薄。
那條自然人魚有著我平生見過最美麗的外表:長髮濃密而光滑,肌膚白嫩得像天上的雲朵,身材纖細而柔軟,給人一種可以隨意彎折的感覺,五官精緻又輪廓分明……特別是他的尾巴,我成功改造了那麼多條人魚,卻從沒見過那種濃郁的墨綠色魚尾。
我曾經覺得,自己見識過太多人魚,見過太多他們手術改造時可怕的模樣,已經不可能對哪條人魚動心了。可是見到他之後我立刻拋棄了這種想法——我並不是對人魚冷感,只是太孤陋寡聞,沒見過這樣動人心魄的人魚。
他是古早神話傳說中的海妖,大海真正的王者,在他收斂起自己的力量和氣場時柔軟得讓人傾心,可一旦釋放出真正的力量,便能瞬間翻江倒海,將渺小而脆弱的人類造物像撕紙一樣撕開。
我親眼看到他乘著我從未見過的高階飛行器飛到空中,徒手撕開厚達幾十公分的機甲胸甲,把裡面的駕駛員扯出來扔給軍方。空中交織如暴雨的鐳射對這條人魚毫無用處,再多攻擊也無法落到他那不著寸絲的身體上,只能當個背景光效而已。
當年我們人類,真的打敗了這樣可怕的存在,還把他們強行帶到陸上做了我們的伴侶嗎?
他一個人就打下了本地聯邦部隊都沒法處理的敵人,還燒燬了自由聯盟的太空母艦。那把火燒紅了整個天空,海水像被煮沸一樣翻湧,海天之間的一切都成了無人注意的背景,唯有那條人魚尾鱗上映著炫麗的火光和天光,美得讓人不敢逼視。
這場戰鬥深深印在我心底,這輩子都無法忘記。
可是那條人魚在燒熔了太空母艦後就消失了,沒人看到、甚至沒有哪臺影像記錄儀記錄到他是怎麼離開的,這條人魚彷彿就是憑空消失的。他來得神秘,走得突兀,我似乎是這世界上和他相處時間最長的人類,可我對他幾乎也是一無所知。只有一次他告訴我,他的名字叫做清景,可我也不敢確認這到底是真的發生過的事,還是我因為太過追念他而產生了幻覺。
再後來,我發現,整個世界似乎在一夜之間產生了某種變化,我的生活中充斥了自然人魚。
他們都偽裝得非常好,擁有人類一樣的外表和兩條看起來真實自然的人腿,甚至在檢查dna時儀器也會顯示出他們是正常人類。可是我有過一次和自然人魚打交道的經驗,再看他們便覺著處處都是破綻——這群自然人魚就是一群窩在海里千萬年的老古董,不管外表多麼接近人類,都掩飾不了他們完全不懂人魚科技的本質。
但自然人魚都擁有極出色的美貌,個個都擁有長至臀下的長髮,只是髮質略微粗糙,不如最早出現的清景。他們都是主動來到人魚中心的,進來之後就要求睡營養艙,而且對基因匹配表現出了極大興趣,天天追著他要求匹配,匹配之後卻又不肯嫁給挑中的物件。
不只是他,其他研究員和基地領導也漸漸感到了這群人魚的怪異,可是他們都不敢挑破這塊面紗。
有了清景之前一團火燒燬太空堡壘的戰績在,還有誰敢直攖自然人魚的鋒芒?萬一說破了他們的身份,這群人魚要殺人滅口,他們這群研究人員夠人家揮揮小手指頭的嗎?
在這樣那樣的顧慮下,研究中心乃至整個聯邦政府都主動無視了自然人魚的異常,給他們所有他們想要的待遇。哪怕有的人魚剛離開基地,稍稍化妝就又假裝是新人回來要求躺營養艙,我們的接待人員也都裝作認不出來,給他們安排好需要的一切。
後來出現的自然人魚越來越多,其中竟然多出了一些和史料記載中的“女性”十分相似的人魚!
我們簡直無法按捺自己的研究衝動,在例行的血液檢查時抽取了他們的遺傳資訊,聯邦立刻撥款,供我們研究複製興瀾星曾有過的女性人類。
這項研究耗時十分漫長,投入的資源也極多。光是為了滿足自然人魚躺營養箱的愛好,吸引他們留下,中心就擴建了幾公頃的人魚轉換池和休養池;營養艙更是幾月一批地換,只要自然人魚願意來就讓他們舒舒服服地住下,完全不吝惜撥款。這樣巨大的投資果然得收穫了自然人魚們的好感,基因破譯工作進展還很慢,但有一些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