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可都是珍貴的靈植啊!若不是為了這場比賽,其中幾樣靈植根本不會拿出來讓學生碰,都是要由老師提純出花汁再給學生們練習的!
場外“譁——”地沸騰起來,鳶尾大學的老師和靈植協會來的裁判們眼睛都紅了,心疼地看著滿地殘花,校長急忙叫人進入場地,想法先搶救那些摔傷的靈植。就連場內的選手也一樣激憤,他們當中有許多已經選定靈植的,只慢了一步沒拿走,架子就倒了,他們這半天心血全都白費了。還有被落下的花盆砸傷的,更是按著傷口面色不善地看著那個撞壞花架的少女。
封婷倒是沒怎麼受傷,可是知道自己撞壞了花架,心裡也是驚恐得不知道怎麼是好。監場老師早就走到她身邊,待她一站起身來,便放出她故意撞向花架的錄影,冷冷說道:“封小姐,你故意攪亂賽場,打碎比賽用靈植,還傷到了幾位參賽選手,組委會決定取消你的比賽資格。請你立刻跟我出來,交代清楚你剛剛行為的用意,還有通知家長,這些靈植需要你家裡賠償。”
“怎、怎麼會……不是我的錯……”少女的臉色白得發青,滿面淚痕,拼命搖著頭,看向清景的眼中恨意更深,失控地嘶吼道:“是你陷害我!是你故意把我推過去的!我明明是要撞你,要不是你在背後做手腳,我怎麼會撞到架子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清景身上,一名滿臉是血的學生同情地問他:“你跟那個女性omega有仇嗎?你都這麼慘了她還要撞你,不會是因為搶了她alpha吧?”
“……不,她根本不認識我的alpha。”清景握著沈屏山的手,滿含疑惑地看了一眼被保安拖走的封婷:“我跟她應該也不怎麼熟,也不知道她對我哪兒來那麼大仇。”
說了這麼久的話,遠遠地還能聽到封婷的叫聲:“忘恩負義的白眼兒狼,我爸媽養了你這麼多年,你能上學都是我爸爸施捨的,你竟敢陷害我——你以後再也不許進我家大門!”
過來處理現場的老師們也為那少女的心性搖頭,柔聲安慰清景:“不用怕,她的事都拍下來了,老師們都看著呢,這不是你的錯,你好好比賽,要為鳶尾大學爭光啊!”
收拾了亂子之後,比賽重新開始。因為少了一面牆的靈植,比賽方臨時更改規則,讓選手在一小時內蒐集齊靈植。若是實在找不到,就可以選用組委會提供的已萃取出來的花汁,但是用花汁的選手,將會扣除選擇相應靈植應該得到的分數。
也就是說,只要你用了這種近似做弊的手段,成績就肯定比不過自己挑到靈植並萃取的人。但是從好的方面說,如果有分辨不出或不會萃取的植物,用這種手段至少能保證做出藥物,反倒是提高了成績。
每個選手都有不同的選擇,最不用操心這個的就是清景——因為在花牆倒下之間他就已經選夠了靈植,只需要在臺上萃取,按順序和比例放入製藥機精煉就可以了。
他再一次發揮了驚豔全場的水平,整個操作區只見他一個人的身影。他雙手帶著銀色的長手套,手指的動作快得幾乎看不到,手中的靈植眨眼就化作湛清汁液流入指間夾著的試管裡。
他不只動作優美,身形更是如蘭庭玉樹般秀美,一舉一動間都有種特別嬌貴的氣質,簡直不像這種鳶尾星這種小星球出身的omega。就連那個平平常常的燒傷面具,掛在他臉上也平白多了幾分素雅的感覺,彷彿不是冶病的儀器,而是上流社會假面舞會上精工細作的面具。
畫面越推越近,幾乎成了清景的個人秀,只在偶爾有其他學生搬回靈植時才捨得分出鏡頭一角給他們。而他也沒有辜負全場觀眾的期待,手指翻飛,各種藥液如魔術般流進試管,再從試管倒入儀器裡,精確地調整藥品比例,提煉出清亮透澈的藥劑。
“完成了。”清景按下臺邊的確認鍵,整個賽場都為他驚人的表現沸騰。不只是鳶尾大學,其他學院的學生也被這速度和堪稱藝術的手法折服,在比賽尚未完成時就高呼著封鏡的名字,把冠軍的稱呼套到了他頭上。
鳶尾星這場比賽也因為他驚人的表現躋身收視榜前列,不僅擠下了主星的靈植師淘汰賽,更以強勢的勁頭壓下一個個競爭對手,最終攀升到榜首之位。無數觀眾在網上傳播著這場比賽的影片,清景驚豔全場的手法同樣驚豔了場外所有的靈植師和普通觀眾。
有不少鍵盤專家信誓旦旦地宣稱他是做弊,不然絕不可能完成得這麼順暢。然而所有專業人士都看得出,這種挑選靈植的精度、這樣華麗的萃取手法,都不是做弊就能做得出來的。
——這個o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