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學?我要不是有沈老師盯著,才不會這麼拼命學習呢。”
徐景矜持地笑了笑,給他們介紹班裡的勢力劃分:“那些努力學的都是外派弟子與散修,現在講的東西本門弟子早都掌握了。呶,那邊那幾個都是我認識的師兄弟,現在正研究著小千世界坍縮速度呢。那些混日子的就是小千世界來的,真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咱們執天閣的基礎功法在大千世界也算是熱門了,這群人有機會學都是天上掉餡餅,居然不好好學……”
這種東西……他真的能學會嗎?清景一口咬住自己的尾巴,身子扭了扭盤成麻花,頭埋到了身子最下面,任沈老師怎麼安慰也不起來。
辰初時分,負責傳授基礎道法的江寧道長便踩著點進了教室,站在臺上和藹地朝眾人笑了笑,將手一背便開始講課。
畢竟是網遊,他講的內容並不像正常講課那樣整個班都是一樣的,而是照上課順序來,第一次上課的會聽到一段,第二次便是另一段,不同進度的學生聽到的內容不一樣。清景和沈屏山初來乍到,學的只是最基礎的玄文,玩得更早的修士們則已經開始旬考了。
江寧道長給兩個新手玩家科普:“本門每隔十日一次小考,三個月一次中考,半年一次大考,年底還有門派匯考。等到三十級正式拜入本門後,還有每年一度的六大門派公比,到時候你們就能見識真正的修真界是什麼樣的了。”
這還用見識?光聽這考試節奏就知道是黑不見底了!
蛇精僵硬地轉頭看著正運筆如飛答題的執天閣弟子,真正覺得自己幸虧是個修二代。
正講著課,門忽然被人推開,一名臉色陰沉憔悴的少年走了進來。江寧道長點了點頭讓他進來,清景才看出,那人竟是昨天吃飯時遇見的凡人玩家。
他好像是重受了一番世界觀的洗禮,進門就拿出玉簡來好好學習,對著江寧道長也十分客氣,不認得的字反覆問了幾遍。下了課他還找到沈屏山,認認真真朝他道歉,然後介紹了一下自己:“我是昌國雲華市人,19歲,id是該出手時就出手,本名謝群山。”
沈屏山輕撫蛇頭笑道:“我是沈九,這是我未婚夫黃金。”
“呃……”謝群山在他們兩人身上來回看了幾遍,乾巴巴地笑道:“原來你們都選了妖族啊,哈哈哈,真不錯。”
謝群山的精神受到了二次傷害,老老實實坐回去看書了。
在正式上課之後,沈屏山與清景的遊戲生活也步上了正軌。每天早上挖野菜和墨凝一起吃,從辰時開始上課,午飯過後就去杳冥峰挖鐵礦石,晚上下課後再到圖書館看書,週而復始,直到十天一次的旬考。
對於學霸來說,考試是用來炫成績的最好機會;而對學渣來說,考試就像橫亙在面前的一座大山。
謝群山雖然浪子回頭,可是一個小千世界混日子混出來的大學生怎麼可能輕易透過元泱大世界第一大派的旬考?臨考之前他就跑到清景和沈老師那邊吐了好久黑泥,吐完之後輕鬆了點,又順帶問了不少修行上的基礎問題。
清景被他吐得也差點得了考前緊張症,連飯都不想吃了。可是聽到他問的問題後,蛇精提得高高的心漸漸落了回去。
那些題他都會。
他雖然還沒跟到這個進度,卻從另一個地方學過這些知識,而且那個人講得遠比江寧道長,比萬仙盟發下的玉簡更清晰易懂。他不僅聽過那人講,還聽過沈老師在他講課時故意提出的難題,更記下了他對那些題更深層的解釋,此時歷歷在目,忍不住便給謝群山剖根析源講了起來。
講著講著,他似乎對那些聽過記過的知識有了層新的理解,不再是單純地把自己記下的東西背誦出來,而是從心裡湧出自己對這些知識的體悟。隨著講解層次一步步加深,他腦海中也出現了一副玄妙的畫卷,彷彿那些知識就被他託在指尖,由著他捏弄成形,他所說的便是這天地之間的規條。
一道題終於講完,他也脫離了那種玄之又玄的境界。過來請教問題的謝群山早已震驚得一臉空白,連沈老師都有些不好了。
沈屏山那張圓乎乎的小嫩臉皺成一團,眼神透過他遙遙看向空中,像是在懷念什麼似的。可那懷念中又帶著些“我家有兒初長成”的欣慰,要不是清景實在太清楚前因後果,差不多能腦補出沈老師其實是自己親爹,看見兒子學習好既欣慰又懷念他那個學霸親孃的故事。
清景被自己腦補的故事感動了,捏著沈老師的小嫩臉安慰道:“爹地你別難過了,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學習,成為娘……咳,應叔叔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