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的學生們都不幹了,勇敢地上前替清景分辯:“不關小雌性的事,是我們主動帶他來的。”
“就是的,清景只是問我們營地裡為什麼有那麼大聲音,是我們想讓他過來看看!”
“教官你不要再欺負人家了,教官們當光棍兒都習慣了,我們認識個雌性可不容易啊……”
遠在訓練基地的獸人教官們同時打了個噴嚏。基地的最高領導摸了摸鼻子,一邊命令學生們到操場上整隊準備應對地震,一邊和身邊的同事討論那群半夜失蹤的學生帶小雌性去哪兒約會了。
嘖嘖,現在的學生真是太有心計了!大半夜爬小雌性的窗戶帶人家去山裡看星星,跟這些孩子一比,他們這群教官真是活該四五十歲了還沒人要啊!
山洞裡的武教官也被光棍這個詞刷掉了半格血,但是一抬頭看到清景帶著憤怒和委屈的小眼神,感覺到腰上柔軟的臀瓣和大腿,心裡還是像被溫水洗過一遍似的,不知不覺軟了下來。要不是現在的情況不對,他真的想按住小雌性狠狠親吻,讓他知道這樣招惹一個血氣方剛的獸人的代價。
他不知道自己的神情變得多麼柔軟,清景卻是一看就有種預感——自己不用坐牢了。為了感謝獸人的寬容,他立刻從武程身上站起來了,然後一伸手把比自己高上半米多的獸人提了起來,讓他就著自己的手站直了。
武程臉色微紅,幸好在夜裡看不出來,壓低了聲音威嚴地問:“大家都沒事吧,沒人受傷吧?現在我開始點名,所有人排成一排站在我身後,跟著我找洞口堵得不嚴的地方。”
小獸人們還沒來得及跑出去就被堵在了洞裡,除了被碎石砸了一陣,倒也都沒出什麼問題。給學生排好隊之後,武程又點了清景的名字,讓他跟在自己身後不要亂跑,可是一回頭卻見清景已經回到了洞壁上那條裂隙下面,雙手縫著裂開的石壁就要往裡走。
武程心一跳,連忙喝斥道:“你要去哪兒?那裡剛才發生過山體斷裂,你不怕死嗎還要往裡走?”
清景對著肩上的大鸚鵡溫柔地笑了笑,頭也不回地說:“這條縫隙裡面裂得很深,一直通到山頂,再往前走幾千米就能順著山壁爬出去了。你們願意在這裡找出口就在這裡找,不怕危險的話也可以跟我來。”
武程眉頭緊鎖,懷疑地問道:“你一個雌性怎麼能看得這麼遠?”
他身邊的學生卻問都不問,轉身就往山壁那邊走去,跟在清景身後爬進了窄窄的山縫裡,只在和他身形交錯的時候木然地說了一句:“天生的”。
排在第二位的學生也像前一位那樣,平靜無波地說了句:“天生的。”
“天生的。”
“天生的。”
………………
他們說的時候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沉穩態度,背對教官爬進山縫裡之後,臉上卻都露出了詭異的笑容——教官也像他們一樣在小雌性面前丟盡獸人尊嚴了,怎麼感覺心裡爽爽噠呢?
第8章
啊!龍吟峰,你是多麼寬廣!
啊!龍吟峰,你是多麼高大!
啊!龍吟峰,你是獸人的母親!
啊!龍吟峰,你出產了多少美食!
啊!
啊……
來到龍吟峰腳下,唐森頗有詩人氣質地吟了幾句詩,可惜吟到半截兒就接不下去了,有點尷尬地偷看了清景一眼。他編的這幾段詩還算合轍壓韻,又帶著濃濃的異域色彩,半文盲·外星·蛇精邊聽邊譯,還覺得他說的挺有學問的,至少聽起來費勁,見他不說了倒是鬆了口氣,讚了聲:“真是好詩。”
唐森小白臉激動得通紅,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了,連連搖頭:“哪有、哪有,我就隨便做了首詩,也不是很厲害啦。”
本來在一旁靜靜地看他裝b,等著他被小雌性打臉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這等毫無內涵,根本不配稱為詩的東西,小雌性居然也給他叫好?這種東西我們也能隨便寫個二三十首的啊!眾人各自低頭醞釀,都恨不得也做出首壓倒他的,好在清景面前露臉。
幸好沈老師一眼看破了他們化身詩人的念頭,連忙傳音清景:“咱們已經到了神秘聲音的發源地了,趕快採訪吧。問問他們這片山脈有什麼來歷、傳說什麼的,別讓他們做詩了!”
頭一次正式採訪,清景也很激動,他清了清嗓子,用央視主持人一樣標準的聲音介紹道:“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歡迎收看萬仙盟主辦的《走進諸天萬界》節目,我是主持人清景,這位是我的搭擋沈屏山。”
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