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晴輕輕轉了轉玉笛,一動也沒動,只安心地聽著屋外這場好戲。
忽然就有人大叫一聲:“誅殺鶯妃!”
接著一柄銀劍猶如閃電般劈開門扉,向床上刺了進來。
果然來了,展晴輕勾薄唇,將小麥一把摟入懷裡,輕輕一偏就躲過了這招猛攻。
“糟了,床上有人!”刺客一擊不中,忙想逃出去。
忽然間劍身被人一彈,刺客手腕麻痺,銀劍落地。
展晴用內力將銀劍托起,狠狠一甩,自背後□了刺客的咽喉。可憐的刺客,連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倒在了地上。
琴聲越來越急促,越來越激烈,越來越肅殺。
“住手!別彈了,她不會武功!”沈之航的聲音很著急,但卻讓人沒來由地溫暖。
由於刻意保留實力,所以面對四五個頂尖高手的圍攻,他顯得有些招架不來。
一出手,他們就會死。可為了讓小麥的演戲有價值,必須要留下活口。
有時候,殺人不是難事,難的是不殺人!
鍾以昕無奈地停住手,看著被幾團黑影包圍住的沈之航,輕輕一嘆:“你這又何苦?”
此時如果有鍾以昕幫他,無疑能夠最圓滿地達到目的,既表現他實力的大幅度減弱,又能夠成功地擊退來敵。
但他怕琴聲對小麥造成傷害,斷然地拒絕了鍾以昕的援手。
“沈大人,得罪了。”一名黑衣刺客忽然將劍向空中一拋,一道白光劃過,劍停在半空。
另外四名刺客,也立刻同樣照做,只是劍光分別是黑、黃、赤、綠。
“五行劍陣!之航小心!”鍾以昕急了,手下意識地就放到了琴絃上。
“別彈!”沈之航揚起劍,努力頂著向下壓來的五色劍氣,俊美的臉上,覆上一層狠絕。
展晴好整以暇地抱著小麥靠在床上觀戰,可憐的小麥被展晴點了昏睡穴,在這麼危險的場面下,也依然睡得好好的。
“碰上號稱天下無人可破的五行劍陣,他也執意不讓以昕幫忙?”展晴微微一笑,看向懷中安睡的小麥,無限寵愛地偷了一吻,“娘子,你真是給為夫找了個很強大的情敵啊。”
門外飛沙走石,劍氣逼人,連鍾以昕都被迫退到了很遠的地方。
門內雲淡風輕,相依相偎,展晴無所事事地時而偷吻著小麥。
“祭劍!”
忽然間一聲暴喝,一圈強光炸了開來。
展晴猛地放下小麥,飛身掠了出去,自半空中用玉笛劈下,恰好趕在五劍合一的那一剎那,將五柄劍全部打斷。
“啊——!”
五個黑影被破碎開的劍氣衝了出去,均是慘叫著躺在地上,手腳抽搐。
“沈大人……”展晴半跪在地上,氣喘吁吁,剛才那一下子看似輕鬆帥氣,但他確實用了十成的功力。
沈之航同樣單膝跪在地上,衣服已經破破碎碎,俊美的臉上,也被劃傷了幾道口子,鮮血流了下來。
“之航!”鍾以昕忽然大喊一聲,“身後!”
沈之航並不回頭,猛地向地面一拍,頓時庭院裡的石頭飛了起來,在他周圍快速地盤旋。
“這裡不需要你,快回去!”沈之航咬了咬牙關,不耐煩地吼展晴。
展晴撥出一口氣,站了起來,剛要反駁,就見一個銀袍人立在了沈之航的背後。
“怎麼會是你?”展晴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銀袍人露出兩隻眼睛,冷冷一笑,並不答話,只將身後的人推到了身前。
“娘子!”
“鶯兒!”
沈之航回眸狠狠地一瞪展晴:“誰叫你出來了!那種小劍陣我一個人就夠了!”
展晴倒吸一口涼氣,上前幾步,微微搖頭:“不可能,暗處還有卿丞在保護,你怎麼會這麼快就劫走小麥。”
銀袍人冷冷一哼,聲音顯然是刻意地沙啞:“區區一個扶桑忍者,能耐我何?”
“師父,她是我娘子……你……”展晴垂下眼眸,“師父你……”
“他是你師父?”沈之航調勻氣息,站到展晴身邊,冷冰冰地看著銀袍人。
“曾經教過我武功,雖然他從不肯讓我叫師父。”展晴不安地抬眸,看向銀袍人,忽然單膝跪了下去,“師父,徒兒無論如何,不能和您動手。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求您放過娘子。”
“呵呵,”銀袍人冷笑起來,“我才沒有你這麼不中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