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事都做得出來。”
展晴也明白自己不能久留,雖然他很想陪在小麥身邊,點點頭,穿好衣服:“那就勞煩沈大人陪謙裔一同見駕了。”
沈之航甩下簾子,走到門外,算是預設。
一人白衣勝雪,一人緋衣如霞,兩位當朝最最俊美的男子,同時走在御花園內,真真是叫羞得花都不敢直視他們。
沈之航的臉色很不好看,非常不好看。
但就是這份不好看,卻讓他顯得更加招人喜歡。
“我說,”展晴忍住笑壓低聲音,“你幫人就幫到底,表情自然點。”
沈之航咬咬牙,挑高眉毛:“你剛才不是說我是外人?”
展晴微微頷首,小施一揖:“妹夫錯了,大哥在上,萬莫見怪。”
沈之航怒得一頓下腳步,瞬間兩人前面的假山就連根拔起,懸在空中。
饒是展晴這種不可一世的高手,也不由得一驚,卻還是想欺負沈之航,裝作驚訝地說:“原來沈兄的蓋世武功還有這個用處,看來下次建個什麼宮或者修個什麼殿,完全不需要工匠了。”
沈之航恨不得直接把假山壓到展晴身上,他向來是動作快於意念,於是,等他想到恨不得的時候,已經確確實實地這麼做了。
展晴以玉笛擋住向自己砸來的假山,內力催動,與沈之航互相制衡。
“之航,這不會又是你新想到的,給朕打招呼的方式吧?”
鍾嘉奕自假山背後繞了出來,揉揉眼睛,一抬眸就對上展晴的視線,瞬間一愣,轉而微笑起來:“謙裔也來了。”
謝你如此深情
卻說展晴和沈之航前腳剛走,五佛齋就迎來一位不速之客。俗話說,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而眼前這位神采飛揚頗有幾分丈夫氣概的華服宮妃,便應了這句,來者不善。
“奴婢流蘇給賢妃娘娘請安。”流蘇跪了下來,聲音喊得高高的,看上去是恭敬無比,實則是在給小麥通風報信。
“免。”賢妃乾脆而威嚴地回了一個字,看都不看地上的流蘇,抬腳便往門內走去。
流蘇方才剛剛弄了水為小麥沐浴,此刻肯定要給賢妃抓個現形了!畢竟是身居冷宮的妃子,並無侍寢之說,所以早晨沐浴會十分奇怪。
而且賢妃會這麼一大早趕來,肯定是心裡有底,否則不會來得如此正巧。
“娘娘小心!”流蘇看到賢妃只是一個人來的,便急中生智,裝作踩到自己裙子,忽然向賢妃摔倒過去,試圖拖著賢妃一起跌跤。
賢妃是何等老辣的人,畢竟也是在後宮裡混了二十多年的人,流蘇這種小伎倆又怎在話下?何況她乃是將門虎女,武功雖不至於臻化境,但也著實不弱。黑色紅雲長袖輕輕一甩,扶流蘇於將傾,仁慈地微微一笑:“小心。”
腳步卻未停。
小麥聽到流蘇那聲通報,急急忙忙地從浴桶中爬了出來,可是長髮卻已是溼透,而且身子也來不及擦了。最要命的是那個浴桶,裡面的水還是很熱的,根本掩飾不過去!
她只好趕緊稍微擦了擦身子,索性躲進了被窩。
一個人影出現在簾外,輕哼的冷笑:“鶯妃未曾侍寢,何以早晨沐浴?”
也不知道是因為心虛還是因為剛剛沾了水的身子發冷,小麥全身都止不住地顫抖,一句話也不敢答。
此刻恐怕也不能指望展晴或是沈之航可以及時趕來,這個賢妃,還真會挑時間!昨晚不來,清晨不來,偏偏是展晴走了以後才來!
她要針對的只是自己一個人麼?
簾子上出現一隻戴著三個戒指的手,小麥緊張地盯著那隻手,不由自主地把被子拉緊,往床裡面退了退。
簾子微微被拉開一點,就在小麥的心都快從口中跳出來的時候,忽然一道清冷的聲音介入。
“賢妃姐姐還真是喜歡我家二丫頭,以前送過價值連城的‘滴水銀紗’,這次又拿著點心來慰問麼?”
小麥心頭一喜,雖不能看見來者何人,但是從“我家二丫頭”這個稱呼上看來,應該是皇后或者寧妃。而皇后絕不會稱賢妃為姐姐,所以應是寧妃無疑。
“哦?素來隱居的寧妃妹妹,居然會出現在這五佛齋內,還真是令人費解啊。”賢妃收回手,並不急於掀開簾子。
“這有什麼費解的,”寧妃語氣不善,清冷淡漠,“賢妃你可以得到的訊息,難道本宮這個四大貴妃之首,不能得到麼?”
賢妃冷笑一聲,端起架子來:“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