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曉眨眨眼,合著這還是怕自己的老婆擔心。想明白這一點土軍醫不禁笑了,替他撩好褲腿後對嚴真說:“沒事兒,軍功章!”
顧淮越不禁無奈,真是一對炮仗,說出的話都這麼一致。
而嚴真也彷彿接受了這個說法,點了點頭,問:“那手術時間可以定了嗎?”
“差不多兩週後吧,這個我來安排。”塗曉笑笑,露出一排大白牙。
嚴真微笑:“麻煩你了。“水果可不是白讓你吃的!
送走了土醫生,嚴真走過來,凝視他的腿片刻,蹲□去。
顧淮越以為她又是去看那道疤,忙說:“沒事兒,又不是破了相,不用在意。”
“我知道。”她嘟囔一聲,“我替你整整褲腳。”
顧淮越沒再攔她,一邊看著她頭頂的髮旋兒一邊聽她問:“什麼時候開始疼的?”
“嗯?”他似是沒聽清。
“我是說你的腳,什麼時候開始疼的?”
“不疼。”他淡淡說,被她瞪一眼後又笑著改口,“其實我也不清楚。一開始覺得還能忍,再疼點兒吧還能忍,等到終於忍不了的時候就發現事大了。所以說,我真不是故意的。”
所以說,按他的說法他就是太能忍了點兒是吧?
嚴真哼一聲:“別以為這樣我就會誇你!”
“嗯,我沒指著你誇我。”他拉她起來,往他腿上放。
嚴真吃了一驚:“小心你的傷!”
“沒事兒了。”他含混不清地嘟囔一聲,把頭枕在她肩膀上低低一笑:“首長,我能要求正常待遇嗎?這麼簡單的常規動作我還是能完成的。”
嚴真鎮定下來,扶住他的肩膀,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誰讓你嚇我一跳!”
他抱住她,嘆口氣:“是你太緊張了。”
從他受傷到現在她一直繃著一根弦兒,生怕他再有什麼不對勁兒。他在一旁看著都替她累。
“放輕鬆點兒,嗯?”像是哄顧珈銘那麼大的小朋友一樣,他扳過她的臉,輕輕吻了她一下。
全身都放鬆了下來,她無意識地向他的懷裡挪了挪,而某位很善於抓時機的人也就勢把她拐到了自己的懷裡,扳起她的下巴吻下去。
嚴真幾乎又被他嚇了一跳,吻來得太快太急切,她有些手足無措。又覺得隱隱忘了什麼,兀自掙扎著,可伸出手去只能抓住他的衣領,反倒是把他往自己這裡帶。
她頓時有些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