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也是看您一人風裡來雨裡去的,這參謀長又不在家,要是給您累出好歹來,這得多少人跟著心疼啊。您說是不是,奶奶?”
奶奶看著嚴真,嘆了口氣:“收下吧,總不好什麼都不要。小馮說的對,要是真有什麼事兒了,小顧在外邊還得擔心你。”
嚴真咬了咬唇,點頭答應。
馮湛笑著說:“本來老太太還打算送您一輛小綿羊呢,讓老爺子給勸住了,說是現在年輕人都流行騎這個,環保還省油。”
就連王穎看見她的新裝備都忍不住大吃一驚,圍著轉了三圈兒,嘖嘖嘆了三聲。
這一切都來得太快了,她幾乎都要有些措手不及了。
望著窗外沉沉的天幕,嚴真嘆一口氣,將歸還的書歸類,向門外走去。低頭看了下腕錶,已經是晚上七點了,早過了閉館時間。今天圖書館清理了一半舊書,她早就知道要加班,提前通知了奶奶,此刻倒也不急著回家。
館裡人已經走光,常主任特意敲了敲門,讓她早些回家。嚴真點頭說好,待他走後,卻仍是坐在座位上不動。
她想一個人靜一靜,家裡,外面,都不是好去處。只有這裡,人走光之後,只有排排的書與她靜靜作伴。
這些天她過得太慌亂了,她幾乎都不敢去回想在這之前的自己。就像做了一場夢,夢醒來,一切都變了一個樣。她不知所措,卻又無能為力。
她微微俯身,脖子裡掛的一個玉墜滑了出來。那是父親留給她的,那年在以玉器聞名的N市,父親跑過了整座山才給她買來一塊玉,她一直帶到了現在。
嚴真輕撫著,上面還帶著她體內的溫度。
“爸爸。”她低喃著,有些迷茫。
一片沉寂之中,她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嚴真回過神來,去接電話,電話那頭是馮湛,語氣很急的樣子,她不禁出聲安撫道:“馮湛,有什麼事兒你慢慢說,我聽著呢。”
外面颳著風,馮湛的聲音不甚清晰:“嫂子,您今兒在學校見珈銘沒?我這來接他放學,一直沒見人?”
“我沒有見他。”嚴真答,眉頭微微皺起,“怎麼會不見人影?”
馮湛著急道:“我也不知道,平常這小傢伙一下課就是頭一個跑出來,今兒等到學校人走光了我還沒見著,門口這門衛老大爺還硬是不讓我進去,你看這……”
說完電話那頭又是一陣嘈雜。
嚴真在這頭隱約能聽見馮湛在跟門衛老大爺據理力爭:“大爺,您讓我進去。我是人民解放軍,您看看我這士官證……”
嚴真無奈,在這頭叫了他幾聲之後都沒有反應,便掛了電話,拿起衣服向外面走去。
這麼晚了這小傢伙能跑到哪裡?她不禁頭疼的想。
別是給壞人拐跑了吧?這個想法把嚴真嚇了一跳,她一刻也不再緩地穿上衣服就向外走。
開啟圖書館門的手都在抖,一開啟,她愣住了。
黑暗裡,僅道路兩旁有幾盞或明或亮的路燈透著光。就藉著這一層薄薄的光,她看見一個小人揹著書包,正仰頭站在圖書館的門口。看見門開啟,一雙眼睛頓時笑開了。
她有些難以置信,俯□,仔仔細細地看著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孩子,用手撫了撫他的臉,冰涼冰涼的感覺,卻格外真實。
她打量著他,只見他腦袋上帶了一個雄赳赳氣昂昂的貝雷帽,斜跨了一個小書包,站在那裡,眼睛亮亮地看著她。
嚴真開口,聲音已經有些沙啞:“珈銘,站在這裡幹什麼呢?”
小傢伙絲毫感覺不到她此刻複雜的心情,兩眼一眨,脆生生地宣佈:“嚴老師,組織考驗你的時候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嘎。
這個地方是不是停的很神奇?某貓頂鍋蓋逃走……
猜一猜,小盆友要考驗嚴真神馬???哈哈,肯定跟首長有關哦。
說起來,雖然小朋友怕爸爸被搶,卻總是有意無意地撮合著這兩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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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真不說話,剛剛繃著一根弦兒太緊張。一下子放鬆下來,渾身的力氣都散盡了。她用溫暖的掌心貼緊小珈銘的雙頰,良久,才開口:“要考驗我什麼?”她儘量語氣輕鬆,卻還是感覺到了驚出一身冷汗後的涔涔涼意。
小傢伙眨巴眨巴眼睛,翻了翻自己的包:“你看,我爺爺把槍修好了。”
她拿過來,發現斷裂處已經被透明的膠帶粘好,雖然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