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竟然是同胞。
原來他只是一小心撞了一下他們,他們就讓他賠錢,沒有錢賠,就要打他,我看著他的樣子將身上的錢掏給了他,但他卻不肯接受還說了一句:“我媽媽說,無功不受祿。”見他如此執著,我和陸承煜將他送回了家。
我看著他坐在輪椅上,推著自己的輪椅微笑著搖手再見,讓我想到了連暮雲,他墜機後雙腿殘疾,一個人身處異鄉時,有沒有同樣遭受著這樣的欺辱,有沒有受盡委屈,現在的他過得好嗎?
“你在想誰?”陸承煜低沉的嗓音突然想起,我回過神來看著他深黯的眸子,我搖了搖頭:“沒有,我想回國了。”我突然不想呆在羅馬了,我害怕那樣的事情再發生,他將我一個人丟在這個地方。
“好。”他簡單的回答著,卻不再看我,直到回到家,我們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回到家開門的時候,他將小六月放在床上,伸手解開自己的衣服的時候,我一抬頭,我才發現他的手上有血,我驚訝的看著他:“你……你受傷了。”我走過去拿起他的手,看著被磨破皮的手背。
他生硬的從我的手中抽了出來,繼續解開自己的領帶,我抿了抿唇看著他,突然轉身跑了出去。
我出去問莊主要來了消炎藥和紗布回來,我走過去抽出他的手,他說了一句:“不礙事。”又想要抽回去。
我緊緊的握著他的手,硬是不讓他抽回去,我望著他:“你是在和誰生氣!”我看著他的表情,我不知道他又在生什麼氣,而努力的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這麼久以為對於陸承煜的脾氣我已經瞭解得太清楚,可有時候瞭解,並不代表能夠理解。
“沒有。”他面無表情的說著,我拿著消火水替他清洗著傷口,然後擦上藥水,再用紗布輕輕的裹上在我快要裹完的時候,他說:“你以為傑西是連暮雲是不是!”我的動作一怔。
抬起頭來看著他,他黑暗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我,我緊緊的咬著唇不語,不承認但也沒有否認,他突然一下又抽回了手站起身:“在你的心裡最緊張的永遠都是他,無論你在哪裡,你的心裡記著的依然是他是不是。”他搖晃著我的肩膀,說出來的話就像是從牙齒逢裡擠出來的一樣。
我依然是沉默著不說話的,我隨便他搖我,怎麼樣說,我就是不發一言,我與連暮雲自小一起長大,即使沒有愛情,我們之間沒有相同的血脈,但他卻是我這輩子都難以割捨的人,即使不在他的身邊,我也總是會想著他,記著他,他是我在這個世上的親人,這樣的感情,陸承煜永遠也不會明白。
“呵……被我說中了吧。”陸承煜卻突然笑了起來,他的笑容像是一種自嘲,他放開了我,拿起自己的衣服,衝了出去。
我怔怔的聽著那一聲關門的聲音,如果是連暮雲不論什麼時候他都不會將我丟在這樣的一個陌生的地方的,可他不是事事都會為我著想的連暮雲。
果然他又一次的消失了三天,三天後他的特助敲響了我的門,讓我收拾行禮,說陸承煜已經在機場等我了。
剛一下飛機,剛走出去,一下撲上來好多人,一個個拿著相機就不停的拍,我急忙的用遮擋了小六月的臉,自己把頭低得很低,要不是陸承煜身邊的保鏢見狀急忙的上來阻檔了前面的記者湧上來,我恐怕這前撲後繼的人給撲倒在地上不可。
“陸先生,請問這位小姐是不是你們的第三者啊。”
“陸先生,你與寧小姐是不是情變啊,你們是不是要婚變了”
“還有這個小女孩是不是你和第三者的私生女呀?”記者們我紛紛提問,甚至有的已經將相機高高舉起,卻被其中一個保鏢利落地壓了下來。
一時間,現場昆亂不已,陸承煜將我護在身後,我聽到記者們的問題,身體都開始發顫,他們說小六月是私生女,我我決不能讓小六月背上這樣的罵名。
我剛要說些什麼作為解釋的時候,卻突然聽到有人說了一句:“各位記者朋友們,我想你們一定是誤會了,陸先生是我的兄長,因為我前段我一直忙於工事,而我又答應了我的妻子在她生日的時候一定要帶她羅馬,可我卻剛好沒有時間,交給別人我又不放心,所以只好麻煩我的兄長帶著她們母女完成我的承諾了。”我聽到溫雅的聲音,猛然轉過頭來一看。
竟然是連暮雲,他坐在輪椅上清潤如玉一樣的臉上泛著蘊玉似的光澤,稜角分明的臉上透著優雅的微笑。
他一上來就牽住了我的手,把我拉到了身邊,然後抬起頭來看向陸承煜,我也看著他,他英俊的而冷漠的臉頰籠罩在若隱若現的